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舒服。
怀灵舒服地眯了眯眼,他下意识问道:“做梦?什么梦……你做了噩梦吗?”
楚矜直白道:“是。”
怀灵没有窥探别人噩梦是什么的心思,他现在只知道自己若是再放任楚矜这般动下去,他今天能死在/床上。
他拍了拍楚矜的手,“好了,不要摸了。”
楚矜听他话放了手,不再逗弄着他的尾巴,“你现在就要再试着驯服尾巴吗?”
祂虽然没表现出来,但神态好似满满都是不信。
怀灵坐起来,他刚试着动着尾巴,便有一股酸疼感,那并不是昨日那感觉,他自然知晓原因是什么。
他也没逞强,“今日好像不行。”
楚矜突然问:“你想去外面看看吗?”
怀灵有些懵,随后摇摇头,“我现在不能收起来尾巴,我怕这样子,会吓到他们。”
况且,他现在连走都很困难,总不能在人群中一步三栽。
楚矜知晓了怀灵的想法,祂轻叹了一口气,“怀灵,我知晓这对你来说很难,也许你可以试着事事‘麻烦’我。”
祂知晓怀灵对祂并不是喜欢,也许怀灵根本不知晓什么叫做喜欢,他的眸中太清澈了,几乎没有欲望,除了昨日。
但昨日那是祂的卑劣所偷来的。
怀灵听着楚矜的话,楚矜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长发落于身下。
浓墨般的长发,映红的唇,白肤,以及身上还有着昨日的荒唐。
怀灵看了一眼就赶紧收回目光,他都不敢看自己身上,估摸着更荒唐可怖。
他没回答楚矜的话,这本来也在楚矜的意料之中。
也许是楚矜的眼神太过可怜,像是他以前养过的一个宠物,怀灵突然问:“你今天想去哪里?”
“都可以。”楚矜落下这话又思绪了一会,说出一个具体的地方。
怀灵点点头,他只是有些微妙地看着楚矜。
楚矜跟之前相比,有时候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从来的祂可不会向昨晚那样求着自己,都是不由分说,不过性质也一样,现如今楚矜虽是求着自己,却也是求完了便立刻做事,他还没怎么张口。
不过怀灵心底并没有太大的抗拒楚矜这般的行为,他很少对人有恶意,除非对方明摆摆地展示着恶意。
他们出门是楚矜推着怀灵走的,厚重的毛毯盖在尾巴上,那毛毯毛绒绒的,极为舒服。
怀灵还是有点紧张,他怕尾巴随意乱甩吓死人怎么办,他突然想起来楚矜那时候常用过幻术,思绪了一会,怀灵才开口:“你之前不是可以让别人看不到我们吗?”
楚矜“嗯”了一声,祂在怀灵额头上轻轻一点,这便是好了。
暖光映照下来,越过他们。
来日方长,未来还有许多的事情。
……
江怀初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梦,一场诡异又荒谬的梦,梦里的他跟现实中的他丝毫不一样,跟着楚司里以及还有其他的家伙纠缠在一起。
那梦境太过真实,他醒来时一想到那梦中的景色,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江母江父已经许久未出现到家中,他们本不是正常的人类,甚至可以这么说,他们只是披着人类外衣的纸人罢了。
江怀初受那纸人的侵染并不算很大,不过依旧磨灭了一些人类的性子,某些事也极为的偏执起来。
他对怀灵的独占欲和渴求几乎随着时间变质了一般。
他一如既往地看着那符纸,探测着怀灵的气息,前面几年仿佛怀灵彻底消散在世间一般,一丁点消息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