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感来得十分迅猛,曹卫东几乎快要把徐纠的脖子掐断,半分钟不到怀里扑腾乱跳的活鱼一下子半死不活,趴在曹卫东的肩膀上,从喉咙里挣扎出干涩的喉音。
然后,徐纠等来了曹卫东对他一口气说过最长的一句话:
“我每次对你这样你都会硬,到底是在求死还是在求爱?”
曹卫东的声音平静缓和,尽管他一只手掐在徐纠脖子上把人掐得两眼翻白,但依旧不妨碍他像在说“今晚夜色好美”似的,去同徐纠面无表情地说出这样一番下作的话。
仿佛是担心徐纠没听清,于是又凑近了些,贴着耳廓,加重语气强调命令:“回答我。”
曹卫东的手松了力气,给徐纠的气管放出一条缝隙,让他有余力喘息。
玩弄的话说多了,徐纠渐渐也有免疫力。
硬就硬呗,都被他摸过一轮了,还怕被他拿来口头调戏?
徐纠无力埋头在曹卫东的颈窝,但是脚上又疼得浑身打哆嗦,在拿到第一口氧气的时候选择用来发泄不满:“掐死算了。”
“我帮你。”曹卫东说。
徐纠来劲了,兴冲冲地发问:“掐死我?”
“…………”
曹卫东的脸色阴了下去,徐纠能从那张向来毫无变化的死人脸上寻到肉眼可见的沉闷压抑。
曹卫东最后也没帮徐纠,没帮他把欲望排解,没帮他死。
曹卫东把徐纠放在地上,转头拿着毛巾走进卫生间里,关上门后由着徐纠被锁在地上。
“哪有不和你睡就不让上床的道理,你太不讲理了!”
徐纠皱了眉头,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捂住被纱布紧紧包裹的右脚,试图安抚纱布下如刀割的痛意。
曹卫东不见了,没人帮徐纠分担注意力,很快脚踝上的剧痛重新覆盖徐纠的神经。
徐纠躺在地上,就像躺在刀尖上,身体贴着地面的每一方缝隙里都仿佛立着一柄利刃。
徐纠越是躺,就陷得越深,痛意也就愈发的强烈,直到整个身体都像被贯穿撕裂般,身体被一股无名的力量奋力撕扯。
他早就没硬了,痛过了头便只想死,怎么可能爽。
徐纠喊了好几次曹卫东的名字,但是这一次曹卫东洗漱的时间明显比以往都长。
而且之前徐纠喊曹卫东名字都会有回应,这一次没有。
徐纠想,曹卫东一定是故意的,故意不搭理他,留他在这里受痛。
卫生间的水声很大,没有洗头、洗澡时该有的擦擦声,除去水声外卫生间里便什么声音都没有,甚至没有鞋子摩擦地面的声音。
太过反常,于是水声就变成像在为了隐藏什么而存在。
徐纠等了很久很久,等到精神涣散,等到他几乎以为自己马上就要痛到死去的时候,曹卫东终于出现在眼前,带着浓烈又廉价的沐浴露味道,撞进徐纠茫茫的视线里。
“好痛啊……”
“吃。”
曹卫东拿来两粒止痛药和一杯水,放在徐纠嘴边。
徐纠抿嘴不吃。
“这样的痛,是痛不死人的。”曹卫东说。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