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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府城书院3

看着人群中满脸都是后悔懊恼的乔旭, 乔楠差点没笑出声。

他不知道乔旭怎么和小娘子混到一起的,但左右不过就是小娘子身上有利可图,否则以乔旭的性格, 岂会随便对一个陌生人好心?

但很显然,即便是重活一世,乔旭的脑子也没涨多少,又把事情办砸了!

乔楠心情颇好的吩咐雨竹, “让老板再上一壶茶,咱们再坐会儿。”

他可得把这场好戏看完了再回客栈。

钱保保和张芸湘也好奇得很, 自然也不想走人,兴致盎然地伸着脖子观望。

而那边。

乔旭此刻简直吐血三升。

自从上次在岑夫子家, 他想要挑拨岑家和俞州乔楠的关系没成功,反得罪了岑家,差点和赵立轩夫夫关系破裂后, 他暂时就再不敢有什么动作了,就怕撞到俞州这个孤魂野鬼的手中。

是的,乔旭猜不到俞州穿越的真相,又想不通前世早死的俞州为什么会知道他的事情, 最后就只能把俞州归咎为鬼魂野鬼行列, 心里怕得不行。

因此, 最近他所有心思, 基本都在抓住赵立轩的心, 做个温柔贤惠好夫郎上。

之所以接近小娘子,也就是齐素娘,倒不是因为齐素娘未来会有什么大出息, 而是单纯因为银子……

当初出嫁的时候, 乔旭虽然从家里拿走了2000两之多, 可根本就不够用。

赵家穷得很,他嫁过去后,家里一应开销都需要他贴补,此次赵立轩来府城读书,不仅他跟了过来,赵家全家都跟过来了!

其中有赵家人想过好日子的吸血虫心思,也有春荷的怂恿之功,反正不管怎样,最后他就是没甩掉这群麻烦。

人都来府城了,看在赵立轩的面子上,乔旭不可能不管。

但养十几口人外加一群奴仆的花销可不少,他暂时又没有其他收入来源,眼睁睁看着手中的银子每天不断减少,心急火燎之下,他就想到齐素娘这个人。

在乔旭前世的记忆中,他其实对齐素娘也没多少了解。

只是因为在打听堂哥消息时,顺便听说过一嘴传闻,知道齐素娘是赵立轩书院同窗的妻子,家里是做茶叶生意的商户,特别有钱。

不过齐素娘娇气蠢笨,来到府城后,因为不通庶务,在置办宅院、家具、衣裳等等生活物品的时候,被府城的牙行和店铺老板们坑惨了!

因此导致齐素娘的相公,被书院同窗们嘲笑不已,连他这个路人都听到这件轶事了……

而从此可以看出来,齐素娘就是个人傻钱多,特别好哄的傻子。

乔旭就琢磨着,他要是帮齐素娘避免了被坑钱,借机和对方成为好朋友,以后还愁没地方弄银子吗?

这就是他未来的钱庄啊!

然而。

让乔旭怎么都没想到的是,这个齐素娘竟然也和岑明钰一样,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

找牙行管事麻烦就找吧,为啥非得把他拉上,还把他供出来!

不知道这样会害死他吗?

乔旭真是想锤死齐素娘的心都有了,但显然,齐素娘完全没有把好心提醒自己的恩人,给出卖了的自觉。

齐素娘还在对着牙行管事生气骂,

“我愿意多给你银子,和你骗我银子,是两码事!200两银子我不在乎,我就受不了被人骗,我又不是傻大姐!宅子我不买了,银子退给我!”

乔旭:……

你要是不傻能把我供出来?

牙行管事被骂得内心窝火,但到了手里的银子怎回再愿意吐出来,只能忍着脾气,狠狠瞪了乔旭一眼,然后赔笑,

“这位夫人,你别听他瞎说,我们鸿运牙行绝对童叟无欺。您那宅子不仅坐北朝南位置好,面积也比其他一进宅院大很多,差点就是二进大小了,里面柜子床榻也都是上好的木料,700两绝对值得。

“何况,我们牙行还给你包修缮,包打扫,送花送树送果子,什么都不用夫人你操心,到时候直接带着行李入住,如此周道,其他500两的宅子可没有待遇,不信夫人您去打听打听……”

总之一句,到手银子绝对不给退。

乔旭闻言心中翻了个白眼,对牙行管事的话嗤之以鼻,但现在他可不敢再得罪牙行管事了,只能闭着嘴巴不说话。

他已经决定,改日再想其他办法笼络齐素娘,今天这事儿他不能再掺和,就让事情这就这样不了了之吧。

可齐素娘却不是轻易松口的人,她脾气骄傲又固执,一旦认定了什么,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现在就觉得牙行坑了她,因此不管对方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你骗我,我不听你的了!”

