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小花宝对此想的很开:“没事的没事的,反正我有佑儿哥哥啦,不跟我玩就不跟我玩呗。”
佑儿带着俩孩子去接香栀吃中饭,一手拉着一个:“我过两天就要回福利院了,你还是跟金金好吧。”
要说夏金金,佑儿也认识。
是心连心的同学。
他的生活随着父母牺牲变化巨大,曾经的老师同学都形同陌路。这些天偶然见到一个两个,对他也没有小花宝和孟小虎热情。应该说远远没有。
“妈妈让咱们先去买红油豆腐乳。”
小花宝咿咿呀呀地晃着佑儿的胳膊唱着幼儿园学的童谣:“一只小猴荡秋千,两只鳄鱼站旁边。两只小猴荡秋千,四只鳄鱼站旁边。三只小猴荡秋千,六只鳄鱼站旁边。四只小猴荡秋千,八只鳄鱼站旁边......”
佑儿心想,这猴儿啊,跟他一样都完蛋了。
来到供销社,这里是他父母还在时经常来的地方。还挺怀念的。过去几个月,一点变化没有。
营业员红大姐见到小花宝回来了,招手说:“好久没见你啦,上哪儿玩去啦?”
小花宝跑过去,热乎地说:“姨姨呀,我去看爷爷奶奶啦,还去大西北找大姑啦。”
红大姐说:“听说你又拍广告啦?你真是咱们院里的小明星。”
”
嘻嘻。“小花宝扭扭捏捏地说:“我还客串好几集电视剧呐!姨姨你要看噢。”
红大姐塞给她一把瓜子,又把孟小虎招呼过来,捏捏憨厚的胖脸蛋也塞了一把瓜子。
她见着不远不近站着的佑儿,一时没反应过来:“诶,这是你家亲戚?”说着拉过佑儿,往他兜里也揣了一大把瓜子。
小花宝说:“是我哥哥呀!”
“亲哥哥?”
“亲的呀!”
佑儿欲言又止,最后没说话。
隔壁柜台站着的年轻女同志,吐了口瓜子皮说:“什么亲哥哥,他就是前阵子送到福利院的遗孤。我亲眼见着他哭他爸妈呢。怎么从福利院跑出来了?”
“你怎么说话呢。”红大姐觉得这人说话也太直了,也不知道避讳点孩子。供销社里今天人多,换成别人听着心里不舒服,去找领导说她们怎么办。
佑儿垂下头,咽了口吐沫不敢看周围人的眼光。可怜、怜悯、嘲笑还是别的...他不敢知道。
谁料,小花宝一把拍在柜台上,脆生生嚷嚷:“什么乱七八糟的呀!我说他是我亲哥哥,他就是我亲哥哥!我亲眼见着他从我妈妈肚子里生出来的!就是这么亲!”
年轻营业员说:“你小孩子懂什么,不要乱说话。福利院的孩子怎么会是你亲哥哥。小心别被人骗咯。”
佑儿抬头看她一眼,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说这样难听的话。故地重游,心里难免刺痛。
要是他爸妈还在,谁敢这样说他。
红大姐怒道:“我看你别乱说话,赶紧把柜台擦了。”
孟小虎懵懵懂懂地喊到:“我也亲眼见到了!他就是她亲哥哥!我们都亲眼见着了!”
后面买东西的家属,也气不过地说:“我们都看见了,他就是小花宝的亲哥哥。都是咱们院里的孩子,你说你说的什么话!”
佑儿脑袋瓜低低的,觉得鼻子酸涩。
红大姐低声跟年轻营业员说:“你说这话多伤人,赶紧跟孩子们道歉。这要是闹大了,小心你工作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