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郡王妃是个好脾气的人,茹茹莫怕。”
温茹茹不愿让娘亲跟着担忧,笑着点点头:“娘亲放心,我都记下了。况且三妹妹也在,她断不会叫旁人欺负我。”
温苒苒拍拍孙氏的手让她放宽心:“三婶婶尽管放心,您是知道我脾性的。”
孙氏瞧瞧苒苒不由得一笑:“也是,有苒苒在,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二弟如今是文人清流,又是宋大儒的关门弟子,任是谁也不敢看轻咱家姑娘,三弟妹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梁氏边说边将自己方才挑好的衣裙在两个侄女身上比量片刻,终是露出些许满意,“依我看就穿这两身,配上玉钗显得素雅又端庄。”
孙氏闻言赶忙上下打量几眼,笑着点头道:“我方才怎么挑都挑不出好的,还是大嫂眼光好!”
孙氏与梁氏挑好了衣裙首饰,又忙着给两个姑娘梳妆。
温苒苒坐在妆台前直打哈欠,温茹茹看着镜中的自己却是有些恍惚。
她已经快记不清上次这般细致用心的装扮是何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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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郡王府内外一派花团锦簇,骏骑骄嘶,热闹不已。
园内亭榭楼阁掩映在群山绿水中,池塘曲折,水面有小舟随风而行。上头有座拱桥,朱漆阑楯,饰以莲灯。岸边垂杨蘸水,芳草如茵,清风裹着阵阵欢声笑语,惹飞了一众鸟雀。
院中错落有致地列了桌椅,上首坐着名锦衣华服的貌美妇人,一举一动皆是贵不可言:“今日我过生,大家不用拘礼,只当是在自家一样。前头还设了投壶锤丸的场子,小娘子们尽管去玩乐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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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头坐着的小娘子们闻言面上皆是一喜,有些胆子大些、活泼好动的姑娘们已然拉着好友起身,兴致勃勃地要去赛上两场锤丸。有文静些的姑娘们以绣扇遮面,一双水眸望向前头,听着那头的叫好欢呼声也是跃跃欲试。有些心有计较的小娘子们盘算两番,三两相携一同前往。
永嘉郡王妃的生辰宴,所来之人无不是皇亲贵胄,儿郎们各个出色优秀,不趁这机会去瞧上两眼,实在是有些可惜。
听说卫国公世子、承恩伯顾家四郎、远威将军家的儿子们都会来……尤其是卫国公家的世子,那可真是位宛若明珠暖玉似的温润公子!
眼见着女孩儿们如此欢喜,郡王妃瞧着也是高兴,对着坐在自己身侧那满身威仪的老妇人笑道:“我最爱看这些姑娘们欢欢笑笑的模样,国夫人您瞧,看着都仿佛自己也年轻了几岁。”
卫国公夫人笑着颔首:“女孩儿家的好日子没几年,嫁作人妇便要学着操持一家老小,在闺中玩闹自在些又何妨?”
郡王妃看向卫国公夫人不禁想起些往事,心中不免哀叹。
晏哥儿母亲蕙娘虽是要唤她一声姑母,但她未出阁前与她最为要好。后来蕙娘嫁入卫国公府,婚后几年还是和在家做姑娘般快乐自在。
蕙娘在世时常与她说,不知她前世修了多少福,这辈子才能有这般好的公婆夫君。尤其是婆母国夫人,她自己没有女儿便将儿媳们都当女儿般看待,一大家子和和睦睦的,妯娌间也如亲姐妹般,日子很是舒坦。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儿郎们马革裹尸终不还,与之琴瑟和鸣的女人们不是殉情便是生了场大病撒手人寰,原先人丁兴旺的国公府如今就只剩下晏哥儿这一个孙儿。
郡王妃悄不作声地转头拭去眼角泪珠,怕老人家见了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