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间,脚踩着凌乱丢在地上的衣服,辗转去了卧室。
跌跌撞撞到了床上,白沐宁深陷柔软的被子里,头晕乎乎的视线也开始模糊。
他甚至看不清楚身前人的长相。
伸着手想要触碰闻景的脸颊,却被闻景狠狠按住。
手腕失去自由,白沐宁视线渐渐清晰。
闻景捏住他的脸颊,冷淡道:“你可以后悔。”
后悔什么,闻景并没有说清楚。
是后悔欺骗,还是后悔答应补偿?
但不管哪一个,他都没有后悔的资格。
“我……”
一个我字刚出口,闻景迫不及待吻上来,好似打定主意不让白沐宁说话,害怕他说出不想听的话。
白沐宁舌头被咬住的时候,他想,闻景既然不给他回答的机会,为什么还要问?
不矛盾吗?
然而,不等他继续想清楚,闻景没什么耐心的开始撕扯。
白沐宁惊了一下,很快布料破碎的声音在耳边炸开,那种占板上鱼肉的宿命感越来越强烈。
白嫩的皮肤与空气触碰,灼热的呼吸到处点火。
闻景开始毫无章法的啃咬,牙齿的触感从脖颈一路向下蔓延。
他就像是饿了很多顿,猛然看见顺眼的猎物,便迫不及待开始品尝猎物的美味。
猎物苟延残喘,呼吸都变得困难,而狩猎的人却欣赏起来他的狼狈。
“怎么了?”闻景用唇描摹他的眉眼道:“小混蛋,怎么不继续骗我了?”
“你只要改口继续骗我,我就信你。”
“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嘴上说着温柔和善的话,手却大力将他翻转过来。
被扣在床上的刹那,白沐宁如同虔诚的信徒,顶礼膜拜床头。
更多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羞耻感爬上心头,白沐宁猛然间有种想要后悔、想要逃离的冲动。
膝盖支撑着身体往前爬,试图逃离被掌控、被驾驭的感觉。
然而闻景犹如最精明、最警觉的猎人,根本不会给猎物一点逃跑的机会。
他扣住白沐宁的后颈,贴耳问:“要去哪里?”
撕扯掉伪装的闻景彻底暴露恶劣的本性,他毫无怜悯之心,手指灵活的更是让人胆战心惊。
白沐宁忍不住开始哭,“闻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骗你了。”
一切都因欺骗而起,白沐宁意识到这一点,也开始悔恨自己的行为。
从前他当小三劝退师,不管是什么活都会接,他觉得就算是欺骗小三的感情,那他也是正义的。
其实这种想法大错特错,欺骗就是欺骗,不存在正义的行为。
况且他还搞错了人,那就是大错特错。
“闻景,我不该欺骗你的,我做错了。”
闻景这个称呼,身后的人一点都不喜欢,他扣紧白沐宁后颈,开始咬他的耳朵。
“闻景?你以前可不会直呼我名字。”
闻景语气平淡不显波澜,动作却透出他此刻生气的情绪。
“命脉”如同他手里的玩具,玩弄只是开始,还有更让人崩溃的事情。
白沐宁慌乱的脑袋分析出闻景对称呼的不满,于是急忙改口道:“景哥……景哥,你是我的景哥。”
“我只是你的景哥?”闻景说着话,又多加了一根手指。
“不……不是的,景哥是我男朋友。”
“既然我是你男朋友,那么做什么都可以,对吗?”
白沐宁觉得他再次掉进闻景为他铺设好的陷阱里,他被绕进去了。
闻景真的很精明。
后颈被咬住,紧接着是肩胛骨,所过之处都会留下深深的痕迹,就跟标记自己的所有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