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阿行,我三妹妹过生辰,你可给她准备了生辰礼?”
齐衍转头看向温荣,还未说话又见他拉着他至店里角落压低声音道:“若是没银子我借给你。”
他家三妹妹可是香饽饽,先不说旁的,就二叔书院里那些对苒苒有心思的同窗们都数不清!他扒拉来扒拉去,却是一个都看不上眼,只有阿行才勉强算是能与他家三妹妹相配。
生辰这么好的表现机会,他可得帮阿行把握住了,万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
齐衍看向热心肠的温荣不禁挑眉:“不用。”
“不用?”温荣一愣。
齐衍点头,旋即转身去后院帮温苒苒劈柴。
温荣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撇撇嘴:这是准备还是没准备啊?好好好,皇帝不急太监急是吧!我不管啦!
那头的温茹茹摩挲着手中的红木盒子轻轻一叹,不知该如何是好。
卫国公世子这阵子倒是每日都来,可她这玉钗却是没一次能还成的。
第一次她去还,卫国公世子走时将玉钗塞给她便跑;
第二次她去还,卫国公世子还是走时将玉钗塞给她便跑;
第三次她去还,还完就躲到后院不出来,卫国公世子走时将玉钗塞给她三妹妹便跑……
一连还了七八日,这玉钗愣是没从这屋出去过。
温茹茹抿紧了唇,急得不知所措。
“我的姑奶奶,你们俩怎么还没换衣裳!”
孙氏本是抽空过来瞧瞧家中的两个女孩儿妆扮得如何,是否能出门赴宴了。却不料她甫一进门就瞧见一个将骨头剁得邦邦响,一个立在墙角发呆,花朵般的姑娘竟是灰头土脸的。
温茹茹听见娘亲的声音忙将玉钗收好。
温苒苒朝着孙氏弯弯眼睛:“马上,最后一根骨头啦!”
梁氏本一直在后院给苒苒制衣裳,此刻听见前头孙氏拔高的声音恍然抬头瞧瞧天色登时跳起来,忙将针线收拾好了去将温苒苒与温茹茹拉到后院帮着梳洗打扮。
“我就说苒苒你们今日不该来店里,就应当在家收拾齐整,到了时辰直接去范楼。”梁氏边帮两个侄女儿梳头挽发髻边念叨。
孙氏也跟着帮腔:“大嫂说得对!”
温苒苒坐得四平八稳,不慌不忙道:“我们与康平她们日日都讲,何以这般讲究?”
“你不知道。”孙氏拿起朵娟秀素雅的梨花在温苒苒头上比量,“范楼的客人非富即贵,店里的伙计也是十分势力,你若是穿得寒酸,说不准还要受些冷眼。”
她说着不免叹口气:“只是家中境况如此,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好东西。依我说,就该将那日郡王妃和卫国公夫人赐的镯子戴上。”
温苒苒闻言不禁挑眉:“范楼开门做生意,竟如此短视?”
她说着,忍不住摇摇头。
像这般做生意,别看现在是鲜花着锦正是火热,但若是长久看怕是不行。
别的暂且不说,光伙计势利眼这事就够得罪人了。保不齐哪日就得罪了他们得罪不起之人。即便是他们身后有了不得的靠山,但谁能保证靠山一直屹立不倒?谁又能保证你的靠山便是最大的那座山?
孙氏边将衣裳熏香边道:“范楼的东家应是有些能耐,不过我也不大清楚。”
温苒苒听见这话很是惊奇:“这汴京城内竟还有三婶婶厘不清楚的关系?看来范楼的东家确是有些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