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没人会在这个时间,用这样的方式敲门。
严庭深按下空格,对裴笙道:“等等。”
裴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依言静音,听到下一秒严庭深就开口。
“请进。”
但之后没有动静。
严庭深蹙眉。
片刻,他从桌前起身。
打开房门时,看到秦游正在转身。
听到动静,秦游停步。
回身看到严庭深的脸,他想了想,有些话还是说不出口。
严庭深看着他,闻到他身上的酒气,眉间蹙痕愈深:“你喝酒了?你的伤需要忌口。”
闻言,秦游轻笑,伸出一根食指。
严庭深看着他臂弯的外套随之滑落,扫过他褶皱的衬衫,散乱的领口,视线随即回转,看向他噙笑的脸:“什么?”
秦游笑说:“一点而已。不要紧。”
严庭深微侧身,淡声道:“进来。”
秦游一顿,正色说:“算了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聊。”
严庭深看了看他,抬手扣住他的手腕,把人带到沙发前坐下,才按铃通知管家,交代厨房去做解酒汤。
秦游全程看着,唇边笑意略有无奈:“没必要大张旗鼓,我真的没事。”
严庭深道:“把汤喝完,回房休息。”
对这样不掺杂质的关心,秦游没有不领情的理由。
他说:“好。我听你的。”
严庭深正要回书房,门外管家匆匆端着醒酒汤过来。
“秦先生,之前老宅那边已经来电话交代过,醒酒汤一直是热着的。”
秦游起身,抬手接过:“谢谢。”
“客气了。”管家看了看两人,说完就转身离开,顺便带上了房门。 ??????発?????????f???ω???n??????????5???c????
在严庭深的注视下,秦游把手里这碗温热的汤喝完,左右没有桌台,他索性走到床边,把碗放在床头柜上。
收手时余光看见严庭深还在原地,一张看似冷漠的脸还是面无表情,丝毫透不出实际上的关怀备至。
秦游笑了笑,没注意手边的碗,起身时蹭过碗身,听到它在桌面“噔噔”转了半圈。
严庭深微蹙着眉,往前两步:“怎么?”
秦游笑说:“站不稳,你来扶我?”
严庭深已经到他身前:“这就是你口中的一点而已?”
秦游又笑一声:“我开玩笑的。”
看到严庭深左手已经抬起,他改口,“当然,扶一下也好。”
话落,他托起严庭深要落回身侧的手——
严庭深猝不及防,下意识退了半步,不料秦游手上同时用力,他一时不察,被拉到床边,撞在左膝。
“你——”
看到严庭深受伤的左臂受冲击在即,秦游敛起笑意。
他往前把人捞进怀里,转身背朝床面,接住严庭深倒下的重量。
严庭深也曲肘按在他耳边,免得压住他的伤口。
“你怎么样?”
无人问津的耳机从两人之间滚落。
秦游躺在床上,闭眼缓解酒精作用下一瞬的混沌:“没事。”
听到耳边布料窸窣,他转眼,才看到严庭深按在床面的手正收紧,骨节已经发白。
也是。
目标还在康复训练,刚才冲击,不知道又扯到哪根神经。
了解目标死要面子的性格,秦游按在他腰后,把人按在怀里,正要把人换到身下,方便起身,只是忽然,他听到耳边传来隐忍沉重的呼吸。
“……”
秦游侧过脸,看不到他的表情:“阿笙?”
良久,才听到严庭深开口:“别动。”
秦游说:“很疼?需要医生吗?”
严庭深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