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过喉咙,减轻了快要烧起来般的难受。
喝完水,林亦槐也没管宋愉走没走,他很快又睡着了。
再睁眼时,卧室内一片漆黑,林亦槐手臂重得抬不起来,他心想,宋愉的药完全没有用。
额头上的毛巾还在,林亦槐感受了下,竟然还是湿的。
他在床上摸索着,想找到手机看眼时间。
床上没有,林亦槐又去摸床头柜,先摸到了一杯热水。
“宋愉?”林亦槐不确定地叫了声,可惜他的声音过于沙哑,连他自己都听不太清楚。
没有人过来,林亦槐撑着床坐起,先喝了口水,再按亮手机。
已经晚上十点了,这个点,宋愉在店里才对。
可玻璃杯里的水,不可能是几个小时前倒的。
发热让林亦槐的脑袋昏沉,他安静地在床头靠了会,又摸摸自己的肚子。
有点饿,要不叫个外卖好了。
拿起手机,林亦槐才想起他可以给人发消息。
和宋愉的聊天框被他置顶了,林亦槐直接点开,发了个句号过去。
宋愉回复得很快,他说厨房有粥,让林亦槐自己去吃。
林亦槐有些看不清屏幕,他直接给宋愉弹了个电话。
宋愉那边有熟悉的嘈杂声音,林亦槐握着水杯:“你在烧烤店?”
“嗯。”宋愉顿了下,“现在怎么样了?”
“好难受。”林亦槐说的实话,他总觉得自己一踩到地上就会昏倒过去。
“先吃饭,吃完再睡。”
“你刚才回来过吗?”林亦槐把杯子放下,他找到拖鞋,试图站起来,但没两秒,又跌坐回了床上。
“回去拿点东西,顺便给你倒了水。”
“顺便啊?”林亦槐问完,喘了会气,“我没力气去吃饭怎么办?”
他在心里咒骂那个易感期的Alpha,林亦槐很久没生过病了,更别说是发高烧这种大病。
没有该死的腺体的话,他完全是个健康正常的成年人。
宋愉貌似在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林亦槐听不太清。
“我现在回去。”宋愉说完,挂断了电话。
林亦槐还没来得及问他是不是又有东西忘拿了。
等宋愉的期间,林亦槐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玩具不能在潮湿的浴室放太久,也不知道宋愉有没有帮他收起来。
想着想着,他轻笑出声,宋愉可能连碰都不会碰那种东西吧。
开门声不过二十分钟便响起了,宋愉走进卧室开了灯。
开的是盏暖黄色的吊灯,没有那么晃眼,林亦槐很快适应了光线。
“要在这里吃还是去外面吃?”宋愉问林亦槐。
“出去吃。”林亦槐朝宋愉伸出手,他本意是要宋愉扶他,没想到宋愉直接将他抱了起来。
“你好熟练啊。”林亦槐搂住了宋愉的脖子,滚烫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了他的锁骨处。
“店里还很忙。”宋愉仿佛只是在赶时间,他把林亦槐放在餐桌边,又去厨房把砂锅里的粥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