“反正宅子我不要了,你退我银子,不退我让人收拾你!”

齐素娘执拗脾气上来,就怎么都说不通了。

但牙行管事也不想退银子,双方就在街上吵闹推攘起来,吸引了不少人群,整条街热闹得不行。

……

就在这时。

远处走过来一个车队,正好被这拥挤的人群堵住去路,不等保护车队的官兵先清理出通道,马儿就因为环境的吵嚷受了惊。

“啊,马惊了,快闪开!”

“保护主子!”

“救命啊……”

受惊的马拉着马车厢乱跑,吓得周围百姓赶紧四散奔逃,尖叫声不断。

谁都知道马儿力气比人大,一蹄子下去,焉有命在?!

而保护车队的官兵更急得不行,马车里的主子身份贵重,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他们有九条命都不够赔。

好在车厢里面的人也反应很快,也都是练过武的,有几分拳脚功夫傍身,见势不对,其中两辆马车中的人,就迅速跳了出来。

只有其中一辆的主子,因为有腿疾行动不便,一时间出不来。

车厢中伺候的小厮急得对外面大喊,“将马杀了,保护主子!”

对,杀掉马车自然就稳住了。

保护车队的官兵闻言就抽刀想动手,但现场乱糟糟的,那马也感知到危险躲避,一时间大家都奈何不得那受惊的马半分。

眼看情况就要不对。

突然,一道身影猛地冲进人群,一手扶住马车厢,一手抓住那受惊的马后腿。

然后用力一掰,“咔嚓”声响,竟是生生将那马腿掰折了!

马儿吃痛嘶鸣,但到底因为折了一只后腿,再也无法行动,只能蹲在地上消停下来,后面马车厢中的人也因此解除危机。

四周官兵见此露出喜色。

车厢中的人也连忙从里面出来,是个身着月白锦衫,头发凌乱却难掩俊美的年轻男子,以及一个相貌秀气的小厮。

年轻男子下车稳住身形后,便立刻拱手道,“多谢侠士出手相救。”

旁边伺候的小厮也露出真诚的感激,“还请侠士留下姓名,改日我家主子好登门拜访。”

然后说完,两人才注意到面前之人眉心的朱砂孕痣,显然没想到,刚刚以一人之力止住惊马的恩人,竟是一个小哥儿……

“路见不平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出手的小哥儿,也就是乔楠摇摇头,没有留下姓名,便就要转身走人。

他刚刚出手救人,并不是因为发善心了,纯粹是因为刚才看见这辆马车厢即将翻到时,心中不知怎么突然生出一股惊悸之感。

然后身体就先于头脑行动,直接冲了出去,不顾自己安危去救人。

真是奇了怪了!

正是因为这样奇怪的感觉,乔楠根本没有心思与人寒暄什么,他现在只想静静,平复下心中莫名其妙的惊悸之感。

只是他想离开,别人却并不允许。

不等李承巍开口挽留恩人,旁边李源驹却是

先一步跑上来,拦住乔楠拱手道,

“这位小夫郎请留步!刚才形势凶险,若没有小夫郎仗义出手,我大哥怕是凶多吉少,还请小夫郎莫要推辞,留下姓名住宅,此番恩情,我们兄弟定要登门道谢才是。”

对方语气诚恳,满脸感激,似乎对兄长安危极为看重。

但旁边的正主李承巍,却是脸色一瞬间就暗了下来。

伺候李承巍的小厮,更是眼神顿时阴鸷不已,他家主子的恩人哪里用得着这人多管闲事?

李泰安见状,不由心中嗤笑,他就知道老二最是奸滑狡诈!

朝堂上那些老东西都夸老二心胸宽广,才德兼备,可实际上面善内奸说就是这个家伙,不过区区一个大力小夫郎,都不给老大机会笼络,也太谨慎了些吧。

要知道老大腿都瘸了,怎么着那个位置也不可能再是老大的。

李泰安对这点交锋不感兴趣,他现在更想知道,到底是谁堵了这条街,差点害他当街出丑的,他非得把人揪出来收拾不可。

想罢。

李泰安便不耐烦道,“行了,大哥你们恩人送礼的事情等会儿再说!现在来人,给我把闹事者抓过来,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竟然当街闹事,真是目无王法!”

