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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雨野初鹿拿出手帕呛咳了两下, 好在端上来的甜点旁有配备茶水来缓解甜腻,不至于让顾问先生英年早逝。

“您怎么在这里?”

青年因为咳嗽而被水汽包裹的眼睛很好看,鼻尖也因为被手帕摩擦而变得微红, 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

“我……”松田刚张开嘴准备回答, 就被雨野初鹿恍然大悟的声音打断。

“你来调查佐贺议员的犯罪证据, 刚好最近他在招保镖。”

雨野初鹿想了想:“你是怎么通过海选的?他对身边的人调查会比较缜密。”

侦探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 眼镜片背后的金褐色瞳孔落在了松田的身上。

难得看小侦探有问题,松田长舒了一口气, 准备回答:“是……”

“同期帮忙,公安的人。”雨野初鹿已经找到了答案。

松田如鲠在喉,最后缓缓的叹了口气:“没错,都跟您说的一样, 侦探先生。”

“抱歉, 我已经习惯了自己找到答案,希望这个缺点不会困扰到松田警官。”

雨野初鹿靠在了后座上, 他松开了扣在最上面的衬衫扣子,露出了喉结。

他的手指骨节鲜明, 甚至能够看到手背后面的青色血管。

“当然不会, 我每次都会因为侦探先生的推理而感到惊叹。”松田怅然, 他这句夸赞发自肺腑。

他不是没见过天才,但是类似于雨野初鹿这种,倒是头一次见。

“谢谢。”雨野初鹿含笑, 眉眼弯弯, 唇下露出了两颗小虎牙。

松田问道:“侦探来这里也是为了调查佐贺?”

“不,我是他同伙。”雨野初鹿自然而然的回答。

排爆警察面对事态一向稳重, 但是这次疑惑透过墨镜都能表现的出来:“啊?”

“我是来跟他谈合作的, 我说过的, 我的副业是侦探,光做免费侦探可混不饱肚子。”雨野初鹿将‘副业’两个字咬的很重。

松田并没有所谓的记忆宫殿,但他依旧从记忆中提取出了青年的话:“的确。”

“放心,我不会跟他告密的,毕竟合作事项还有待商榷,这里也没有摄像头和录音器,别用故意拔尖的声音低语了,这样很奇怪,松田警官。”

随着雨野初鹿的话音落下,松田缓缓的放松了自己的肩膀,然后伸出手来揉了揉自己的喉结,伪音让他嗓子生疼。

“您知道中村先生的事情了。”

“见过一面,我在他那里买了个礼物送给古松警官,毕竟古松警官帮我了点小忙,等等……你在怀疑我导致老板态度变化?为什么?就因为我买了个水晶球?”

雨野初鹿瞪大眼睛,就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老板态度转变是因为体检报告,难道你不知道吗?”

“什么体检报告?”松田确实不知情。

雨野初鹿口气不虞:“不告诉你!看在我可是帮你们警察破获了两起大案的份上,我应该获得信任,至少在人品方面!”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骤然降到了冰点。

侦探先生因为不被信任而生气的挪了挪屁股,让他跟松田的距离又拉开了一定距离。

沙发是皮质的,在雨野初鹿挪动的时候,故意加大发出了裤料跟沙发摩擦的声音,用这种声音来提出抗议。

比起抗议,更像是为了吸引注意力。

雨野初鹿的确干了这样的事情,但他聪明的先入为主并且指责,这会让对方陷入‘自己是否真的出错’的逻辑怪圈。

“抱歉。”松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软一点。

他知道小侦探吃这一套,因为拳击教练就是这么做的,他照抄答案。

雨野初鹿高傲的仰着头,多了几分拒人于外的清冷,但他却偷瞄了一眼松田,然后很快的将头扭了回去。

松田揉了揉眉心,他宁愿现在去面对一个非常难破解的炸弹,也不愿意面对一个任性的侦探。

“我要补偿。”雨野初鹿提出条件。

别的孩子如果做错事了会被罚,但雨野初鹿做错事了会想方设法会得到糖果。

“可以。”松田说道:“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会尽量满足。”

