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云天宗小师妹面色已然苍白如纸,她缓缓睁圆了眼,摇摇头:“二师姐,你是说,我们村的事,那不是偶然——”
“是有人做实验,结果实验失败了……至少那一批失败了,那些曾经是人的灵兽失去了控制,逃了出来,踏平了你们的村落。”
谢允星手中的冥阳炼切破风声,直指林火。
“门都不知道如何关好,便要在屋内饲养恶犬,林少阁主,当真好大的胆。”
……
林火笑了声,很可惜地看着谢允星。
“真可惜,尚未目睹三界六道第一美人风采许多日,你知道的太多,那就不方便活着了。”
谢允星没说话,但南扶光比较直接,她拢着身上的斗篷站在旁边冷漠道:“一个瘸子,在这胡言乱语放什么狠话,我看你脑子也瘸了。”
她话语落下,火速靠近那还站在旁边看热闹的杀猪的,推了他一把,气势汹汹的让他快滚。
不讲究的用词让后者有一种自己因为多了个器官也被牵连的错觉,他摸了摸鼻尖,不想走。
“一会这打起来我顾不上你,你死了怎么办?”
杀猪匠听到“死”字愣了下,无奈道你说话怎么那么糙。
南扶光将腰间乾坤袋取下,强调了下她破天的富贵别弄坏了,将乾坤袋塞给杀猪匠,然后坚定地赶走了他。
拎着剑往林火那边走,半路被宴几安伸手拦住,云上仙尊依是那悲天悯人实际上根本目空一切的熟悉模样。
“日日,此事违背三界律法,然,实属它宗事务。”他微微蹙眉,“违法之事交由「翠鸟之巢」处理,你处置他,算私刑审判。”
不无道理。
前提是此时那些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人的灵兽尚未出笼,向谢允星周围聚拢。
南扶光握在手中的剑从未松懈。
……
杀猪匠被赶出彩衣戏楼后,叉着腰站在紧闭的大门前吹了一会儿凉风,发了一会儿呆。
盯着“彩衣戏”牌匾又恋恋不舍都看了许久,终于抬步。
当然不是离开。
直接绕到了建筑的后面,绕开了所有监视记录镜可以照到的角落,站在屋檐下的男人东张西望选择了一个他认为最省力最合适懒人的角度,抬手,翻身,便犹如某种敏捷的猫科动物般翻上屋檐。
月色完美的掩盖了他的身形。
若有人站在空地往上看,只能看到一道迅速地模糊身影一闪而过,快得足以让人觉得那是鸟雀飞过或者是自己的错觉。
一连数次跳跃足够让他越至建筑最上方宝顶,脚下踩在瓦片之上他原地蹲下,修长的指尖扫过数片,终于在其中一片他喜欢的翠绿色瓦片上停下。
上面生长了一些青苔与长年累月的灰尘。
男人扫走灰尘,两个手指夹住稍一抽动就将其抽开。
彩衣戏楼穹顶之上夜明珠的光辉从缺口处透出,他叹了一口气,一边感慨自己何苦沦落到此般田地天天好似做贼,一边认命地趴在瓦片往建筑里望去——
很快他就发现此举甚是多余。
因为在南扶光提剑杀入蛮蛮鸟杀阵,如一颗投石栖息群鸟的湖面,鸟雀疯狂扑簌羽毛的声音之中,蛮蛮鸟群尖锐鸣叫着,腾飞而起。
如星火燎原,一团冲天火焰蹿起。
“哗啦”一声巨响,首领蛮蛮鸟撞碎穹顶,瓦片碎片腾飞之中男人稍一侧身躲过波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