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世昌点头道:「当然可以,不知道道友还想挑战哪一位?」
陈业目光移向那刻着诸多名字的石柱,他的目光落在在五大门派弟子的名字上。
看了许久,陈业对鲁世昌说道:「我要挑战第二十名,蜃楼派的秦泽。」
鲁世昌闻言,不禁惊讶地看向陈业。
他原以为陈业会挑选排名处于中段之人进行挑战,却未曾料到陈业如此大胆,直接将目标锁定为五大门派的弟子。
鲁世昌忍不住提醒道:「陈道友,可要想好了?这位秦泽早在数年前便已完成罡煞炼体,如今说不定已然踏入通玄境。」
听闻对方极有可能是通玄境强者,陈业却未有丝毫退缩之意,语气坚定地说道:「我心意已决,便是这位了。还请鲁道友为我安排。」
鲁世昌轻叹一声,道:「既然如此,好吧。许久未曾见过有散修敢于挑战五大门派的弟子了,这事若是传出去,喷———」
鲁世昌飞起数丈,将那第二十名的名牌摘下来,对陈业说:「按照规矩,挑战前三十名,需要先缴纳苍珠千枚。」
陈业略微有些心痛,这千枚苍珠可算是一笔巨款了。
这数月来,陈业也没什麽进帐,不过莫随心临别时送了陈业一份厚礼,其中就有不少苍珠,如今倒也支付得起。
千枚苍珠清点完毕,鲁世昌才敲响了铜钟,那排名石柱便再一次亮起光芒。
只是这一次过了许久,那第二十名的名牌依旧没有动静。
鲁世昌似乎见怪不怪,将秦泽的名牌递给陈业,解释道说:「并非每个修土都会马上赴约,十日之内若是对方并无回应,便算是你不战而胜。若是对方有所回应,这块名牌便会发出震动,陈道友可以暂时回洞府等待消息。」
陈业向鲁世昌告别,然后翻身骑上黑旋风离开了这斗法擂台。
等回到洞府之中,陈业将万魂幡摇动,呼唤墨慈道:「师父,徒儿有事相询。」
墨慈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你又想问我犯下什麽罪孽麽?不说,为师懒得说。」
「非也,我想请师父你与我说说你的斗法经验,还有蜃楼派的情报。师父你好岁是通玄境,又活了好几百年,斗法这方面总比我经验丰富。徒儿我挑战蜃楼派高徒,总得知己知彼才行。」
墨慈虽然不知道陈业为何突然要与人斗法,但斗法也是求长生者必修一课,
总是要学的。
「之前你修为太低,连法术都用不出来,为师也没教你斗法,如今确实应该补上了。至于蜃楼派,你需要注意他们的幻术,这门派最擅长虚实变化的手段。
据我所知,蜃楼派弟子都有一枚蜃珠作为法宝,以不同方式进行炼制,蜃珠所擅长的幻术也有所不同。
「或许是折光,或许是布雾,又或者是水镜之术,不同的幻术需用不同的方式破解。你精于阴阳五行,就不需要我废话了。为师与你说说我曾见识过的屋楼幻术,那人能幻变出数百个以假乱真的分身,每一个都惟妙惟肖,用灵目都分不出真假墨慈悉心地为陈业讲解看种种斗法要诀,陈业亦全神贯注地听看,为即将到来的斗法全力以赴地做着准备。
自墨慈投身万魂幡以来,师徒二人已有许久未曾这般融洽地一教一学。如此情景,倒是让墨慈回想起初见陈业的时候。
从陈业拜师到如今,才一年出头,他便已经到了罡煞炼体的境界,还可以挑战五大门派的弟子了。
这份天赋与机缘着实令墨慈羡慕,若是自己当初有他一半运气,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田地。
师徒二人秉烛夜谈聊了许久,直到陈业模拟斗法的草稿都写了满满一桌子,
墨慈才问道:「你这小子,钻研了整整一晚上,怎的不见你写下自身的长处?」
陈业疑惑地问:「长处?师父你是指我的法宝?」
如今陈业能拿得出手的宝贝就只有万魂幡与剑匣,也只有这两种手段能与五大门派的弟子抗衡。
墨慈否定道:「非也,法宝这东西,大部分时候看运气,如何运用才是你自己的本事。你的万魂幡与剑匣都是厉害的宝贝,但为师所问的是,你自身的长处究竟为何?
「有的人剑术超凡入圣,有的人身法灵动如电,亦有人善于捕捉对手破绽,
诸如此类,只有知道自己最拿手的本事,方可运用到斗法之中。你先前与那散修对敌之际,还在斟酌究竟是先用剑气,还是先用方魂幡。倘若你清楚知晓自己最为厉害的本事,又何须在选择法宝上这般犹豫不决。」
墨慈这番话实实在在地将陈业问住了。
若抛开法宝不谈,自己在斗法之时,当真有擅长的本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