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不要啊!
她脑袋小,扎不下这么多刀子啊!!
“果果?果果!”
方荷感觉有刀子扎在脸上,吓得低呼出声,猛地坐起身,满头大汗,看到康熙还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坏了,她没说什么梦话吧?
扇耳刮子的时候,她可说了不少心里话啊!
康熙眸底闪过一丝格外复杂的神色,他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混账,会吓到睡着了都在做被凌迟的噩梦。
他怕吓到方荷,搂着她轻轻躺下,将她摁在怀里。
“果果……你永远都不必怕朕。”
方荷迷迷糊糊问:“可皇上又去不了未来,您怎么知道永远有多远呢?”
康熙轻笑了声,半晌在她头顶落下一个吻,“有道理,朕会好好想想,这个永远能有多远。”
方荷在康熙的轻拍中又睡了过去。
一觉无梦到四更天,才被春来唤醒。
方荷下意识看向康熙的脸。
她力道再大,也比不过男人,又是手背甩到的,那个不完整的巴掌印就只剩点轻微痕迹。
她用冷水洗了把脸保持清醒,散着头发亲自伺候康熙洗漱,给他上了药。
春来递过来一盒暗卫用的水粉。
方荷顿了下,接过来,薄薄给康熙涂了一层,又找出自己的水粉,也给自己上了一层。
春来这才打开门叫人进来,梁九功捧着龙袍在门口候着。
进门他偷偷用余光看了眼方荷,见她面上略见黯淡,就知道这是涂了粉。
他心下更肯定,昨儿个万岁爷估计没少用力气,心里咋舌之余,没发现,侧着脸的康熙面色也跟寻常有些不一样。
方荷依然不假他人之手,伺候着康熙穿好了衣裳,像拥抱一样给他系好蹀躞带。
趁着方荷要起身的功夫,康熙坏心思地摁住她的背不叫她动弹,拽下腰侧的龙纹玉佩,塞进方荷垂在身侧的掌心里。
他低下头,凑到方荷耳边,其他人都以为两位主子还要黏糊一下,都赶紧退到门口。
“这是朕登基那年,皇玛嬷亲自给朕挑选的玉佩,陪了朕二十七年,对朕意义不同。”
康熙握住方荷的手捏了捏,“朕用它来代替二十七载,往后二十七载内,只要你不危害江山社稷,不对子嗣动手,无论你犯下什么样的罪过,朕都会对你……会因这玉佩对朕意义不同,网开一面。”
“要是到时候朕还没被你气死,再给你换一块。”
她不信他的承诺,所以他只承诺不会打自己的脸,总能叫她放心了吧?
见方荷愣住,他故意调侃:“除非用到它的时候,别轻易拿出来叫人看见,不然皇玛嬷定不会饶了朕,朕可不想再……”涂药了。
最后三个字怕隔墙有耳,康熙没说出口。
方荷眼眶迅速泛红,这是第一次,她对康熙真的生出了感动。
生活不是电视剧,没有那么多抓马可言。
她昨天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哭出来的,哪怕反应迅速,也做好了会一辈子住延春阁,或青灯古佛的准备。
可眼前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