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
来数众多,不好空手去接,最好的办法就是躲。宁杳侧身避过几回,脚下记着来时路,不得不再后退两步。
冷不丁的,她心头一凛:她和惊濯的距离在拉大。
在混乱中,两人距离变远不可避免,可几轮攻击,他们距离越来越
远,有没有可能,对方是故意的?
这一个思考的停当,她又发现了个问题:风惊濯承受的攻击,远远比她多的多。他的,都是冲着命去,她这边,更多是逼她后退。
宁杳侧身躲过两片龙鳞,眼珠微转,猛地回头,觑准一片直冲自己腰侧飞来的龙鳞,目光一沉,仰头向后倒。
这个角度,瞄准自己腰侧的龙鳞,必然会划上咽喉。
风惊濯虽在抵抗,但心神与目光始终关注宁杳这边,一时间血液全部轰上大脑:“杳杳——”
电光石火间,那片龙鳞硬生生顿了一下,悄然偏离一点角度,擦着宁杳喉咙而过,只划破浅浅一点点皮肤。
宁杳快速下坠。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风惊濯说龙鳞桥是攻击性武器,且“掉下去你就完了”,因为如若踩空,不在“桥”上,人就如同坠入虚空,在这虚空中,丹田处灌溉全身的灵力,竟呈现一种枯竭的状态。
宁杳在空中翻滚数圈,眼角余光瞥见一道绳索,如同细蛇奔腾,盘旋着向自己而来,不躲不避,任由它缠上自己腰间,一手握绳,借力向上荡。
因为她下坠的距离够远,这一荡开,绳子没有时间立刻抽回,摇摇荡荡被她带走,正向风惊濯的方向。
好像……差一点点。
宁杳心中暗道不好,拼尽全力向风惊濯伸手:他表情冷戾阴沉的可怕,眼眶发红,冷冷地瞧着她,也不动。
宁杳睁大眼睛,人有点懵。
不是,不会不管她吧?她仰起头,使劲冲他伸手,拉住啊!拉住啊!再不管她,她可玩完了!
风惊濯一把抓住宁杳的手。
拉着她一甩,宁杳在空中旋身半圈,她不在龙鳞桥上,没有灵力,但风惊濯有,右手成刀,灵光闪过,对着绳索狠狠切下。
与此同时,宁杳正随着荡开的力道绕到风惊濯身后,抱住他腰,借着未尽之势,奋力一跃,两人双双撞回西荒沼泽结界,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按照宁杳的盘算,她应该会摔得很惨,但上天眷顾……啊,也不能说眷顾吧,眷顾她,那有人就要倒霉——她正摔在风惊濯身上。
宁杳赶紧爬起来,抓着风惊濯手腕扶他:“我看看,伤的怎么样?”
还行,都是皮肉伤。
风惊濯由她摆弄,眼中有血丝:“你刚才在做什么?”
一提这个,宁杳冲他一笑:“惊濯,你别说,咱们的默契,还是很可以的嘛!”
她一激动,还在风惊濯肩头上大力拍了下,拍完手就僵住了:你得意个什么劲儿,还拍人家,人家跟你很亲密么?不知道自己招人烦?
宁杳尴尬地舔舔嘴唇,对他嘿嘿一笑,手在刚才拍过他的地方揉了揉:“刚才事态紧急,来不及对方案,没想到咱们的想法出奇的一致!每一步都配合的刚刚好,哎……这真是,太美了。”
风惊濯问:“你觉得自己挺美是不是?”
宁杳笑容略收,狐疑地打量风惊濯:他又咋了?
他脸色难看得很:“你不是保证不会掉下去吗?怎么掉下去了。”
“哎呀,你误会了!”宁杳很兴奋,“你没发现吗?那个龙鳞的规律,对方只想杀你,却不想杀我,但凡是冲我的,都不是致命的地方。尤其是,用这种手段将咱们两个分开,这种区别对待,就更明显了。”
“你知道这说明了什么吗?你肯定知道!”
风惊濯不说话,盯着宁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