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看着孟跃,小小声唤:“郎君。”
孟跃:“嗯。”
随后,苗秋娘将稠一点的粥给女儿,她吃着稀粥,却见身边人起身。
“郎君?”
孟跃:“我吃好了,你们吃。”
苗秋娘愣愣应是。她低下头时,看见桌上半碟未动的炒鸡子,顿时红了眼眶。
小翠丫担忧:“阿娘。”
苗秋娘摇摇头,她用袖子擦了擦泪,“郎君是个大好人,之后一定要好好报答郎君,知道吗?”
小翠丫点头。
孟跃留了几日时间让苗秋娘缓缓,之后,她带苗秋娘去工坊。
“现在账目不复杂,你平日空余里就看看书,教养女儿。”
孟跃丢下一句,又出门了。
她要去茶楼酒肆打听一下麦坊的名气如何,虽然刘生每日送来的账目更直观,但坊间更能判断动向。
茶楼里,有人惊叹:“也不知这蛋糕是如何做的,如云朵绵软,最近天冷,我阿娘萎靡不振,我哄着她吃完一块蛋糕,她都露了笑。”
也有人嫌弃:“蛋糕,闻名知意,不过是鸡蛋和面粉做的廉价点心罢了。”
亦有人纠正:“兄台有所不知,这蛋糕还真不是寻常物,如今大半个京城都晓得了,可是没有第二家能做出同样的蛋糕。”
有争议就有讨论,一来二去,更多的人想去尝尝。
角落里的男子搁下残茶,结账走人。
如今蛋糕势起,趁着过年和上元节这个东风,能大赚一笔。
孟跃按下此事,寻找新商机。
马车走街串巷,寒风透过窗洞,洒了孟跃满头满脸,车内没有一丝热乎气。
孟跃不觉,一连数日在外面跑,这日车把式将孟跃带去古玩街,他看着街边的石料摊子和铺子,乐呵呵道:“郎君灵秀,要不要试试,肯定能挑块好料子。”
孟跃笑笑:“借你吉言。”
她系上狐裘,取了幕篱下车,今日天如墨染,寒风呼呼刮过,小贩也没什么精气神叫卖,见孟跃过来,也只是不咸不淡招呼一句。
地摊上没什么好货,都是诓想捡漏的人。
孟跃扫过,随后踏入铺子,铺子里的石料好上几分,可惜掌柜开出的价格过高。
孟跃一连走了十几家,她看天色暗的厉害,打算逛完最后一家就回去,然而一进铺子,被角落里一块石头吸引了注意。
那是一块开过大半又放弃的翡翠,长两寸余,宽约摸一寸,高5寸些许,水头瞧着不错,如果没有意外,这块翡翠雕刻出来,少不得值三百两银子,若是师傅手艺好,再运作运作,价钱翻一倍也不是没可能。
然而翡翠从左往右三分之一的位置,凭空生出一条颜色更深的裂纹,从上至下,避无可避,顿似美玉生瑕,价值大打折扣。
若要强行加工,只能拆开,打一对翡翠镯子,一个翡翠簪子,并一些零碎的耳坠子,珠子。价值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孟跃看的有些久,掌柜上前殷勤道:“郎君好眼力,这块翡翠可是咱们店的宝贝……”
孟跃声含揶揄:“如果贵店的宝贝就是这等货色,那么贵店真令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