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那姓宋的是县令大人的侄子又如何,玉娘是自己的妻子,他应该相信玉娘对自己的忠诚和感情。
他和玉娘除了是夫妻,更是亲人,要知道他们自小认识到现在已有十多年了。
随着日头移至半空,连湖边杨柳枝都蔫蔫得不见一丝活力,有的只是晒干后的疲态。
玉荷本以为就是普通的吃个饭,赏个花后就能回去了,可………
济世堂东家的夫人正端着一杯酒,咄咄逼人不容她拒绝,“崔夫人,你要是不喝这杯酒,那就是看不起我。”
哪怕玉荷没有参加过所谓的赏花宴,也清楚有些东西是不能喝,更不能吃的,扯动唇角露出一抹笑来,“我自是想要喝这杯酒的,但我向来不胜酒力,我担心待会儿自己醉酒后露出丑态,搅了各位的兴致就不好了。”
随后又端起一旁的茶水一饮而尽,亮出空了的茶杯,“我虽喝不了酒,但以此茶代酒敬各位夫人一杯。”
本是可以说不喝酒,或对酒精过敏,唯前者仍会不依不饶,后者一旦被发现是欺骗的,只怕还会连累到夫君。
李夫人最是瞧不起这种小门小户,又长得妖妖娆娆的女人,白眼一翻,“大家都只是喝些度数不高的果子酒,又非烈性粗酒,崔夫人有什么喝不了的,该不会是瞧不上刘夫人吧。”
刘夫人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语气也变得强硬:“想来崔夫人是真看不上我,这才再三推拒的吧。”
手上拿着一把小圆团扇的罗夫人并不说话,就只是在欣赏着这一出好戏。
这句话可谓是将玉荷放在了火上烤,更注定了哪怕这杯酒有问题,她也得要喝下去,否则得罪了这些夫人,只怕她们回去后会对回春堂下手。
而这,恰不是自己所想看见的局面。
前面一直让她喝酒,却见她迟迟没有动作的刘夫人嗓音尖锐的拔高:“崔夫人迟迟不愿喝,难不成当真和她们说的一样,对我有意见不成。”
“怎会,只是想着待会儿我出糗了,还望各位夫人们莫要嫌我粗俗得难登大堂之雅才好。”眸色悠悠深处藏着冷意的玉荷端起酒杯,抬起宽袖遮住喝酒的动作。
罗夫人见她喝下了,无人得知一个婆子悄悄地离开了宴会。
刘夫人见她喝了酒,方从鼻间发出一句冷哼,随后继续同罗夫人说话:“我记得县令夫人前段时间得了一株金山茶,不知道我们今日可否有幸一睹。”
“我也听说了,还听说那株金山茶哪怕是花费数千金都不一定能买到,可谓是真的有价无市。” 罓?????????????ⅰ????????é?n?2?????????﹒???????
罗夫人听着她们一句赛一句的吹捧,心情极好的轻摇小扇:“你这个促狭鬼,就整日惦记着我的这株金山茶,难道还会少了你几眼不成。”
因着要去看山茶,原本在春心亭的她们浩浩荡荡的换了地方。
落在最后面的玉荷想要跟上她们,忽觉头晕乎乎的,两条腿软得不见一丝力气。
前面的酒虽都倒进了藏在袖中的棉帕上,她仍是喝进去了一点,虽然后面及时吃了清心丸,仍是抵挡不住一波接着一波涌上来的困意。
抬起连看东西都要出现重影的眼睛,发现如今偌大的园林中就只剩下她一人。
有凉爽的风吹起发丝,她非但没有感觉到凉爽,有的只是彻骨的寒意,和那游走至全身的黏糊冷汗。
牙齿往下一咬,舌尖处传来尖锐的刺疼,才让她保持了片刻清明的玉荷很清楚,她必须要快点离开。
可是她刚顶着灭顶的困意往前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