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看台一角,“要不许院长为什么非得把他揪过来补考,今年又要学科评比,老头子心里估计乐着呢。”
孟盈:“...”
没来得及捏起来的那把汗有点多余了。
“老头子也就是玩笑话,想给学院添点彩,又不能真给他挂了,”陆霄洄以为她是担心,安慰,“而且他上次上机正好流感,状态不好,他在学期中就过了特种部队的招飞考核,好几个头部航司也来抢人,以司屹的天赋,蓝天就是他的羽翼。”
说到这,陆霄洄截住话头:“可惜了...”
孟盈无端从这三个字里听出点惋惜的意味,愣了一下。
以前她也听过类似的话。
“她是天生该在舞台上的天鹅。”
那时候所有人都这么说。
多好的称赞和祝愿,为什么会可惜呢。
陆霄洄已经恢复了玩世不恭的少爷模样,问她要不要找个休息室歇一会儿。
训练场的休息室也是内部的,但作为周司屹的“家属”,显然不会有这个困扰。不过考虑到两人这尴尬的兄妹关系,最后她是以陆霄洄朋友的名义进去的。
相比周司屹的一张冷脸,陆霄洄明显走的是亲民路线,负责登记的学妹红着脸跟他打招呼,陆霄洄回了个热情洋溢的招呼,在访问对象那栏刷刷签上周司屹的名字。
“司屹的休息室在二楼,不过他挺久没去的了。”陆霄洄说。
孟盈跟着他往楼上走:“是因为他平时训练太忙吗?”
“有点搞笑了,”陆霄洄轻啧一声,“上周出去玩的时候他几个同学喝大了,来这醒酒,结果第二天早上...周司屹有少爷病你知道吧,钟点工连着打扫一个礼拜都没治好他那洁癖。”
孟盈的注意点在前半句上,犹豫了一会儿,问:“你们平时纸醉金迷...一般都玩什么?”
“那还挺多的,你也知道,你哥跟沈纵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最近蜜桃妹妹兼职,沈纵京天天定闹铃接人,忙着泡兄弟的妹妹遛兄弟的狗,都快约不起来了。哎,你要查查你哥的岗吗,等我给你找找他近一个月的玩乐记录。”
“不不不不是,”孟盈摆手,老实说,“我想学习一下。”
陆霄洄:“?”
孟盈揉了下手指,她是真的没有干坏事的天赋,关于下一步计划,一直到现在她都完全没有头绪。
“这种违背恭俭让的行为咱别学你哥哈。”陆霄洄笑笑,“不过不用担心你哥,咱们都是正经的鬼混。”
孟盈第一次听到有人拿正经来形容鬼混这个词,不过细想也合理,周沈陆都是世家,跟那些纨绔二代不一样,他们玩乐归玩乐,骨子里其实都挺有教养跟分寸感。
比如周司屹会给阿姨家的孩子带礼物。
比如刚才学生会的人递门卡的时候,陆霄洄说了声谢谢。
他们这些超级有钱超级腻害的变态是这样的。
“所以,我哥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呢?”孟盈突然有点好奇。
“他不喜欢女生。”陆霄洄干脆摆手。
孟盈:?
“别误会啊,他可能不喜欢人类。不敢想象他们这种冷脸bking,谈起恋爱得有多骚,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这一天。”
对于这句有用的废话,孟盈礼貌地说:“谢谢。”
可以确定的是,比起整个人类群体,周司屹应该更讨厌章行芝跟她这个妹妹。
“那你得比克勒斯多活两天。”
几乎同一时间,另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
克勒斯是上午周司屹喂的那只乌龟。
这个语气只有一个人,孟盈站直了身子,因为刚才背后蛐蛐他有点心虚。
周司屹还穿着作训服,抽了张消毒湿巾擦手,冷白的手指骨节分明,水痕湿匀。
他的左胸多了个金色的奖章,跟黑色的作训服对比分明。
陆霄洄的手臂懒洋洋搭着栏杆:“老头子批发回来的奖章是不是都到你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