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地就放弃挣扎与他纠缠,好像在半梦半醒中也会毫不犹豫地满足梁声的索求。
梁声的吻停住,心脏窒息的瞬间飘来难以忽略的痛感,难受的情绪迅速从心口漫上了眼眶。
温心妥说一些拒绝他的狠话,可在他的无意试探下,动作依旧保留着对他的亲密。
梁声抚摸他的脸颊,低声问:“心妥…你没有那么讨厌梁声,对吗?”
听到梁声的名字,哪怕睡梦中,温心妥也皱了皱眉,他呻吟的尾音拉长了一点。
得不到他确切回答的梁声并不罢休,他了解温心妥的睡眠习惯,有时候讲梦话,迷迷糊糊地还会喊梁声的名字,又或是稀里糊涂地说出些梁声不知道的事情。
他蹭蹭他的脸,问:“心妥,你不讨厌梁声是吗?”
温心妥不理他,眉头皱得更深了。
梁声不死心地问:“讨厌梁声还是讨厌豆腐?”
似乎真的把温心妥难到,他没有动静了,在梁声准备继续提出问题时,听到了声音含糊地低喃:“梁…声…”
说完,温心妥抓紧被子,将脸颊埋进了臂弯里,像自我保护的姿势。
温心妥不喜欢豆腐,因为他从小到大一吃豆腐就吐,偏偏清煎豆腐是温家餐桌上的常驻,尽管不喜欢还是会吞下。
他们同居后,梁声做了一道麻婆豆腐豆腐,温心妥还是一吃就吐,梁声才意识到温心妥并不能吃豆腐。
可温心妥并没有主动和他说过,反而在吐干净后习以为常地抽过纸巾擦干嘴唇,“我以为我这次不会吐的。”
梁声问他:“为什么会吐?是不好吃吗?是不是有豆腥味?”
其实梁声已经下了很重的调味料,几乎吃不出豆腥味,听到他的问题,温心妥眼底露出一些迷茫:“豆腐有豆腥味吗?”
似乎从来没有人问过温心妥这个问题,他也没有思考过自己为什么会吐,只是以为自己不喜欢,但他向来习惯为了他人的心意不被浪费而妥协。
梁声说:“心妥,你也许是对豆腐过敏。”
温心妥盯着他,很久才说:“原来是过敏啊。”
“但我也还是不想吃豆腐。”
当天晚上梁声就倒掉了那盘没怎么动过的豆腐,后来他们的餐桌上再没有出现过豆腐。
为什么比起过敏的豆腐,却还是更讨厌不会让他过敏的梁声?
梁声受到打击,好一会没说话,轻轻捏着温心妥的手指。
过了一会,他换了个说法,又问了一遍,“更喜欢豆腐还是更喜欢梁声?”
这次温心妥没有回答。
梁声盯着他,确定他真的熟睡,转身绕到床的另一侧,上了床,小心翼翼地隔着被子将手臂伸了过去。
时隔许久,梁声如愿以偿地抱到温心妥,怀里的人没有给他任何回应,还是让他感到了一丝隐晦的满足。
他低着头,慢慢地将脸伸过去,虚虚地埋在温心妥的脖颈,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苍兰香,是浴室里那款新买的沐浴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