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头上,他也乐得东奔西跑。
“你要做什么去?”冯艳掏出手纸递给他:“出汗了别着急脱衣服啊。”
“我会注意军容军貌。”京儿接过来擦擦汗,憨憨着说:“是去找首长报告事情。”
冯艳眼珠子一转说:“那我交代你个事儿,你顺道给我办了。”
京儿说:“行啊冯姨,顺路的事。”
顾闻山忙完公务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京儿跑得飞快,找到他把冯艳说的事一字不漏的跟他学了。
石志兵也在一边,无奈地说:“我就说让你不要揽这种事,别人倒还好,你肯定不行。”
玉树临风的气质、貌若潘安的长相、高级干部的身份。最关键的——单身。免不了遭人遐想。这不,结婚了就被找上门了。
小郭抱着重要资料,嘟囔着说:“但是我也在啊,是苕儿爹求着首长照顾他们娘俩的,还说他儿子三代单传。死之前都是求首长照应着呢。”
石志兵说:“可惜啊,孩子都叫别人爹了。”
顾闻山直接给家委会办公室打电话,点名要求见杜小鹃一面。
杜小鹃哭累了,正在小会议室里守着睡着的苕儿发呆。
王会长听说家委会接到顾闻山的电话,心想坏了。怎么这么快就兴师问罪了?
再一想,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偏袒任何一方,也就叫人去通知杜小鹃到烈士广场等着顾团长。
六年来,杜小鹃除了因为孩子的事情跟顾闻山交流过,这次还是第一次顾团长主动要见她。
她拢了拢后脑勺的头发,又放下手把头发稍稍打乱了些,对着镜子把眼睛使劲揉了揉,做出刚痛苦完的悲痛表情。
烈士广场离家委会不远,在营区与家属区的交界处。前面有便民活动器材,还有个图书馆,平时也有不少人过来。
她听到消息就到烈士广场前面的花坛坐着,脑子里不断想着一会儿如何跟他哭诉。
另一边,吉普车停在石头小路上。
顾闻山从车后面下来,大步流星地往婚房里去。
他刚进院子,看到栅栏边扔着两双塑料拖鞋,是待客穿过的。
他不免急躁,拧开门听到一声娇滴滴的惊呼。
“怎么了?”
他赶紧往厨房去,一眼看到冒泡的锅底煮着一对露米的粽子。
铁锅边溅了水出来,小花妖正抬着胳膊吹着气。皮肤微微发红,应当不严重。但顾闻山心疼。
顾闻山托着胳膊放在水流下冲,失笑着说:“这一天尽跟你担惊受怕的。”
香栀无辜地眨眨眼,委屈地说:“还有什么事情能让顾团长担惊受怕的?”
这话腔调不对。
顾闻山关上水龙头仔细看了看胳膊,又在外面拿了小药箱给她涂烫伤药:“
细皮嫩肉的,怕你磕着碰着。“也怕被人欺负了。
香栀歪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脖颈蹭了蹭:“不疼了。”
顾闻山享受小妻子主动的亲昵,捏着下巴亲了下,不满意地说:“嘴张开。”
不等香栀自己张开嘴,已经被撬开,囫囵地吻了上来。
一吻过后,拇指擦掉小妻子唇边的湿润:“今天家里来客人了?”
香栀在他怀里哼哼唧唧地说:“算什么客人,蒙我呢,说你有个儿子。我一眼就看穿了。”
顾闻山低声哄着说:“不跟我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