他如此一发话,周围看热闹的百姓立刻吓得后退一步,将中间的齐素娘、乔旭、牙行管事三人露出来。

护送车队的官兵见此,也不用再问了,直接走过去将人押过来。

路被挡住,乔楠这下走不了,就只能暂时呆在原地了。

而被押过来的牙行管事三人,见到面前的车队竟由官兵护送,哪里还猜不到车队主人身份,肯定非富即贵,顿时吓得腿软跪地。

牙行管事想也不想就抢先推卸责任求饶,

“求贵人饶命,小的不是有心在街上闹事,小的只是牙行管事,哪里来的如此胆子?都是这位小娘子和小夫郎,他们买了我们介绍的宅子后才不满意,非得胡搅蛮缠让小的退银子。”

“他们相公都是有功名的秀才,小的惹不起,但都银货两讫了,小的只是中人而已,银子不在小的手上,哪里退得出来啊……求贵人饶命。”

牙行管事可是人精,三言两语就颠倒黑白把齐素娘和乔旭,给塑造成了仗势欺人的恶势力。

齐素娘又气又惊,但她不擅长吵嘴,只能气道,“你胡说!”

反倒是乔旭,到底多活了一辈子,在这种事情上要比个小姑娘成熟些。

他还眼尖,看到了站在旁边的李源驹,顿时震惊又大喜,那,那不是二皇子么?

二皇子为人最是心胸宽广,礼贤下士,最重要的对方还是未来的皇帝!

他记得前世听闻过,几位皇子曾经隐姓埋名到青山书院求学,赵立轩就是在书院中与二皇子有了交情,进入官场后投入二皇子麾下,最后君臣相辅相成走上高位。

既然二皇子在这里,那旁边两位……肯定就是大皇子和三皇子了吧?

大皇子因为瘸腿性格比较沉默淡然,三皇子却因为母族强盛,脾气嚣张暴戾,但凡让他不高兴的人,都没有好果子吃。

乔旭心念急转,咬咬牙只能朝李源驹磕头,

“贵人大量,求贵人为我等小民做主!这牙行管事奸诈,分明就是他贪心不足欺骗这位小娘子的银钱,我不过好心提点小娘子一句,他竟颠倒黑白说我等仗势欺人,真是心肠歹毒之极。”

“我家相公出身寒门,哪里来的势?我家相公更是县城数得上的名气才子,我怎敢做出有辱相公名声之为?今日当街扰民之罪,我们愿意承担,可仗势欺人之说,绝不敢认!”

他说得掷地有声,正气凛然,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周围百姓是被带偏了,瞬间就觉得他说得好,说得对。

齐素娘倒也不是太蠢,有了乔旭做主心骨,顿时就赶紧跟着点头,

“这位哥哥

说得对!我与哥哥以前都不认识,怎么一起仗势欺人?明明就是这牙行管事内里藏奸,欺骗于我,这位哥哥好心提点我,我气不过找牙行理论,这才闹出事情,扰了贵人车马,贵人大量,求贵人饶命,呜呜……”

说着就哭了起来。

她倒不像之前钱保保忽悠牙行中人假哭,而是真的担心惹到什么贵人丢了小命,害怕得哭了,她就是个商户女,惹不起贵人。

周围百姓窃窃私语,一方气势汹汹的贵人,一方弱势姑娘和小哥儿,大家不免对后者心生同情。

乔旭见形势大好,马上就又朝李源驹磕头,大声道,

“贵人心善,还请贵人替我等做主,今日之恩,小夫郎与相公必定铭记于心。”

他不知道前世二皇子仁善是否属实,但只要二皇子有争位的心思,肯定就要笼络人才,如此好的一个举手之劳施恩机会,他不信二皇子不动心。

果然。

李源驹在短暂的思考后,过来开口了,朝李泰安温和笑道,

“三弟,他们不过两个娘子夫郎,既然我等无甚大碍,便算了吧……”

“至于他们之间的纠纷,随后交于官府查办就是,相信官府自会处理妥当,我们不过白身而已,怎可随意插手衙门之事?得饶人处且饶人,三弟觉得呢?”

他本没想管这点小事,但如果对方相公是有功名之人,那就不一样了。

随手施个恩,又能破坏下老三的名声,把老三暴戾的名声传得更广更远,着实两全其美。

李源驹笑吟吟的,说话却是绵里藏针得很。

李泰安咬牙,“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做什么了,二哥竟如此说!弟弟不过是多嘴问上一句闹事真相,为我的惊马讨个公道,结果却成我的不是了。”

老二这个狡诈的东西,竟然又踩他!

“哥哥只是两句话而已,三弟何须如此动怒?罢了罢了,我不说了便是,还是三弟你来继续断公道吧……”

李源驹叹气,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温和。

周围不懂的百姓看了不禁连声称赞,这真是个仁善又讲道理的贵人。

被当了垫脚石的李泰安气得要死,真恨不得上去直接干一架,但碍于大庭广众之下,最终还是只能忍了。

留下一句冷笑,“二哥大仁大义,弟弟佩服!”

然后便挥袖走人,准备回头再想法子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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