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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二合一)

而且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然而萧沐还在做着动作示意,末了剑尖向前用劲一推,一道无形的气劲将河畔的榕树震断数道枝丫,树叶簌簌而落。

“来,像这样,再试试。”

殷离木着脸,蠕动了一下唇瓣,犹豫该不该接受对方的教学。

但他又莫名地没法继续刺杀,有种因为紧张的氛围被打破,就当真无法继续下杀手的感觉。

而且怎么说呢......

殷离看着这个病秧子,为什么同样的招式,这家伙挥舞起来就那么飘逸自如呢?

好像四两拨千斤,破坏力却大得惊人。

他纠结了一下,终究还是自尊心不允许,忍着无名火道:“你能不能认真一点?打架就好好打架。”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默默把萧沐方才的演示动作都记下了。

萧沐目光明显有些失望,叹了一口气道:“好吧,不过我今天有些累了,改日吧。”

打了这么久,他今日份的能量早就用光了,全是凭借探讨剑术这一兴趣爱好在支撑着,既然对手不想跟他探讨,那他也就没劲了。

殷离瞳孔一缩,声音愠怒:“你当我们是小孩过家家吗?”

这种小孩玩了尽兴,然后说我今天玩得好累哦改天再陪你玩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萧沐耸了耸肩,仿若无人地收剑入鞘,转身就走,还头也不回地冲殷离挥了挥手,“你准备好了随时喊我。”

然后人影便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夜色里。

殷离愣怔原地。

半晌,是阿七先打破了沉默,率领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一众黑衣人纷纷跪下请罪,“殿下,是我等无能。”

殷离摆摆手,“算了。”

他扫一眼跪在面前的一众影卫,能进铉影卫的,都是个顶个的高手,放在大渝随便一个禁军大营都不输任何人。

而萧沐却能以一敌多,还打的他们无还手之力。

......

殷离的面色更沉。

阿七见殷离陷入沉默,更愧疚了,咬了咬牙,“殿下!您等着,下次,下次我们一定......”

话音未落,殷离已经化作一道黑影消失于夜色里。

*

殷离翻墙回府,他贴着墙根走,路过一间屋檐时,耳边的墙内传来水声,他脚步一顿,侧脸望去,一扇窗子正打开了一条缝隙。

从他的角度看去,正好越过缝隙,看见窗内烛火下,朦胧的水雾中一人正坐在宽大的浴桶里,在墙面上投下一个影影绰绰的纤细身影。

水雾被染成了金黄,模糊了视线。

这么晚了谁在浴房?

他本该立即离开,却鬼使神差地凑近了些,偏偏此时那浴桶发出哗啦的水声,是那人缓缓站起了身,玉白的背脊探出水面。

殷离呼吸一滞。

金灿灿的雾气虽模糊了视线,但他依然能从窗缝中看见那人被一根玉簪随意挽在脑后的乌发,几缕被浸湿了的发丝紧贴缠绕在纤细玉白的后颈上。

脖颈线条蜿蜒而下,连接略显瘦削的肩头,两片蝴蝶骨像是振翅的蝴蝶,偶尔震下几滴水珠,沿着窄劲的腰身蜿蜒而下,落入深陷的腰窝处。

殷离像是被什么给烫到了,慌忙移开了视线。

是萧沐。

他不敢多做停留,立刻几步来到寝卧窗下,翻窗而入。

殷离胡乱地褪去夜行衣,一头钻进被褥里,心脏在抑制不住地砰砰跳。

他闭上眼,满眼都是方才那一闪而过的画面。

心跳不仅没慢,还加速了几分。是方才跑得太急了吗?他想着。

他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堪堪压下纷乱的心跳,但是心口又莫名燃着一团火,烧得他浑身都在发热。

他皱着眉,垂眼看向下方被褥隆起的一小团,心头怒骂了一声。

这时候精神个什么啊!

他忙默念功法口诀,强行压下脑海中的画面与心火,几乎直至天将微曦,才伴随着汹涌困意,昏沉入睡。

*

晚春的盛京,天亮得越来越早。

萧沐因昨夜打架打得酣畅,又泡了小半个时辰的药浴,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他睡的罗汉榻不知何时被人拼了张略长的春凳,将原本只有三尺见宽的卧榻加宽到了近五尺,快与架子床一般宽了,还添了几层柔软的被褥做垫,乍眼看去,就是张去掉了四柱的床。

这也导致他的睡眠质量无形中变得极好,经常一觉醒来已经天光大亮。

他很意外地发现公主竟然还没起。

他洗漱了一下,正欲在餐桌前坐下用早膳,便见殷离恹恹地走出了房门,一幅没睡醒的模样,眼底还隐约带着一点乌青。

他关切地问了句:“公主没睡好吗?”

