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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 民国贤妻拒绝苦等十五年4 替嫁给盲少……

老总管他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这穿着一身破烂的道士不是别人,不正是当初大夫人生产的时候测算出大少爷必是人中龙凤那位所谓的大师么。

老总管吓了一跳,他确实知道这从小给大少爷批命过的徐道士还与大少爷有往来,可他不知道对方竟能直接从后院冒出来。不过他马上就释然了,大少爷确实有不少秘密,他都能在这样的境地之下收服宋二爷为他所用,秘密与一个道士来往又算得了什么呢。

宋淮青被徐道长往前扯了几步,便停住脚步不肯再走了,他奇怪的问那发癫的老头儿,道:“你这又是喝多了么?”

“我不是!”徐道长很生气,一个劲儿的拉着他往外跑,宋淮青被他拉得趔趄了一下,连连咳嗽了好几声,老总管这才反应过来,他哎哎的叫着,心惊胆战的从老道士手里抢救下了快要咳晕过去的宋淮青,然后说,“你这话是怎么说的,别拉少爷了,您这么弄,他身子骨受不了的。”

徐道士见这个节骨眼,老总管还过来捣乱,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正巧这个时候,宋淮青又咳出了几滴血。

徐道士没辙了,只能去推老总管:“那你去,去拦住那些人,叫他们别拜堂,我马上就带他过去,快去!”

徐道士急得直接在老总管的屁股上踹了一脚,直接把人给轰出门了。

老总管在小路上跑起来的时候还恍恍惚惚的,不明白大少爷为什么非得跟前面那个姑娘拜堂不可。

那就是二夫人随便找来的人呐,是来败坏大少爷的名声的,为什么非要娶了那个女人不可?

从宋淮青要见新娘一面那次开始,老总管确实是想过的,大少爷现在神智清醒了,不必在受那些人摆布了,娶了冲喜的新娘子之后,就把人好好留在院子里面养着,反正他们宋家不缺一张吃饭的嘴,一个女孩子他们还是养得起的。

可大少爷只与那女孩子见了一面,就又放她走了,他说她活不成了,老总管不明白,看起来那么健康一个女孩子,怎么就活不成了。

可确实就是这样,那女孩子三天之后就死了,死状相当恐怖,像是被吸干了身体中的所有血液,原本如花的女孩子看起来像是一株枯萎死去的老树。

老总管不懂,怎么会有这种死法,连□□中毒的死法都比这样的尸体体面多了,他甚至怀疑过,真是大少爷命太硬,所以把新娘子给克死了。

老总管一边拍着自己后面的脚印一边骂起了老道士,骂他发癫。

怪不得大夫人去世、大少爷生病之后,这道士就被老爷拒之门外了,这都是有原因的。

他一直冲到外面挂着红色绸花的大堂前,正好有人抱着一直挂着红色绸花的大公鸡要进去。

老总管伸手一拦,中气十足的大喊了一声:“且慢!”

闻言,堂上高坐的宋老爷的二夫人全都看向他。

*

院中,宋淮青被老道士指使着去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宋淮青没有颜色艳丽的衣服,老道士挑了半天,总算挑出一件淡蓝色的长衫。

“您这到底是要做什么?”猛咳了那几下,宋淮青此时说话都有些气虚。

徐道长拉着他的手,卷起袖子,露出了里面的手腕,他的手腕上有一条极深的红线,红到像是用笔画在上面的一样,但这不是红笔的印记,是他的命线。

这条命线现在已经极短极短了,不消两年,它就会彻底消失,那个时候,宋淮青这个人也算是油尽灯枯了。

老头儿这时候没那么疯了,他说:“我方才替你看守命灯的时候,发现它比从前烧得更旺了,这说明有贵人来到你身边了!”

宋淮青道:“我可不敢叫你给我卜命了。”

上次这老道士说他有大福大运,日后必是人中龙凤,看看现在。

这老道士要是说他身边来了个贵人,那那人还不现在就要了他的命么?

徐道长很生气的说:“你再听我一回,你严肃点,我没跟你开玩笑,若真是贵人……你也就不必死了。”

宋淮青沉默了几息,声音极轻的说:“我早就做好准备了,如果下一秒就可以报仇,那么叫我现在就去死也行的。”

反着他这副模样,多活一秒都是煎熬。

徐道长不高兴他说这种话,他道:“你母亲当初是多乐观开朗的人,怎地生出你这么一个丧气的孩子!你给我振作起来,我早说了,我会帮你,但不到最后,你别轻易放弃自己!”

宋淮青又咳了两声,然后道:“我知道了,你走吧,叫祥顺带我去,别叫老头和那个女人看见你。”

徐道长这才反应过来,一想起那两个人,他忍不住又爆了粗口,骂了两句脏话。

然后,宋淮青走到大门口,喊来了守在院门外的忠心小厮,朝前堂而去。

徐道长望着那被重新关上的大门,重重叹息了一声,转身而去。

他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有转机了……有转机了……”

希望是真的转机。

*

老总管拦住了要跨进门槛的人。

二夫人一看来人,眉心跳了一下,赶紧抬手道:“朗伯,您别添乱,这可是青儿的大喜日子,当心误了吉时。”

乔薇薇被埋在红盖头的下面,什么都看不见,就只能安静的听着声音,分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是为何。

老总管宋朗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道:“二夫人,您也说了,这是大少爷大喜的日子,这新郎官儿都没到呢,您这就着急张罗着要拜堂,您这是哪门子的吉时?”

