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土飞扬,鹰隼在上空盘旋,一路追逐他们。
这还是闻溪头一次在汴京以外的地方策马狂奔,穿过沙漠,遇上明月和朝阳,身旁都有魏循,心中有牵挂,二人也没勒马停下,只说好,以后要一起出来,看看这万好河山。
抵达京羽卫军营的时候,是暮色时分。
塞外的风有点凉。
闻溪翻身下马,便见军营门口站着一个人,她高兴的招手:“阿兄!”
闻淮早就看到她了,眉中染上笑意,朝她走来,“收到阿昭的信,可把我吓死了,怎么会想到要来看我和阿爹?”
军中离不开他和闻寂之,是以,收到信时,他便让闻祁前去,在半路上等着闻溪,扫了眼一旁的闻祁,笑了声,还是好奇闻溪怎么会突然来,以前她也总给他和闻寂之写信,说想他们,却也从未如此的冲动,前来战场。
瞥见一旁魏循,闻淮猜道:“这小子欺负你了?”
“没有。”闻溪摇头,“阿爹呢。”
“和几位将军在里面呢商议战事,他知道你来,很是生气。”
闻溪抿了抿唇:“师父也在里面吗?”
“军师?”闻淮皱了皱眉,正想说什么,闻寂之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小溪。”闻寂之面色不是很好,对她前来战场一事的确是生气了。
魏循见状,解释道:“阿爹,前来战场是我的注意,来此处,也是想看看将士们,我让人为将士们送来了些粮食,过几日便能到。”
闻溪听的眼角一抽,看向魏循,什么时候准备的?她怎么不知道?
“是吗,那我便替将士们多谢永亲王了。”
“……”
“阿循。”闻淮拉了拉魏循,“你让我给你寻的玉,我寻到了,你过来看看。”
魏循未动,闻淮便拽了拽他,“你要是再待下去,阿爹以后都不认你了。”
如此危险的地方,魏循竟也是放纵她,若是路上碰上东夷大军,可如何是好。
闻淮道:“放心吧,阿爹不会打人,你先过来瞧瞧这玉,你要是想用它打首饰,我觉得不错。”
“你去吧。”闻溪道:“我一会去找你。”
魏循看了闻溪一眼,有些无奈,还是跟着闻淮入了军营。
“阿爹。”待只剩下他们二人,闻溪才看向闻寂之,知道他生气,也怕闻寂之对魏循有什么误会,忙道:“是我自己要来的,我来此,就是为了看看阿爹还有师父的,师父带病前来战场,我有些担心,便想来看看,阿爹放心,确认师父无事,我立马就走!”
不确定的话,她只要一想起,便难安。
“九州?”闻寂之皱眉:“他并未在这,我来时不是与你说了吗,此次,他身子不好,我便没让他来。”
“不在?”闻溪道:“可是师父给我留了信,他说他来战场寻阿爹了。”
“寻我?”闻寂之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是不是逗你玩的?他若是来寻我,不可能不前来见我。”
这么多天了,杨九州若是真来了,总不能是躲着他,不见他。
闻溪心口一沉,杨九州给她留信说来了这儿,可其实并没有,若是没有来,为何会给她留了那样的一封信?告知她。
她眼眸不停转动。
忽而,那个梦又浮在眼前,杨九州温和的眉眼,跟她说以后要好好的。
巨大的情绪渐渐吞噬着她,压得她险些喘不过气来。
“如果有人为你如此,那你师父是不是已经死了?”
闻溪瞳孔骤然紧缩,此刻,终于抓住脑中一直抓不住,觉得自己好像漏了的事。
从重生后,再见杨九州,他身子就不好,而每一次,杨九州看她的眼神中,除却温柔,还有一抹神色。
当时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