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温心妥帮忙搭架子,徐斯佑欲言又止地看他,温心妥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他的眼神表情是什么意思。
其实到现在已经一周了,梁声没有给他发过信息也没有打过电话,温心妥偶尔会有恍惚的时候,就好像那天晚上只是一个梦,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错觉,认为自己只要找个借口回到梁声家,他们就能若无其事继续过日子。
可温心妥还有一点自尊心,哪怕最近他心闷不快,夜里突然惊醒的次数增多,也不想要主动回头。
温心妥觉得自己也只有这点自尊了,时间会磨平一切,他已经从很多事情是深刻地明白这个道理。
徐斯佑问:“所以是为什么?”
温心妥不怪他的好奇唐突,毕竟一周前他俩还是十分恩爱的样子。
“为什么啊。”温心妥笑着把木架子的凹凸拼在一起,“可能就是觉得累了,不想继续了。”
徐斯佑叹了口气,“我懂,有时候吧,就是突然累了,过不下去了,你说有天大的事吧,其实也没有,纯粹是过不下去了。”
温心妥点点头,不可置否。
他搬入新的小区,也需要重新适应,早上起床的时间也提早了半个小时,他每天在地铁上昏昏欲睡,下班时为了争最早一班车回家,通常走得很快,某一天回家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脚后跟很痛,脱了鞋才发现是被鞋子磨破了。
温心妥经常在花钱上钻牛角尖,在喜欢和值不值得之间摇摆,有时候值得比喜欢重要得多,所以他买鞋要挑很久,要便宜要耐穿,还要第一次穿起来就不磨脚的,能买到一双合适的并不容易。
都说鞋越穿越舒服,温心妥第一次知道穿久了的鞋不会越来越合脚,但他没有立即扔,因为没有其他鞋子了。
温心妥丢掉的东西都留在了梁声家里,其中包括了两双运动鞋。
总不能和梁声说自己急需一双可穿的鞋子,希望对方让他过去取一下。
其实想想也不合理,他们分手快一个月了,或许他的东西早就被扔掉了,毕竟没有谁会蠢到留着甩掉自己的前任的东西碍眼。
温心妥重新下单了一双,但也要两天到,他觉得自己再穿两天也没有什么事,第二天依旧穿着那双鞋子去了公司。
临时被通知拍外景,温心妥扛着相机下了楼,取景的地方其实就在公司附近,但调整角度,指导动作都需要走动,等结束时他发现自己脚跟出血了。
往回走时,他已经不太维持得住正常的走路姿势,看起来像瘸了一条腿,同事帮忙拎了相机,温心妥朝他露出一个笑表示感谢。
他们走得慢了一点,路上的风景就醒目了一点,哪里又开了新店,店里的装潢如何,是否有适合取景的新角落,都被他们列入观察,回到公司后街,同事诶了一声,“新开的?”
温心妥抬头,入目是一面米白色的门帘,上面彩印着各类猫咪的样子,玻璃落地窗倒映着屋内的景象,树枝做窝的猫爬架上几只猫正蜷着身体睡觉,店里只有一个系着围裙的年轻女生在打扫卫生。
因为徐斯佑要养猫,他多看了一眼,他对猫咪不了解,但是看见了屋内墙面上挂着的猫咪大头贴,旁边写着与之有关的详细介绍,反正离公司近,他想着可以告诉徐斯佑,下班后也能来看看,寻找是否有更钟意的猫咪品种。
他停留的时间长了一点,同事喊他回神,温心妥刚准备走,一只小猫朝他走来,不一会就跳上玻璃窗边的垫子上,睁着眼睛直直地望着他。
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