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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第96章

苗琴琴凑近过去, 给猫少年夹了一块鱼肉:“小栗子,考虑一下?”

猫少年嗷呜一口吃了鱼肉,少年老成地叹了口气:“好吧!谁让我孝顺呢。”

吃完了饭, 猫少年主动收拾碗碟, 放进厨房的洗碗机里,在厨房水龙头旁洗干净手, 重新回到客厅。

眨眼间,少年变回了猫,慵懒地踏着步子,来到装有木轻舟的棺材前,一跃而起跳上了棺材。

可爱的大猫歪着脑袋盯着木轻舟,看了几分钟后,它突然开始舔爪子洗脸, 打理好自己之后, 摇身一变, 变成了一位身材、容貌堪称完美的男人——木轻舟。

“木轻舟”长腿一跨,从棺材上下来,进入卧室, 走到穿衣镜前看着里面照出的人,他捏着自己的下巴左看右看:“不错不错,完美。”

这么完美的变身, 除了妈妈, 谁都不能识破。

苗琴琴不知何时站在了卧室门口,靠在门上看着“木轻舟”,赞美道:“我家栗子的变身能力真是无人能及。”

“木轻舟”转身走向苗琴琴, 歪头想了想, 深情款款地喊道:“琴琴。”

苗琴琴唇角的笑意一僵:“……”

“别闹。”苗琴琴抬手揉乱了“木轻舟”的发型, “行了,该去木家了。”

“木轻舟”撇撇嘴,大概是猫的本质,这个动作由他做起来竟然显得特别可爱。

他随意地抓了几下自己的头发,把发型稍微打理了一番,跟着苗琴琴离开了家。

路上路过超市,苗琴琴想着去别人家里做客,空手不太好看,就进去买了点儿水果。

一路再无波折,出租车朝着最有名的富人聚集区行驶而去。

*

木家。

客厅里坐着五个人,气氛诡异。

单人沙发上一人,长沙发上两人,阳台休闲椅上两人。

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是木妈妈。

木妈妈姓赵,全名赵禾砚,是个性格强势、能力极为出众的人,否则也不能在丈夫突然意外死亡后,把董事会里那一群人按得死死的。

只是现在……

她冷眼看着左手侧长沙发上坐着的两人:“尤董、木杰林,你们未免欺人太甚。”

木杰林是木爸的亲弟弟,是木轻舟的二叔。

木杰林的长相和木轻舟的爸爸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鼻子,但是木杰林却远不如木爸爸长的英俊帅气,甚至给人一种阴险的不舒服的感觉。

木杰林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大嫂,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溯源集团是我和我大哥一起打下来的,你不过是个外人……”

赵禾砚眉峰一厉,冷声道:“木杰林,我是你大哥的合法妻子!”

木杰林毫不在意地嗤笑一声:“赵禾砚,我以前叫你一声大嫂是看在我大哥的面子上,你还真以为你能在我面前摆谱?还有,我大哥是死了,而且死的不明不白,虽然警方说是意外,但是你我心知肚明。毕竟,我大哥死后,最大利益既得者,可是你!”

赵禾砚的脸色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夕,乌沉沉的,仿佛下一秒就能爆发。

木杰林瞥见赵禾砚的脸色,知道自己这是戳到对方的痛处了,心中感到一阵快意。

不过就是个女人,却处处压他一头,就跟他那个早死的大哥一样,真是让人憎恶。

坐在木杰林旁边、刚才被赵禾砚称为“尤董”的人此时说道:“赵董事长,令公子车祸成为植物人昏迷了五年,刚一醒来就自己开了个公司,你说他是从哪来来的启动资金和人脉?”

提到木轻舟,赵禾砚倏然警惕起来,凌厉的目光刀子一样扫过来,友董是个老狐狸,笑眯眯地并被她的眼刀子吓到。

尤董装模作样地叹气:“赵董事长,正所谓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拿公司的东西去补贴你自己的儿子,恐怕不妥吧?”

赵禾砚很聪明,瞬间就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冷笑:“我说呢,原来是看到我儿子公司的商机,所以来抢我儿子的公司了。”

她看看尤董,又看看木杰林,怒极反笑:“好极了,真是好极了,为了钱,你们都愿意当畜生了。”

木杰林脸色一变,起身指着赵禾砚的鼻子怒骂:“你算什么东西,竟……”

尤董按住怒火上头的木杰林,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木杰林阴森森地盯着赵禾砚,最终还是压着一肚子火坐了下来。

尤董依旧笑眯眯地不紧不慢地说话,只是这种语气加上他说的内容,就更令人火冒三丈。

只听他慢悠悠地说道:“赵董事长,有些事我不说开是为了给彼此留点儿脸面,既然您想撕破脸,那我也没办法了。”

说着,尤董狐狸一样的笑收敛起来:“令公子的公司新推出的商品分明就是我们集团一直研发的东西,你拿公司的商业机密去喂你儿子的公司,我们没有把你告上法庭已经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了,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赵禾砚面无表情地瞥着对方:“你有证据是我偷公司的机密?”

当然没有。

尤董突然又变回笑眯眯的模样,只是这个样子的他落在赵禾砚眼里,除了欠揍还是欠揍。

尤董用慢悠悠的语气暗中给赵禾砚加压:“你说不是你偷的,难不成是你儿子偷的?只是可惜了,他那腿……唉,可惜了。要不,就是他雇人偷的?或者买通了公司的员工?”

他知道儿子是赵禾砚的软肋,所以专门利用木轻舟刺激她。

赵禾砚的确被刺激到了。

当年那场车祸不仅让她失去了丈夫,也差点儿失去唯一的儿子!

木轻舟人事不知地躺了五年,现在人醒了,所以说着五年时间好像不长,可是当初惨祸发生,挚爱之人去世,她悲痛欲绝,。

儿子成为植物人几乎没有苏醒的可能,她抱着希望一日日等待,可是时间一日日过去,希望没有等来,等来的只有一片黑暗的绝望。

现在,儿子醒来了,可是残疾的双腿却是钉在她心头的一根刺。

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会毫无感觉地接受自己双腿残疾?

赵禾砚不知道儿子心中忍下了多少苦才没有表现出来,是怕她伤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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