殷离望他一眼,目光复杂,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唔了一声,亦在餐桌前坐下。

此时茗瑞兴冲冲地跑进来,接过侍从布菜的筷子,一面给萧沐布菜,一面聊起早晨的见闻,“爷,您听说了吗?那位奚先生出大事了。”

殷离耳根动了一下。

萧沐歪了歪脑袋,“奚先生?”哪个奚先生?

茗瑞见他疑惑的表情,惊讶不已,“您忘了?就是上回蓬莱阁的那位老先生。”

萧沐恍然,上回只听茗瑞介绍了一句,他就抛诸脑后了,一心只记挂着那块陨铁。

他哦了一声,对别人的八卦兴趣缺缺。

茗瑞见他没接茬,不由有些沮丧,巴巴地看一眼萧沐,没再说下去。

此时殷离提起筷子夹菜,状若无意地问:“出什么事了?”

茗瑞目光发亮,兴致又起:“他城郊有座庄子,每月都要去庄上住几日,对外称是泡温泉疗养,实际上您猜怎么着?”

殷离很捧场地哦?了一声

于是茗瑞就又笑嘻嘻地说起来:“那庄子旁有座青云观,里头有两位貌美道姑,说曾经是官宦家的小姐,家道中落后在观中潜心修行。”

“那奚先生啊,住在庄子里的那几日,每天都要与那两位道姑讲经论道,实际上......”茗瑞捂嘴笑,“是为老不尊,与姑子行苟且之事。”

“这当世大儒算是声名扫地。”茗瑞感慨,“一夕的功夫,全盛京都传遍了!”

萧沐只顾埋头干饭,自成一道隔绝外物纷扰的气场,仿佛茗瑞的话都砸在了那道气场屏障上,碎成了渣。

殷离挑了挑眉,看一眼面无表情的萧沐,又问:“那奚先生德高望重,这样的流言也有人信?”

“这可不是捕风捉影,这回是监察御史沈大人为给病中的夫人祈福去了那青云,亲眼所见!”

殷离浅浅地扬了一下唇角,故作狐疑的模样,“既是苟且之事,又怎会让沈大人撞见?”

“巧了吗这不就是!”提到这里茗瑞更来劲了,“那天沈大人想寻住持亲自解签,便往寮舍方向去,正巧那天给奚先生望风的庄户拉肚子,一时走开了,而沈大人又误打误撞走错了寮舍,直接就闯进了那姑子的房里。”

茗瑞说时还捂着眼睛,仿佛亲眼看见似的,“简直不堪入目!”

殷离听到这里,心里给阿七点了个赞。

铉影卫虽然打架打不过一个病秧子,但这种事干得还算漂亮。

于是他意有所指地幽幽道:“还真是‘巧’啊。”

“是啊!真是巧上加巧,这要不是沈大人把所见所闻写成了折子,谁敢信?现在全盛京都知道了。”

“这一下,翰林院怕是要地震了。”茗瑞最后下了结论。

奚先生对文人清流的号召力就是他最有力的武器,如今一朝身败名裂,天下文人怕难再以此人马首是瞻。

殷离看着萧沐,心道我给你送这么一个大礼,高兴吗?

然而萧沐全程神游天外,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昨晚的干架,识海里已经自动出现了十数个小人摆开了阵型,正推演着。

想到出神处还自顾自地点头,嗯......刺客的剑招还能再优化一下。

下次见面什么时候呢?他已经等不及把想法付诸实践了。

还有,第一次与刺客交手时,追光似有些微灵力波动,他以为是错觉,便没多在意。

而昨晚,这个波动再次出现,虽然十分微弱,但他还是察觉到了。

说不定是因为那刺客有老婆剑的气息,产生了共鸣?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应该与刺客多见几次面,有助于养剑。

他越想越是兴奋,眼瞳都微微地发亮。

殷离见他还是毫无所动,便忽然没了胃口,默默把筷子放下了。

萧沐这时终于有了点反应,疑惑抬头看向殷离。

公主没睡好,胃口不好?

他想了想,夹起一片酱瓜放进殷离的碗碟里,淡淡道:“开胃的。”

殷离瞥一眼碗碟,又看一眼萧沐,唇角蠕动了一下,方才升起的那一点不痛快又自行消散了。

他捡起那片酱瓜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他咔哧咔哧地咬着酱瓜,视线不由自主在萧沐脸上梭巡,对方莹润的薄唇微抿,缓慢地小口地咀嚼。

看着那双沾了些许油渍而显得亮盈盈的唇,昨晚的画面又不受控制地跳进殷离的脑海里。

他忽然觉得有些渴,便端起了茶盏喝了好几口茶。

昨晚压下的那团火又烧起来了,还不停往下蹿,凉茶也压不下。

他啧了一声,精力太旺盛了?

干脆再把病秧子约出来打一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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