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你们先过去,郎君去政事堂处理些公务便回。”
二人点头。
重新上了马车,林清菊激动道:“四郎有救了。”
林秋曼宽慰她道:“阿姐尽管放心,晋王办事雷厉风行,肯定有办法救他的。”
另一边的李珣在轿中看过秦秉南的求救书信和账簿后心中大怒,都知夏季易遭洪涝,前些日他们还催问过各地方政府的报汛情况。
哪曾想吉州胆大妄为,出了这样大的事情,竟然为堵贪污瞒而不报!
到了华清门,李珣下轿把绢布包裹的书信和账簿交给老陈,叮嘱道:“仔细捡好了,拿来杀人的东西。”
老陈吃了一惊,如捧烫手山芋,“郎君……这是又要吃素了么?”
李珣默了默,捏眉心道:“饮血。”说罢缓缓朝华清门走了进去。
老陈默默地望着自家郎君走远的背影,暗自感慨。
外人都觉掌握着生杀大权委实了不得,可谁又知道拿着官家那点俸禄,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也不容易呢。
第66章 一起微服逛吉州搞事情……
林秋曼姐妹二人在晋王府耐心等候,王府家奴对她已经熟悉了,好茶好水伺候着。
林清菊颇有些吃惊,小声问道:“你时常来晋王府吗?”
林秋曼摇头。
林清菊不由得皱眉,“她们似乎跟你很熟的样子。”
林秋曼解释说:“我在春日宴上攀了华阳府的交情,因有这层关系,故晋王府多少会给点颜面。”
林清菊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
姐妹俩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晋王才从政事堂回来了。他直接去的书房,老陈过来请二人过去问话。
李珣坐在书案前,一身章服威严肃穆,让人压力倍增。
二人跪地行礼,他平静道:“起来说话。”
两人起身,皆垂着头,不敢看他。
李珣拿起信件,沉声道:“渭城如今是什么情况,林大娘你且如实告来,不得有任何隐瞒。”
林清菊毕恭毕敬道:“回殿下,当初河堤是在夜里接近子夜时分损毁的,半夜正是人们酣睡之时,渭城又地处低洼,故河水倒灌得异常凶猛,城中百姓被打得措手不及。直到奴离开时,四郎曾透露,至少有数千人受难,周边乡里也受灾严重,建筑损毁狼藉一片。”
李珣的脸色愈发凝重,“秦秉南可有立马上报?”
“有的,事发的第二天四郎便上报了吉州,并紧急调动人手救援,疏通水渠,救护老弱,疏散受灾百姓,临时开了自留税收的粮仓赈灾。”
“吉州那边是何反应?”
“州府很快便派人下来查看,有三人,应该是佐治官。奴只是内宅妇人,了解得也不多,只知道他们似乎很着急,一直在研讨河堤的问题。后来上面派人救援,运了粮来,那时四郎还以为吉州已经上报了朝廷。”
李珣皱眉道:“我今日查过,吉州报汛的信息皆是正常的。”
林清菊激动道:“那定然是他们造了假!”又道,“奴不懂水利,只听说前些年修建宁江河堤时兴师动众,渭城地处低洼,河堤关乎民生,朝廷下拨了不少钱银建造。可这才管了多少年,竟然在一夜间溃堤,其中定然值得深思。”
李珣冷着脸沉默不语,他不问话,林清菊一时不敢乱说。
气氛顿时陷入了沉闷中。
那种压抑的氛围令陪同进来的林秋曼发憷,她不禁有些后悔,不该跟着进书房的,被泰山压顶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
隔了许久,李珣才又重新问道:“这本账簿又是怎么回事?”
林清菊不敢再掺杂个人情绪,谨慎回答:“是吉州那边的一位官吏偷偷转交给四郎的,具体是谁奴也不清楚。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