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瑾之散衙刚回到魏国公府,就被管家请到前院,魏国公的书房里。
“大哥,你找我?”
“有事情跟你商量。”魏国公亲自给魏瑾之倒了一杯茶。
“大哥,你说。”魏瑾之没有急着接过茶盏,而是亲自给魏国公倒了一杯茶。
“马上清明了,我想着让舟哥儿这次在小一辈中带头祭祖,你觉得如何?”每年清明,魏国公府都会打开祠堂,祭奠列祖列宗。“我想让列祖列宗保佑舟哥儿考中院试的案首。”
魏瑾之明白魏国公的想法,“小一辈中,一直以来是文哥儿带头祭祖,大哥你让舟哥儿越过文哥儿,是不是不太妥?”
“我跟文哥儿商议过了,文哥儿同意。”魏国公当然在意长子的想法,所以事先跟长子商讨了这件事情。如果长子不答应或者不情愿,那就算了。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长子就同意了。“所以,我来问问你。”
“既然文哥儿没意见,那我也没有异议。”只是偶尔一次让舟哥儿带领小一辈祭奠祖先们,并没有什麽大碍。
“你同意就好。”魏国公现在有什麽事情,都会找长子和魏瑾之这个弟弟商议。“希望舟哥儿这次能再考中案首。”魏国公只希望小儿子能连中小三元,给魏家长脸。至於大三元,他想都不敢想。
“舟哥儿已经连中了两元了,最後的院试,还是有很大希望能考中案首。”魏瑾之刚说完,想到皇上对魏云舟的态度,笑着对魏国公说道,“皇上也很期待舟哥儿考中小三元。”
“当真?”魏国公惊了,“皇上怎麽会期待舟哥儿连中三元?”刚说完,他就想到了魏瑾之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一脸恍然道,“舟哥儿是托了你这个叔叔的福被皇上注意到了。”
“一开始是,但从府试开始就不是了。”提到小侄子,魏瑾之满脸欣慰,“皇上看过舟哥儿在县试和府试的考卷,夸赞舟哥儿的文章写的好。我也看过舟哥儿写的文章,写的特别好。”魏云舟写文章不喜欢用华丽的辞藻对切,用最朴实的词修饰,却能写出一针见血的效果。
“舟哥儿的文章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踏实丶务实。”魏瑾之捋了捋胡子,笑着说,“皇上最欣赏做事踏实又务实的人。皇上还说期待舟哥儿的成长。”
魏瑾之这番话说的魏国公心花怒放,“这真是太好了。”
“大哥,今天说到舟哥儿,有些事情我得说说了。”魏瑾之见魏国公心情好,觉得这个时机跟魏国公说说他儿子们的事情。
“二弟,你说。”
“大哥,我们家的小一辈中,文哥儿身为嫡长子,一直来各个方面都很出色,但他的身子不好,这几年他的身子终於好了些,但还是很虚弱,日後他定是会继承魏国公府,不可能下场参加科举考试。”
“文哥儿如果不是身子不好,我们魏国公府……”魏国公没有说下去,因为长子身子不好这件事情,一直是他心里的痛。
“这几年,武哥儿在军营里表现的平平,没有什麽成就,听曹国公说他整日在军营里跟人称兄道弟。”提到魏逸武,魏瑾之满脸的失望,“我原以为武哥儿能继承咱们魏国公府武将的风范,会争气地在军营里做出一番成就来,没想到……唉……”
想到二儿子,魏国公也是一脸的失望。
“咱们魏国公府出身武将,但子孙後代却没有一个是武将,这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魏瑾之又继续说,“松哥儿丶枫哥儿丶柏哥儿丶阳哥儿他们读书不踏实,这几年考科举,没有一个考中秀才。他们跟安哥儿他们一样心思不正,整天窝里斗,不知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魏瑾之这话说的魏国公的脸有些红。魏国公神色尴尬,想要说什麽,却不知道该怎麽反驳。
“宁哥儿是母亲宠坏了,就不说了。”魏瑾之不愿意多提魏逸宁,“小一辈里唯一有出息的就是舟哥儿,舟哥儿的资质比我好,读书又勤恳踏实,日後考的一定会比我好,前途也会比我好,可以说魏国公府的下一代要考舟哥儿肩负起来了。”
魏国公听魏瑾之说前面的话,还以为魏瑾之要说他不会教导儿子,没想到又听到魏瑾之夸赞小儿子,这把他说糊涂了。
“二弟,你的意思是?”
“大哥,我就直说了,你一直以来对舟哥儿不太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