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穷的揭不开锅的人家, 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
“95年的时候, 我大伯, 就是我大堂哥的爸爸,赶完大集回家的时候, 碰到了一个因为中暑倒在路边的人,我大伯心善,就把他扶到了树荫下面, 又给他灌了两口水, 他醒来之后,就认定我大伯是他的救命恩人, 还跟我大伯拜了把子。”
“他不是别人,正是赤岗村村长的大儿子齐隆,也是赤岗村的三把手。”
“赤岗村原本是不卖女人和孩子给万民县本地人的,因为他们担心,卖给万民县本地人太多人,会被公安局发现,但是知道了我大伯家的情况之后,就偷偷卖了一个女人给我大伯,后来他见我大堂哥一直都没有找到工作,就又让我大堂哥去给他打起了下手。”
“因为这,没过两年,我大伯家就起了新房。”
“三层的小洋楼呢,我大堂哥的房间里还都贴了瓷砖。”
“那个齐隆原本应该是叮嘱过我大伯,让我大伯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但是他不知道我大伯是个大嘴巴,有一年过年的时候,我大伯喝大了,就很得意的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们……”
“他说,这门生意,赤岗村已经做了二十多年了。”
“他们手里的妇女儿童,一部分是他们自己去外面拐来的,一部分是他们从外地的人贩子手里进来的。”
“二十二岁以下的处女,进价五千,他们卖一万二;二十二岁以下的结过婚的女人,进价三千,他们卖五千……”
“五岁以下的男娃,进价三千,他们卖五千;五岁以下的女娃,进价一千三,他们卖一千八……”
“赤岗村比较偏僻,需要车辆接应,安排住宿,我大堂哥就在给他们开车,齐隆那边每次都按照人数给他算钱,一开始一个人是四十块,后来慢慢涨到了一百。”
“听我大伯说,我大堂哥生意最好的时候,一天就赚了三千块。”
“对了,朝阳日杂店的老板彭商不就是赤岗村出来的吗?”
“你们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可以再问问他。”
于是几分钟后,彭商就坐在了他隔壁的审讯室的审讯椅上。
但没想到的是,得知连峙他们的意图,彭商直接就沉默了。
宋大队长见状,和连峙对视了一眼之后,直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想你是还没有弄清楚现在的状况,就冲着石磨村种植罂/粟的种子是你提供的,他们种出来的罂/粟壳也一直是你在销售,他们可能只用坐几年牢就能出来了,但是你至少也得进去蹲个十几二十年。”
“所以现在可是你唯一能够把握住的,能够立功的机会,还是说你真想把牢底坐穿?”
听见这话,彭商脸上瞬间升起了一丝挣扎之色。
十几秒钟之后,他终于做出了决定,只见他低着头,说道:“赤岗村确实一直在做着人口买卖的勾当。”
“但我知道的其实也不是很多。”
“因为我们都觉得,做这种事情太缺德了,所以当初齐正民想要拉全村人下水的时候,我们一家都拒绝了,然后我们一家就离开了赤岗村,之后的这几十年,我们再也没有回过赤岗村。”
“齐正民就是赤岗村的现任村长。”
听见这话,宋大队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难道他现在伙同石磨村的人种植罂/粟,向外兜售罂/粟壳,就有好到哪里去吗?
但现在显然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所以宋大队长只说道:“那你就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