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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海集团反做空案二(连暧昧都玩儿得进退有度...

马上又要分别了,下次不知是哪月哪日,周昶见经鸿这微微躬身的样子、这马上离开的样子,特别想揽着腰把经鸿给拖回来,而后紧紧抱在怀里,吻他的耳朵、耳下、和细腻的颈子。

经鸿收回目光,翻过手腕,看看左手,又看看右手,确认一切都没问题,便道:“行了,走吧。司机应该在门口了。”

周昶却没跟着下去,他还站在台阶上,只说了一句:“经总。”经鸿停住脚步,回过头,两个人在台阶上一上一下地对望了几秒,周昶目光略深,说:“回见。”

经鸿静静地伸出去。

经鸿胳膊撂在桌上,伸向周昶,指尖对着他胸膛的位置。好像再往前一点儿,便能勾到他衬衫的扣子。经鸿顿了顿,本能地想抽回胳膊,最后却没动作。

经鸿确实没打火机,便道:“没有。”

端着,筹划着、经营着,字斟句酌,问题需要问得漂亮,回答也需要回得漂亮,一旦不够漂亮了,就要生出许多事端。

周昶抬抬眉毛。

“……”经鸿抬眼找餐巾纸。

吃完拉面,经鸿捧着大碗,连拉面汤都喝了一半。

经鸿觉得莫名其妙,问周昶:“干吗?”

经鸿犹豫了下,也说:“……回见。”

他看着经鸿。

经鸿当然感觉到了两人方才的暧昧。

在走廊上,一个男人叼着香烟看见他们,随口问:“有火儿没有?”看样子也是要走的,已经憋了一顿饭的功夫。

最后周昶抬起眼皮,二人目光碰了一下

今天本来是糟心的。可经鸿一手搭着窗棱,食指抵着下唇,回想起刚才那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忽地笑了一下。

周昶眼神一贯有力,即使只是一秒,也仿佛能直刺进去。

结了账单,经鸿叫服务生包了餐盒,又叫司机带着餐盒去提车,开到门口来。在提车的过程中经鸿、周昶又等了会儿,服务员来收了桌子。

一边说着,还一边用自己的手在身上拍了拍,表示“没有”。

周昶:“那我吃霸王餐?我都出来多久了。”

甚至想死死搂着他,把自己硬楔进去。

周昶还是厉害,经鸿想:连暧昧都玩儿得进退有度。

他总想起那一晚,美妙的战栗,后面就是甘甜的回味。

上了车,天已经黑了。

经鸿想对方还真不适合这伺候人的活儿,想揶揄一句“你行不行啊”,话到了舌尖儿上还没出去,周昶便像知道似的,没发出声音,只轻轻地道:“嘘。”

吸溜一下,一大口就进到嘴里了。

“……”被抹完,经鸿撂下筷子,解开袖扣,将衬衫袖子挽了几折,一直挽到手肘下面,才又重新提起筷子。

以前,作为泛海的CEO和清辉的CEO,公众场合里,他们两个多少端着。

周昶没说话,就坐在对面看着经鸿吃拉面。

虽是冬天,经鸿还是落下车窗。

周昶看着经鸿露出来的两只手腕和两截小臂。

一下竟然没进去。

旁边一只小金毛身上穿着小坎肩,脖子上的小铃铛哗啦哗啦地响着,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们。

家常的、温暖的,安宁悠闲,不永远是要跟什么人决一死战似的。

周昶说:“没事。”

这次很快就戴好了。

空调好像开得大了。

“都差不多。”经鸿右手掌心一摊,说,“算左撇子吧。但我小时候学校老师强制学生用这只手写字儿,也练出来了。”

周昶说:“嗯。”

周昶低下头,喝了一口茶。

周昶问:“经总好像是左撇子?打网球也用的左手。”

经鸿:“……”

面汤溅在经鸿今天穿着的淡蓝衬衫的袖口上,洇湿了几小块儿。

经鸿扯开薄薄的拉门,先出去了,周昶则回了他原先的隔壁包间,拿上外套,穿上皮鞋,又重新与经鸿汇合。

事实上,直到现在,每回见到周昶之后他依然有抱在一块儿接吻、舔-砥的冲动,浑身上下一股燥热,他依稀感觉周昶也是一样。

明明是很正常甚至友好的一套动作,向对方表示“真没有”,周昶却觉得被狠狠地撩拨了一下,想这套动作可够色的。

在安静的气氛中,一种类似于暧昧的东西悄然流转。

周昶颔首。他今天是自己开来的。

“……”一句揶揄卡在喉间,经鸿不说话了。

二人一路走到日料餐厅的门口。

倏地,经鸿一筷子没夹住,几根拉面“通”地一声落回碗里,崩出来了一些面汤。

末了,经鸿用餐巾纸擦擦嘴唇,终于看向了周昶。

经鸿一边吃,两人一边偶尔说几句话。比如周昶告诉经鸿:“那个裁员案……我给了很好的severancepackage(遣散包裹)。”

因为拉面是辣的,经鸿此刻嘴唇全红了,被蹂-躏过似的,跟他两边儿眼尾下面一直勾带着的一点红色还挺呼应。

冬天的北京天总黑得格外早。

他的手越过矮桌,轻轻捏着两片衬衫,一抻,一拽,将经鸿的那只胳膊拉到了自己的跟前。

北方的冬天天寒地冷,大门自然是关着的。门口的服务员不在,其他的服务员都在忙,经鸿当然没那么矫情,他微微弓着腰,握着大门的门把手,去推那扇门。

周昶发现这张桌的餐巾纸就在自己的右手边,便抽出两张,没递给经鸿,却就着经鸿袖口的位置,直接上手,帮经鸿抹去了。

经鸿:“…

…”

周昶非常认真的样子,终于,将经鸿的一只袖扣稳稳地嵌进去了。

周昶按了两次袖扣,竟然都没按进去。

经鸿:“……嗯。”

“给我吧。”经鸿一个没注意,便被周昶夺过去了他手里的钻石袖扣。拿走的时候,两手指尖还碰了一下。

周昶换了一个姿势,坐正了,两腿放进矮桌下的那个空处,而后便接过了经鸿右腕处的袖口。

可现在呢,却带着世俗的烟火气。

出了餐厅,经鸿看见司机的车已经等在路边上了,他走下台阶。

经鸿望着窗户外面。一街灯火,满城流光,在京城的冬日夜晚中,灯光好像一条河。车流缓慢,一点一点地流淌着,几排车灯明明灭灭,所有东西都粘粘稠稠地荡漾着。

经鸿说:“行了,结账吧。周总那边结了吗?”

他又捏起另外一只,一扬下巴,说:“左手。”

不理周昶,经鸿按铃叫来了负责他们的服务生。

离开餐厅前,经鸿又垂下眼睛,慢条斯理地放下袖子,整理了下,将右腕处上边下边两片袖口对在一起,又拿起来了刚才放在桌面上的钻石袖扣,左手无名指和中指捏着袖口,食指和拇指捏着袖扣往里面插。

肌肉匀称,带着力量感。尤其提着筷子的左手,因为微微用力,手腕处的筋绷起来了一点。

先是衬衫胸口的兜,他两只手拍了一下胸口两边,由内而外,接着又拍了一下裤子的兜,这回是由上到下地拂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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