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温小娘子好脾气心善就这般欺负她,我们可不是好糊弄的!”
“温小娘子一介女流操持偌大家业,赚了银子也不忘困顿百姓。先是把东市那头完了工没活计的工人们招了来给份能养家糊口的生计,后又有几近不花银子的面可吃……你可倒好,竟敢来找她的麻烦?也不看我们答不答应!”
“快将这混账打出去!”
先前帮着说话的汉子与身旁的妇人也站起身来,吃着面的百姓们也都回过味来:
“哪家酒楼派你来的,当真是缺了大德!”
“你们东家这辈子都吃不上四个菜!”
“就是!回去告诉你们东家,他就是拍马都赶不上温小娘子一半!”
“你们酒楼那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
那书生的话更使群情愤慨,众人纷纷上前伸手推搡赶人。
“诶?撒手撒手!”
那男子挣扎一番却抵不过人多,很是狼狈地被人轰了出去扔在大街上。
温苒苒在旁瞧着忍不住笑,远远望了望那长衫男子。
文人就是能打,说话都是一针见血。
她这阵子刻意纵着那群人,他们越是闹,她就越是陪小心。时日久了纵得他们以为她是软柿子,谁都能捏上一把,更是肆无忌惮,起初只敢白食几碗面,现下就敢吵闹起来。
店里熟客众多,文人墨客、清流官员更是多得挨着坐,官场上经营游走的人,那眼睛都是淬着火的,什么妖魔魍魉看不出来?自是会帮她说话的。
经此一遭,估摸着他们也不敢再来了。
全子呆愣愣地看着这变故,自家掌柜娘子不过说了几句话,就引得大伙纷纷为她说话,更是帮着她将人撵了出去。
他脑袋瓜儿转了转,联想起之前东家又是不让收空碗,又是给他换大碗,还叫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忽然间就恍然大悟:嚯!这就是捧杀呀!
全子满眼崇拜地看着温苒苒,眼睛里都闪着星星。
小插曲已过,众人也都坐回到自己位置上继续饮酒吃菜,好不快活。
温苒苒笑着道:“实在是对不住,扰了大伙用饭的兴致。这样,今日给大伙折个价,聊表歉意。”
“害!”有人满不在乎地挥挥手,“该是多少是多少,我们就是看不惯这等无赖行径!”
“对对对,温小娘子你也别太心善了。”
“下回可别再让人欺负了!”
温苒苒眼见大伙都这般说,琢磨片刻后又是道了谢,回头轻声吩咐:“去给每桌赠上一壶苹安顺莉,再告诉账房给大伙儿抹个零。”
“好嘞!”
不远处的范楼内,范清和临高望着温家酒楼,眼见着自己派去的人赶了出来,犹如丧家之犬,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