“我想兜风,我认识的朋友都没有那么酷的摩托车。”雨野初鹿说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如同星光坠在其中。

那天在他从拳击馆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松田阵平的摩托车,对比起来,琴酒的保时捷实在是有些无聊。

作为家里有产业是电子,雨野初鹿更追求潮流。

虽然雨野初鹿大可以自己买一辆昂贵的跑车,可他没有驾照不说,而且他认为电视剧里摩托车的速度和激情,才是男人的浪漫。

“我还以为是什么难以完成的任务……”松田阵平松了一口气。

“可是电视剧的男主角说,摩托车是他的第二位妻子,不会允许其他人随随便便骑上去。”

“您还是少看点……算了,我们随时可以出发。”松田阵平想起了怪游戏的孩子母亲,他现在有一种侦探先生被狗血电视剧荼毒的错觉。

有了报酬,雨野初鹿便也愿意说:“他的肾脏出现了问题。”

中村几乎将所有的钱全拿来打官司和维持自己心中的正义了,他没有钱来治病。

“看你的表情,应该很严重。”松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可我到现在才刚刚发现。”

“他藏的很好,你没发现很正常。”雨野初鹿回答。

“长期吸烟是会要人命的,我因为看到了他现在的模样,警告了我的朋友让他少抽点烟。”

雨野初鹿摇了摇脑袋:“可惜他看起来不怎么喜欢听我的话。”

“原来侦探先生这样的人,也有苦恼的对象啊。”松田苦笑了一声:“我曾经也有一位这样的朋友。”

他的声音充满着怀念,手掌在他面前张开又握紧,只握住了空气,什么都没握住。

“我不喜欢松田警官这幅样子。”雨野初鹿从沙发上站起身:“话题中心人物刚才来了,打起精神来吧,警官教练。”

“对于被逼到绝路上的人,只有两个办法。

其一是抓住占满荆棘的藤蔓,爬上来之后遍体鳞伤。

其二是放任自己下坠,却在最后一刻也要拉着造成这个情况的罪魁祸首一起坠入深渊。”

雨野初鹿顿了顿:“松田警官,您认为中村老板,是哪种?”

随着雨野初鹿的描述,松田阵平想起了老板那天的眼神,坚毅中带着嗜血,他完全就像是变了个人。

这已经是侦探明晃晃的提醒和警告了,不知道为什么松田总觉得哪里突兀到奇怪,但现在不是纠结的时候。

“我明白了。”松田掐了掐自己的脖子,让声音恢复到了最初难听的地步,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刘海就往外走去:“谢谢您。”

“不客气。”雨野初鹿笑着回应。

在松田离开之后,雨野初鹿挂在嘴角的笑逐渐抿平。

“现在要怎么办?警告中村吗?”贝尔摩德全程听到了结尾,因为雨野初鹿毫无避讳。

“不用,每一个计划都存在着不确定因素,而只要提前接触这些不确定的因素,但将其挪到合适的位置,就会是最完美的计划。”

“那个时候小先生去拳击馆……是在确定失误的可能性。”

“不止如此……”雨野初鹿想起了揍雨野富司的快感,不由自主的摩擦了一下关节,眼睛闪亮:“我的确想学点东西。”

让暴虐的搭档变成听话的下属,光是想象,雨野初鹿兴奋的中枢神经就传来了愉悦的感受。

这话说的等同于承认。

贝尔摩德的耳膜因为心跳够快而跟着砰砰作响:“我现在真是很庆幸,您不是我的敌人。”

雨野初鹿走到了窗口,手指轻动了一下那个栓扣,勾了勾嘴角。

“我刚才在离开的时候,将我的包留下了,里面还有三个计划书,把蓝色那本拿出来,按照那个来走吧。”

贝尔摩德的视线落在了后面的背包里,她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蓝色的文件夹。

里面跟她现在手上拿的一样,几张薄纸,内容却截然不同。

“请琴酒先生去能看到我所处位置的下方厨房,准备好用石子之类的小东西,到时候我会给信号,我需要您用非子弹之外的东西打破我设置好的陷阱触发。”