二夫人的眉心跳得越来越厉害,直觉不好,宋朗这个老东西就爱与她过不去,偏他在宋家根基颇深,不是那种可以随意指使的奴仆,她没法耐他。

但是前几次也都是这么过来的,不管是宋淮青还是宋朗,谁也没管过这件事情,今天,他这是要做什么?

因为老总管的大嗓门,小厮手里面抱着的大公鸡受了惊,扑腾了两下,咯咯咯的叫着从小厮的手里面飞了出去,又惹来一阵骚乱。

乔薇薇一惊,掀开自己的红盖头看过去,正好看见一只大公鸡扑棱着翅膀大叫着离开,那红绸挂在它的脚边,被拖得老远老远。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些人在出发之前给她灌下那药,无非就是想叫她神志不清,发现不了与她拜堂的并不是新郎官本人。

她这动作让搀扶着她的丫鬟给吓坏了,丫鬟没想到她喝了剂量那么大的药还能动作这么利落的掀掉红盖头,惊呼一声,想要把红盖头给她盖回去。

丫鬟这声惊叫又将堂中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老总管看了乔薇薇一样,心中一声惊叹。

这姑娘竟比从前娶进门的新娘还要漂亮,大少爷就算真的娶她,也是不亏的。

“乔兰兰!你怎地这样不懂礼数,翠儿,给她盖回去!”

二夫人大怒,想不到原本该顺顺当当的拜堂生出这么多的事端,立马就急了。

小丫鬟被她斥责,抖了一下,伸手要把乔薇薇的红盖头给盖回去。

但是乔薇薇已经发现了异状,她怎么可能再乖乖听话?

她来到宋家的目的应达到了,她现在可不怕得罪二夫人,更何况……

她的手指指着那跑得只剩下一个小点的大公鸡,不满的问:“那就是你们宋家的大少爷吗?你们要我远道过来,就是为了嫁给一只鸡?”

老总管:“……”

二夫人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放肆!收了我们宋家的礼,你就是我们宋家的人,这里哪轮得到你说话!”

事情失控,二夫人也没有耐心装出平时的好脾气了,她显然很在意吉时的问题,所以肉眼可见的着急。

她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宋老爷,道:“老爷,您来说句公道话,她这副模样像什么样子,还有朗伯——你到底要干什么?”

宋老爷刚才就像个透明人一样坐在那里,看着这些人斗来斗去,他被二夫人点了名,有些讷讷的。

宋老爷惯来就是这样,从前有温柔能干的大夫人在,他还算是自信,可自打娶了二夫人之后,就愈发的没有存在感了。

他张了张口,有些恍惚似的,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二夫人一见他这副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她转过头去,正要再说,就听那不听话的乔兰兰说:“我不管,我是来跟你们大少爷成婚的,他要是不来,这亲我就不结了,彩礼我可以退还给你。”

二夫人冷笑一声,想说你当还有这样的好事呢,就听门外,一个虚弱但好听的声音由远及近。

“姑娘莫急,身体不适,所以来晚了些,希望你不要怪罪。”

那是宋淮青的声音。

宋淮青常年在自己的院子,深居简出,很少到前院来,所以听见这个声音,大多数人都怔了一下。

老总管没想到,宋淮青真的来了。

乔薇薇循着声音看去,来人还是那熟悉的模样,只不过久违的染上了一层病容,那双总是幽深迷人的黑眸也有些空洞。

祥顺小心翼翼的扶着自己的主子,轻声提醒他跨过门槛。

宋淮青只不过是不愿意往前堂来,而不是不认识路,这宅子他住了十多年,闭上眼睛都能走进来的。

看见他那张脸那一刻,不但乔薇薇觉得有些恍惚,就连宋老爷都有些恍惚,那张酷似他母亲的脸让他一瞬间觉得时空倒错,仿佛看见了曾经的妻。

但这种恍惚的感觉也就只持续了一瞬间,因为当他的眼睛看见儿子那双无神的眼睛时,马上就又灰败了下来。

宋淮青却没理会那些人,径直走向堂中的新娘。

“青儿,你不好好养病,跑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一切有我,你不用亲自操心的。”

二夫人开口,即便知道宋淮青看不见,也依然露出一个极其关切且不赞同的表情,就好像她真的很爱这个继子一样。

宋淮青笑笑,已经走到了乔薇薇的面前。

他道:“亏得您为我操心,既然是我的婚事,我还是在场比较好。”

二夫人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幸好站在她身后的管事及时拉了她一下,她才冷静下来,勉强笑了笑。

宋朗已经扯过了前头那人的大红花,自己当做证婚人站到了两个人的面前,也不管这合不合规矩了,反正在他的眼里,这就不是正儿八经的婚事,只要能压了二夫人一头,怎么着都行。

老总管笑眯眯的对宋淮青说:“大少爷,您再往左边站一站,对了……对,很好,既然新郎和新娘都在这里了,那咱们就可以拜堂了。”

二夫人身边站着的男人,也是宋家的管事,那是二夫人进门一年之后被招进来的管家。

因为他与原本的大夫人更加亲厚,所以二夫人不信任他,连带着的,被她吹了枕边风的宋老爷也越来越疏远。

可是宋朗不管这些,他就守好大夫人的嫁妆,守好自己手里的权利,一心照顾宋淮青,那刘山也实在不是这块料,所以这么多年,在宋淮青的默许之下,宋家主家的大部分权力依然掌控在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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