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的。”
“国师。”一旁的闻溪冷冷勾唇:“可听见了?”
乍然听到闻溪声音,金嬷嬷瞳孔一颤,不等她反应过来,白芷便将白色瓷瓶里的药灌入她口中,不过一瞬,吐血而亡。
百姓惊呼。
“真的是毒!”
“国师竟然真的给闻二小姐下了毒!”
“……”
谢观清目眦欲裂:“不可能!”
闻溪这是光明正大的陷害他!偏偏,他又无从辩解,因为,那金嬷嬷的确是他的人。
当日,为了让汴京城知道他待闻溪多好,他故意传了消息出去的!几乎人人都知道他特意往镇国将军府送去婢女照顾闻溪。
闻溪冷笑:“那便请大夫来看看,这是不是毒药。”
“是。”
白芷快步入府,不过一瞬便带着一个背着医药箱的大夫出来,速度之快,闻溪不禁挑眉:“陈大夫,您看看,她可是中毒而亡?”
那被唤做陈大夫的城南大夫,看了闻溪一眼,才蹲身去查看周嬷嬷,收了银针,轻轻颔首:“是中毒而亡。”
“小溪!”闻寂之与闻淮闻昭三人面色亦是一变,担忧的直朝闻溪看。
闻昭忙道:“大夫快看看我妹妹身体可有事。”
陈大夫上前为闻溪搭脉,缓缓闭眼,一瞬后,又收回手,“中毒不深,待我回去开几贴药,养个几日,二小姐身子便能安然无恙。”
谢观清额头青筋暴起:“我从没让人下过毒。”
“看,这又是什么!”白芷清脆的嗓音又响起,众人循声看去,只见,白芷又从金嬷嬷胸前掏出一封信交给闻溪。
闻溪打开翻看,小脸一白,看向闻淮,竟是哭了起来:“阿兄……”
闻淮忙拿过这信一看,面色难看至极,轻轻拍着闻溪的后背安抚,又朝魏安道:“陛下,国师欺人太甚!这婚还请陛下收回圣旨,我们将军府高攀不起国师府,一时不慎可是要丢命的!”
谢观清想要开口解释,却被人硬生生打断。
闻寂之道:“陛下,臣常年征战在外,甚少陪伴家中子女,经此一事,臣也是后怕的很,是以,还请陛下恕臣一罪,收回当年的赐婚圣旨。”
魏安接过闻淮递给太监转交给他的信,垂眸看去,只见,信上写着闻溪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并叮嘱药该如何放不被发现,甚至还在后头说,闻溪蠢笨,好骗,大婚当日,定要哄着她将这药吃了。
而这字迹是谢观清的,一同为官多年,自然识得,也是因着魏循曾在半年前逼着谢观清写了一千份认罪书,罪书传遍汴京城,瞧过的人定然也是识得的。
魏安太阳穴跳动,轻轻攥紧又摩挲着这信,抬眸看向闻寂之,黑眸如鹰:“你是南越唯一的大将军,还怕什么?”
“臣并非唯一,万千人都可以成为臣,任何人也都可以为国征战,臣有今日都是陛下给的,倘若有一日,陛下不再需要臣,臣自当上交兵权,告老还乡。”闻寂之说完,便从胸膛里拿出一个锦囊,恭恭敬敬递到魏安跟前。
魏安目光落在那锦囊之上,如何不知,里面是什么,他不禁眯了眯眼,又打量闻寂之,许久后,唇角才缓缓扯出一抹笑来:“将军说的哪里话,战场有将军,朕才能安心。”
“将军此次仅用半年时间便收复北凉,朕本该为将军办个庆功宴,却不想发生这等误会,既是如此,国师与镇国将军府二小姐闻溪的婚事便作废了
吧。”
“陛下!”谢观清满目惊愕。
“够了!”魏安面色沉下,狠狠将信摔在他身上。
谢观清忙道:“臣是冤枉的!这不是臣写的!”
“那假传圣旨也是冤枉?”
“……”
“陛下。”谢观清瞳孔微缩,魏安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