贝尔摩德举起手来,做了个手势,琴酒就推开了车门。

这才是监管人应该做的事情,配合且监视,听从队伍指挥的意思,保证任务的完成度。

而不应该是去甜品店,因为贪嘴不听被监管者的话,将两个冰激凌全都吃到肚子里,导致肠胃不适,第二天什么都没吃。

“我没时间了!我需要更多的钱!我要出国治疗!”中村拍着桌子一跃而起。

对比起刚才温文尔雅的雨野初鹿,中村就像是个暴虐份子,社会底层的鲁莽让佐贺忍不住嫌弃的皱起眉来。

“你想要多少?”佐贺点燃了一只雪茄。

能用钱搞定的事情,对他来讲都不是问题。

“之前你允诺我的两倍。”中村的鼻孔不断的喘着气,间隔的时候偶尔咳嗽两声,整个人显得病弱膏肓了一般。

“你觉得你的女儿能值得起这个价格?”佐贺吐出一个烟圈,他根本不害怕中村会对他动手,他一左一右站着两名保镖。

如同货物一样谈及自己的宝藏,中村怒目圆睁。

他并没有按照贝尔摩德接下来的对话念,愤怒冲昏了他的头脑。

中村的视线落在了尖角的蜡烛台上,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用这个烛台狠狠的将面前的人砸的头破血流。

贝尔摩德看到了下面一行字,念了出来。

——深呼吸,中村先生,他已经是掀不起波涛的浪花了,记住他这幅模样,我向你保证,现在他的嘴角弧度有多大,待会他恐惧的眼泪就会有多少。

贝尔摩德跟着念完这段话,闭了闭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气。

雨野初鹿精准的拿捏着其他人的心理,玩弄于股掌之间,甚至他知道佐贺的话会激怒中村,并且中村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期待反应,心理学,在想象中的期待,能格外清醒,降低某一刻的杂乱思维,达到极度的冷静。

贝尔摩德听着中村的声音,随着她这句话音落下的同时,声音沙哑着终于继续开了口:“我还有其他的东西。”

“什么?”

中村拿出了一个录音笔。

给侦探送完饼干出来,就径直来到了餐厅角落的松田瞪大了眼睛。

那是他给中村的证据,那些证据不能成为决定性的证据,却会给最近的选举上添点小麻烦。

“如果我拿不到这笔钱,我会在选举当天,将这些放出来,并且自裁在选举会。”中村赤红着眼,意外的平静了下来:“反正拿不到钱我也活不下去。”

明明中村只是安安静静的在那里坐着,但是他的疯狂却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松田心一紧。

他之所以没有放出来,是因为这些不足以成为确凿证据,将他拉下马,现在却变成了中村用来威胁佐贺的东西。

“疯子。”佐贺形容中村。

贝尔摩德也跟着说了一句:“疯子。”

想出这个对话的雨野初鹿,简直就像是天才中的疯子。

Boss说的没错。

雨野初鹿这个人,天生应该身处黑暗之中。

“在失去信子之后,我已经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中村垂下了头,他胡子拉碴,看起来整个人都显得很颓废。

这样的中村老板,仿佛回到了信子走之后的那段暗不见天的日子,松田打算待会找个机会去跟中村谈谈。

“说是为了女儿,但还不是为了钱?”佐贺站起身来,椅子腿跟木质地板碰撞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既然我活不了,我总要拉一个人陪我一起下地狱的。”中村咬紧了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着。

他的眼中倒映出了佐贺那张每次看到都恨不得拿刀子划破的脸。

他看到了错愕,惊讶,厌恶,唯独没有一丝后悔。

“坐着等吧。”佐贺说道。

他起身去书房的保险柜里面取钱,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而这种转账太引人注目,所以纸币更保险。

没有任何人能追踪到这些纸币的来源是佐贺。

没过五分钟,一皮箱的纸币就摆在了中村的面前,那个数量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地步。

“要清点一下吗?”佐贺嘲讽的说,他的声音尖酸刻薄,要是他以这副模样出现在媒体前,肯定会引起哗然大波。

“不用。”

