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还有两个人。
都很低调,一个孟盈见过,是给周司屹治伤的家庭医生,另外一个应该是保镖。
周司屹这个吻没避着人。
不是以往带着深深情欲的吻,这吻更像一场纠缠和厮杀她的脸颊潮红,急促呼着气。
周司屹降下车窗,重新打了根烟,咬在嘴里。
尽管坐在前面的两个人都自觉装空气,孟盈的心跳还是剧烈到无法抑制。
周司屹的手揽在她腰上,指骨缓慢收紧,她颤栗一下,轻声叫。
“周司屹。”
目光避开他的,又被捏着下巴转过来。
明明有四个人的空间,仿佛只有对峙的他们。
烟缓缓烧着,辛辣的尼古丁味呛人,孟盈抿了下唇,从他那儿拿过来。
周司屹一动不动,只松了指骨。
她把烟咬在嘴里,抽了一口,潮红的脸颊因此更红。
“咱俩本来就是交易关系,你对我只是欲望和新鲜劲,现在可能连新鲜劲也快过了,如果你要的只是乖乖待在你身边,以后你总会碰到想待在你身边的人。”
她的声音轻颤着,尾音可怜又软,勾人。
“欲望和新鲜劲儿。”周司屹笑笑,眸底的光半明半暗。
她被烟气呛了一下,周司屹掀了掀眼皮,把人压怀里,她一点儿都没力气反抗,被周司屹掐着下巴接第二个吻。
那些烟气悉数被他掠去。
“不是要做回好学生吗?”周司屹的神色并不分明。
“我…”开口的时候才觉出气息有多接近喘息,她羞耻地抿了下唇。
“你们老师没教过你吗?当好学生的第一条就是别被带坏,别跟坏人鬼混,别跟魔鬼做交易。”周司屹低声轻笑。
别跟恶魔做交易。
“周司屹,咱俩的人生轨迹不可能重合,与其等玩腻了好聚好散不了,不如…”
话音戛然而止。
周司屹的手指勾住她的裙边。
他的指节修长,有道伤,是那天夺刀时留下的。
孟盈睁大眼睛,看他斜了下额,从兜里抽出盒避孕套。
车上的隔板放下来了。
他周身那股劲在此刻分外强烈,孟盈的头皮麻了一下。
周司屹挑开盒盖,目光相碰,她颤栗着往后退了一步。
“与其玩腻了?”周司屹斜了斜额,“那就玩腻了。”
心跳在那一刻几乎停滞,她失神地被周司屹压在怀里,直到嘴里化开块糖,才愣楞抬头。
对上双幽暗的眼。
周司屹打了第三根烟:“里面没有第二颗糖了。”
外面的风吹进来,糖块碰了下舌根,她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浑身颤栗了一下。
车在这时停了下来。
是家私人游乐场,纽约这两天下过雨,她今天穿的白鞋子,周司屹瞥了眼,动作粗暴地把人拎背上。
孟盈抱着他脖子:“你伤口…”
“死不了。”
他背得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孟盈的额在他背上磕了一下,老老实实搂住他的脖子。
“售票窗口没人吗?”
“陆霄洄家的。”
“他家怎么这么多这种地方?”
“喜欢买了给你玩。”
仿佛心照不宣,两人都没再提车上那场对峙。
心跳几乎贴在一起,她的长发碰着周司屹的领口。
车上的保镖是老爷子的人,从小在周司屹身边,算是半个出生入死的心腹,最近没在国内,不知道内情,看得眼都直了:“这妞什么来头,今儿不是来找人算账的吗,这算怎么回事?”
明明是掐死算了的目光,偏偏又把人背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