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何告假,老祖宗一看便知。”
苏茉儿听出些许微妙来,这……不会又挨打了吧?
不能,苏茉儿心里摇摇头,她伺候长大的万岁爷,不是这样爱动手的性子。
等回到慈宁宫,苏茉儿当着满宫妃嫔的面儿,面色倒是很淡定,只俯身在孝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孝庄微微挑眉,也跟苏茉儿想到一块儿去了,脑仁儿又开始一蹦一蹦地疼。
她挥挥手,“行了,都散了吧,哀家累了。”
虽然没提及方荷的事儿,但先后几次被敲打,皇上和太后又那么护着方荷,谁也没找不自在,揣着满心肠的疑惑出了门。
太后还稳当当坐着,等殿内没了外人,立刻问苏茉儿。
“怎么回事?那丫头又挨打了?!”
苏茉儿:“……”万岁爷在主子和太后眼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方荷被请进来后,走路利索,瞧着精神头不错,明显不是累着或者病了。
孝庄和太后的眼神都落在她的面纱上。
方荷乖巧跪地,利利索索把面纱揭开,“请老祖宗恕罪,嫔妾……嫔妾实在不方便露面,损害皇上清誉。”
说实话,孝庄和太后都没仔细听她说什么,眼神都落在她连着小嘴儿那一片的巴掌印上。
那般清晰……还有横着的方向,都是过来人,连这巴掌印怎么来的,什么姿势她们都猜出来了。
太后心想,皇帝还有什么清誉可言?
捂着嘴……总不能是夜里怕惊动姑姑就寝吧?
但这会子她也不好调侃,有些话实在不好叫乌云珠翻译,只能忍着笑沉默。
孝庄都不知该说什么。
好一会儿,她捏捏额角,“你这……叫太医看了吗?怎么不抹药呢!”
宫里可没那么容易藏住秘密,但凡传出去,玄烨的名声确实很难保住。
方荷讪讪道:“御医亲自开的药膏子,嫔妾涂了,但嫔妾的皮子与寻常人不同,就算涂了药,痕迹也得好几日才能消。”
孝庄:“……”她就不明白了,正经敦伦就那么难?
海兰珠和董鄂氏的恩宠哪个都比方荷要盛,可方荷一人闹出来的动静,俩人加一块儿,拍马都赶不上。
“既然不小心磕了下巴,话都说不出来,就好好在头所殿养着吧。”孝庄勉强找出个还算听得过去的借口。
“哀家会叫陆院判过去给你瞧瞧,许你养好了再出来走动。”
方荷就知道会这样,皇家平日里讲规矩,一旦要脸的时候,规矩就被狗吞下去了。
回到头所殿,方荷继续画她的交叉图,由着春来和翠微收拾出宫避暑的行囊。
头所殿也不大,翠微和春来在偏殿库房里,指挥着昕珂和刘喜他们几个忙活,也不耽误听主殿的动静。
翠微止不住好奇问春来,“你不是叫主子给你改名字了吗?主子没允?”
春来闻言露出个浅笑:“主子说名字得自己听着顺耳,问我要不要回归本名,我还想叫春来,主子就跟万岁爷说了。”
她愿意效忠的,就是方荷这份不经意间的尊重。
左右她又换不了主子,改不改名也不重要。
知道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