中村合上了皮箱的盖子,在他准备将皮箱拿走的时候,佐贺压住了皮箱的一头。

“我怎么确定你方才威胁我的这些事情,不会真的发生?”佐贺为人处世小心谨慎。

“U盘里面的东西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预约了后天的飞机,并且在五天前已经预约了国外的医生,您选举的当天是我做手术的日子。”

“医生的名字。”佐贺停住了话头,他的视线如同一只恶毒的黄鼠狼盯着一只鸡一般。

——索尔·扎克利。

贝尔摩德翻找书页,在后面找到了对应的词条,念道。

“索尔·扎克利。”中村停顿了一下,就像是忽然卡壳,现想了个名字出来:“我没有必要骗你,要不是为了治病,我为什么要来找你?”

佐贺听出了中村语气里面的古怪:“谁知道呢?去查这个医生的电话,为了你的病情着想,我询问一些细节你应该不介意。”

松田的心下意识的一紧,老板在撒谎,他的直觉告诉他老板从头到尾都没有一句真话。

可如果不是为了治病,他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的确有这样的一位医生,要我转接吗?”

“你就帮我问问中村君的病情吧,说他太可怜了,问能不能从他这里给中村君捐点钱。”佐贺的手放在了自己肥胖的肚子上。

看到中村慌乱的眼神,松田下意识的将自己的手指攥紧到自己的手心之中。

他知道在进门的时候,中村被人搜出来了身上随身携带了一把水果刀。

松田开始环顾四周的情况,确保待会在发生争执的时候,怎么能完好无损的将老板带走。

秘书按照所说,用流畅的英语问话,过了一会压断电话。

松田绷紧了身子,连中村都忍不住呼吸紊乱了一瞬,贝尔摩德并没有说时间,他随口编的。

他的记忆最深刻的,是女儿的生日,妻子的忌日,还有密利伽罗先生跟他相遇的日子。

“他说抱歉,但是可以将钱存在他们的基金会里面。”

松田松了一口气,但是中村却僵硬住了。

五天前的预约,那个时候……他才刚见到密利伽罗先生……可是他怎么知道他会编造这个日期?

“祝你能活着享受到这些钱,中村君。”佐贺说道:“你不介意我找人跟在你的身边配合你的治疗吧。”

“我怎么确定你不会对我下死手?”

“这是法治社会,中村君。”佐贺说道:“我又不是什么黑恶势力。”

这句话说的极其讽刺,中村脖子上的青筋为了忍耐这一句话而暴起,显得很恐怖。

他的忍耐度已经快到极限了,他的喉咙发出了如同快死去的猎物一样,绝望的低鸣。

——中村先生,接下来,看向了你旁边的酒杯,拿过来撒到佐贺的脑袋上。

中村顺应了自己的大脑发出了赞同的指令,猛地去拿桌子上的酒。

训练有素的保镖不是吃素的,他们很快将佐贺压住了,连一滴酒都没有沾染到佐贺的身上。

——中村先生,接下来,反抗。

“你这样迟早会遭报应!”

中村的手腕被别在了后面,关节被压得作响,但他却依旧拼命的挣扎。

那副企图跟佐贺同归于尽的模样让佐贺下意识的倒退了两步。

这个动作显得懦弱,佐贺意识到了中村的动作,盛怒之下他拿起了旁边一整瓶的酒,精致的酒瓶彰显了他的价值不菲。

“原来中村先生想喝酒啊,早说不就好了?我一向热情好客。”

酒瓶被拔开了栓口,金黄色的酒从中村的头顶倾泻而下,剩下的大多都送给了地面,变成了一滩毫无用处的污水。

“既然你已经选择钱已经卖断了你女儿的事情,现在滚出我的家。”

中村呲着牙,恶狠狠的盯着佐贺,就像是想在他的身上撕下一口肉。

“把他扔出去。”佐贺说:“顺便找人盯着他。”

中村感受到了佐贺看垃圾一般的眼神,而他的待遇也跟垃圾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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