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猫估计会很痛苦,温心妥想象了一下,哪怕它只是出去圈地盘,他也会因为它的不够听话、没有乖乖带在家里等他回家而生气。
徐斯佑建议:“那你适合养暹罗。它就很粘人。可能会黏到你想让他离家出走。”
温心妥歪了歪头,指着照片上那只越狱的猫,“它吗?”
“但它出走了。”
温心妥遗憾地说:“我不会想养一只会出走的猫。”
徐斯佑欸了一声,“你不是对猫有阴影吗?怎么?被那只小暹罗带得想养猫了?”
“没有。”
“有也正常。不过它为什么那么粘你呢?”徐斯佑发出邀请,“改天你来我家看猫,看看我家猫对你态度咋样。”
温心妥也不知道问题的答案,不过没有拒绝徐斯佑发出的邀请,“有时间的话可以去看看。”
有时间在他们这些已经被公司过度剥削的打工人的嘴里里就是一个委婉拒绝的借口,并不是温心妥不想去,而是他下班之后有了自己的休息时间,更喜欢做自己的事情,去看一只没见过的猫未免太不值,他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心里却已经提前说了抱歉。
他估计不会专门为了看猫去一趟徐斯佑家的,除非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温心妥很快把和猫有关的事情抛到脑后,毕竟他的日常里能和猫扯上关系的寥寥无几,他的生活也不会因为一只猫有任何改变。
在晚上七点十五分,像平时一样走出电梯门时,温心妥都认为自己一潭死水的生活会继续保持,他会在一个小时之内解决完吃饭需求,完成固定的洗澡任务,然后躺在床上等待新一天的重复。
然后…
他的视线里就多出了一只猫,它坐在2003门牌号下,脖子上挂了一只小小的领结,似乎是在等他,在他出现的时候,以温心妥很熟悉的姿势朝他竖起了尾巴。
中午它还只是寻猫启事上的一张照片,晚上就跨越十几公里出现在了温心妥面前。
他握着手机,停在2003的门前,迷惑又不可置信地几次抬头看着自己的家的门牌号,确实没走错。
但是,他的家门口出现了一只猫,明明是特意在等自己,却很有分寸地没有靠太近,只坐在他的腿边,抬着下巴看他。
温心妥在餐馆看惯了它的样子,几乎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它。
它的毛发很干净,泛着光泽,且眼睛炯炯,压根没有出走十几公里应有的样子,起码看起来很精神。
温心妥往后走了几步,那只猫站了起来,慢慢悠悠地抬着脚朝他走来。
他走一步,猫走一步,他停下,猫就停下,只是尾巴不再竖起,贴着地面轻摇。
温心妥听见它叫了一声。
但他听不懂,也没有其他人了,他只能问:“你在等我?”
猫当然不可能回应他,虽然它又叫了一声,声音比上次轻了一点,温心妥低着头和它僵持几秒,最终认输,“先进来。”
猫也不和他客气,在他打开门之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温心妥换鞋的时候看了它一眼,发现它正在四处溜达,尾巴高高翘着,头也抬得高高,神气得不行。
溜达完,它抬步向他走来,温心妥没空理它,在沙发上坐下,不情不愿地打开手机,迫不得已在下班时间向徐斯佑发去了打扰信息。
“我家进猫了。”
两秒钟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