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香栀回程的车上,摸着胸口上方湿润的痕迹,心里沉沉的。
梗着脖子倔强的小少年,在睡梦中还是落下了眼泪。
她心事重重地回到家,小花宝已经依偎在爸爸怀里睡着了。
她揉着红扑扑的小脸蛋,迷瞪着眼睛说:“妈妈呀...”
香栀快步过去抱着小花宝,此时此刻觉得小花宝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顾闻山看出小妻子脸色不大好,重新回到厨房开火热菜。顺便给她倒了杯热水。
香栀不想当着小花宝的面说些不好的话,可小花宝捧着她的脸一个劲儿地闻:“妈妈妈妈,你身上怎么会有悲伤的味道。”
香栀眼圈瞬间红了,她抱着小花宝说:“我今天遇到一件不愉快的事情。”
顾闻山端来面条:“就算哄她进屋,她也能听见。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是呀妈妈,你有话就说,说出来就舒服了。”小花宝小大人般说:“反正我有话说出来就不堵得慌啦。”
香栀想想也是,边吸溜面条边把今天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顾闻山没有勃然大怒,而是严肃地说:“汪援朝处理的事你不用管,我让小郭跟市委联系,军方必须追责到底。特别是认命她去福利院当院长的领导,我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话说完,扭头看到妻女崇拜的眼神,俩人啪啪啪鼓掌。
小花宝还喊道:“妈妈妈妈快去亲爸爸一口,爸爸太帅啦!”
香栀从善如流,哒哒哒跑过去抱着顾闻山狠狠啵啵两口。
小花宝也跑过去抱着爸爸的腿窜跳着说:“我啊,我还没亲!妈妈给我让点地方!”
顾闻山抱起小花宝,小花宝在爸爸俊脸上凶猛猛啃了几口,糊了一脸口水。
顾闻山看着香栀笑了笑,口气不善地说:“之前要合作,也是因为军区土地紧张。现在有资金有土地,我会拨款新建一所光荣福利院,就在咱们军区眼皮下面盖。我看谁还敢再玩花招。
香栀靠在顾闻山怀里轻声说:“要是真建福利院,我私人愿意多捐点款。”
小花宝心急地说:“妈妈妈妈,把我存折找出来,我也要把我的压岁钱都给哥哥姐姐们捐了!”
***
“她怎么病了?我认识她这么久,没见栀栀病过。”
沈夏荷隔了几日没见香栀出门,挺着老大的肚子晃悠过来,坐在香栀床边伸手摸摸脑门:“怎么回事?烫手啊。”
顾闻山上班无法照料香栀,送小花宝去幼儿园前请李妈妈过来看护。
李妈妈刚给香栀喂了温水,愁眉不展地说:“我也不知道,小顾请了秦大夫来看,估计快到了。”
香栀奄奄一息地躺在双人床上,怀里抱着枕头,看起来病恹恹的。
等到秦大夫来,李妈妈轻声唤醒她,秦大夫叹口气说:“不是大毛病,我看更像是心病。最近有没有被梦魇过?”
香栀躺在床上望着秦大夫,哑着小嗓子说:“前天梦到佑儿了,说他吃不饱饭,被人关在地窖里挨打...有个坏家伙还说要把他领走,掰断他的胳膊腿,让他上街讨饭挣钱去。”
“阿弥陀佛。”沈夏荷听不得这样的话,捂着胸口说:“你怎么会梦到这样可怕的梦,是不是看到报纸上有拐子拐孩子当乞丐多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