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是远远的,并未靠近,小厮面面相觑,人不到跟前来,他们便也假装看不见,只禀报了闻溪。
毕竟,府中人谁不知道长公主一向与闻溪不对付,谁知道,她日日在府外徘徊是干什么,说不定又想什么坏招,来欺负他们的二小姐了。
“还在?”闻溪眉头皱的越发紧,自从那日开始,魏绾音就有些莫名其妙的,她到底想做什么?莫非,要为谢观清报仇?
“是的,二小姐。”婢女道。
闻溪站起身来,出去时落下一句话:“先将这荷包收起来。”
然后抬脚出了院落。
闻溪站在府门内,抬眸看去,魏绾音站在不远去,看着镇国将军府,不知是因月色的缘故,还是因为其他,此刻,她的眼眸似是有一层忧伤,闻溪不解,只觉此人莫名其妙又惹人厌恶,念在她的皇家身份,往日她对她所做,她都一一还了,并不想与其再有过多牵扯。
魏绾音看见了她,上前两步,抿了抿唇,开口唤她:“闻溪。”
嗓音平静,没有往日的狂妄冷漠又或是嘲讽厌恶。
闻溪抬脚出去,上下打量她,“听闻公主殿下近几日都在我镇国将军府外徘徊,不知公主殿下想要做什么?”
面对闻溪的不耐之语,魏绾音身侧拳头紧了又紧,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知道自己夜夜睡不着,想见一个人,问一句话。
是以,她道:“你知不知道你阿兄什么时候回来?”
闻淮?魏绾音到底要做什么?
闻溪面色越发冷了,“公主,谢观清的死是他咎由自取,若公主想要为他报仇,那便尽情恨臣女,不要牵连无辜,谢观清死时臣女的阿兄都未在京中!”
“我……”魏绾音唇角轻颤,却没办法解释什么,该怎么说呢?闻溪信她吗?整个汴京谁不知道,她最讨厌闻溪了,闻溪也最不喜欢她,不止闻溪,镇国将军府的人都不喜欢她,只是碍于她的身份。
闻溪不想与她多说什么,算了算时辰,还是打算去皇浦司看看闻昭,哪知,才抬眼,便见一人,月色下,她身影单薄,扶着墙壁,还是没忍住,一口鲜血吐出,然后晕倒在地。
是闻昭!
“阿姐!”闻溪心下一惊,赶忙朝她跑去,与白音一同将她扶起,速速入府,去了最近的明月阁。
明月阁一众婢女见闻昭被闻溪扶着进来,面色大变,“大小姐!”
“去打点热水来。”闻溪冷声吩咐。
“是。”
进了屋,闻溪将闻昭放在床上,此刻,闻溪才看清,闻昭的身上都是血迹,面色也白的吓人,她忙伸手为她把脉又吩咐白音去把她的医药箱拿来。
不过一会儿,白音便回来了,闻溪拿过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蓝色瓷瓶,取出一粒药味进闻昭口中,然后开始给闻昭处理伤口。
待所有伤口都处理好的时候已经子时。
“都下去休息,这里有我。”闻溪清洗了手上的血迹,吩咐屋中婢女。
“是。”婢女齐齐应声退出去。
闻溪瞧着闻昭苍白的面色,又为她把了脉。
“小溪。”耳畔,忽然传来闻昭的声音。
“阿姐。”闻溪眉间一松,收了手。
闻昭看着她,笑出声。
“受伤了,我看你还很开心?”
“是开心的。”
“……”
闻昭道:“从没想过有一天,我受伤之时,是小溪在侧,温柔而平静的为我处理伤口,阿爹阿兄之前还跟我打赌,说你学医,最多半月就坚持不下去了,看来,是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