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观清站起身来。
魏安说着,微微垂下眸,众人亦是看向他处,不敢去看魏绾音此刻模样。
闻溪回了自己的位置,瞧着谢观清起身离开,与身后的小七对视一眼,小七轻轻颔首后悄然离开了,她将手中荷包塞进袖口里,魏绾音还未被人带下去,本想看看魏绾音的狼狈模样,抬眸却意外撞上一道视线。
魏循居高临下的凝着她,眉稍微挑,双眸似笑非笑,像是看透一切,闻溪愣了一瞬,坦然直视他。
今日,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魏循瞧着闻溪那副半点不虚的样子,哼笑出声来,真是胆大!
此时,魏绾音总算被带了下去,众人心头都大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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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安看向魏循,压着怒气,“同朕去看看绾音。”
说完,便先行离开。
他一走,众人便开始谈论今日之事,言语之间都是嘲讽,魏绾音竟然跟疯了似的主动凑近一个阉人,她连朝臣子女都瞧不上,若是清醒后知道自己此举,会不会发疯?
魏安走了一段路,偏眸往后方看了看,见魏循跟在他身后,面上神色稍稍缓和,却并未去看魏绾音,而是朝着自己帐篷去。
二人一前一后进去,不等魏安开口,魏循便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不耐开口:“有话快说。”
“……”
“这是你跟朕说话的口气吗!”魏安才下去的怒火就又上来了,在位置上落座,冷冷盯着魏循,“朕多次唤你入宫为何不来?”
从那日在镇国将军府前见过一次后,魏循便没入过宫,魏安多次派陈公公前去请也不见他的人,就连抓谢观清入宫那日,也不曾,他原想着,魏循不喜谢观清,便将抓人的机会让给他,他心情好些,便会进宫来,谁想,他竟是直接毁了魏绾音的生辰宴,气的魏安摔了不知几个琉璃盏。
“母后病了你可知道?”
“说完了?”魏循头也未抬,淡淡道。
“你半点不关心母后身体?”魏安瞧着魏循没有一丝难过担忧的神情,额头青筋暴起,“你可知母后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你和谢观清都在,她能有什么事?”魏循话语平静又冷血。
“你到底是从何时开始变得如此冷血?不止母后,绾音是你皇妹,你竟也半点不担忧她今日?”
“皇妹?”魏循这才抬眼看向魏安,嗤笑出声:“我从不知我还有个这样的妹妹,丢人现眼至此,知旁人有未婚妻,还与人行苟且之事。”
“你胡说八道什么?”魏安瞪大眼。
魏循却是不再解释,这事也是昨夜元墨告诉他的,至此,他才明白,为何那个时候的闻溪如此果决,宁愿找他都不去找谢观清,想起闻溪说,整个汴京也唯有他会帮她了,魏循眸色渐深。
大婚那日,本该是期待欢喜的,谢观清却带兵而来,构陷闻寂之谋反,她的伪装,她的控诉,她的宣泄,好像又在眼前,魏循手指微微缩了缩,站起身来。
“你去哪?”
“自然是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