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挡不住外头客人们的喧闹欢笑。
温苒苒迫不及待地搓搓手:金山银山们!我来啦!
她满是劲头地清点一番方才做出来的甜点,不禁回忆起外头那密密麻麻等着开张的食客们。
这萨赫蛋糕仿佛做得少了些。
头些日子姐妹们聚在一块试味道时,萨赫蛋糕是夺得一致好评的头名。康平她们临走前甚至还将剩下的几块打包带走了,可见她们爱得深沉。
温苒苒琢磨着再动手烤上五六个六寸大小的萨赫蛋糕,取来自己前些时候制好的黑巧隔水融化,正要打鸡蛋时就听得孙氏急吼吼的声音:
“苒苒?苒苒快着些!吉时快到了!”
孙氏眼看着快到未时一刻却迟迟不见温苒苒出来,火急火燎地冲进来找人。
“来啦来啦!”温苒苒将手里的活交给伙计,仔细叮嘱几句,“再做五个萨赫蛋糕,记得要趁蛋糕胚还热着的时候涂杏酒,不然会让蛋糕体变得湿粘影响口感,可记住了?”
“东家放心,我都记下了。”伙计拍着胸脯保证。
这可是在东家面前露脸的大好机会,她可得好好干!
孙氏拉着温苒苒的手,风风火火地往外走,边走还不忘边整理整理苒苒的衣裙鬓发。
“对了。”孙氏兀地正色道,“苒苒你将制点心的法子都交了出去,万一他们来日背叛了你,带着方子去别家可如何是好?”
“三婶婶放心。”温苒苒边解下襻膊边道,“凡是进厨房的伙计都签了份契书,他们来日若是离开我另谋高就不可带店里的手艺,一经发现,罚银一千两。更何况最核心的那部分都在我自己手里握着,他们就是偷也只能偷个皮毛,碍不了什么事。”
孙氏听了点点头:“听你这么说,我便放心了。”
说话的功夫就到了门口,店外人声鼎沸,围着的客人们见着温苒苒出来,立时兴高采烈起来,有那心急的已然摩拳擦掌,只待她说完话就往里冲。
温老太太与卫国公、康平等人见着温苒苒,纷纷将中央位置让出来。
温苒苒对着自己的衣食父母们堆起笑脸,清清嗓子扬声道:“承蒙各位抬爱,正值良辰吉时,小店开张纳客。多的客套话我就不说了,从今日起,小店开张头七日均有折价,另外每满十两银子送花茶一壶,先到先得!”
她说罢,示意伙计们点燃鞭炮炮竹。
爆竹声砰砰震耳,火红的炮纸随着火花漫天飞舞,人人满面笑意地拍手叫好,胆小些的捂起耳朵抿着唇笑,很是热闹。
鞭炮足足有八百八十八响,温苒苒捂着耳朵听着直乐呵,只觉得空气中弥漫着金钱的味道。
这朝代的鞭炮贵得很,她是舍不得花这银子仅仅只是听个响。
还是三叔觉得仅找个舞狮队寒酸些,掏空了自己的小金库去街上置办的。要不说她这位三叔也是个人物,套近乎拉关系的本事那是超凡入圣,三言两语就哄得卖炮竹的贾老板直道知己,当即上香拜了把子,鞭炮也没要银子。
温苒苒想到这,忍不住侧目看向身旁咧着嘴乐的温俊良。
假如当初她没穿过来,温俊良定是温家仅剩的幸存者,凭着他的本事定是能活得油光水滑,有滋有味的。
炮竹声尽,锣鼓齐鸣,满地都是喜庆的碎纸屑。
温苒苒笑盈盈地招待客人们往里进,温家人有一个算一个的都开始忙活,就连卫国公老两口都帮着伸了把手。
正当热闹喧嚣时,忽有忽有一群拿着各种家伙事儿的伎人们前来,吞剑的、唱曲儿的、耍把式的……纷纷按着次序大显身手。
温苒苒见着那些分外眼熟的伎人们吓了一跳,忙偏头去看自家叔伯婶婶:“这是你们请来的?”
梁氏沈氏孙氏三人愣愣摇摇头:“我们哪来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