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啊,”林亦槐托住后颈,“我颈椎不太好,它只是普通的颈椎贴。”
宋愉对林亦槐的性别并不在意,他拧了下车头:“派出所旁边有个快捷酒店。”
“我破产了。”林亦槐的手碰上宋愉的车头,又在宋愉的眼神威胁下收回。
宋愉:“我可以给你预支这几天试工的工资。”
天已经很晚,路边连车声都消失了,只能间或听到几声虫鸣。林亦槐站在宋愉对面,今天一晚上的体力劳动让他很疲乏,只想洗个热水澡,把身上难闻的气味洗掉,再躺到柔软的床上。
脾气好像真不是那么好改的东西。
“不用了。”林亦槐怕自己再聊下去会生气,他扭身往路口走。
走到宋愉看不到的地方,林亦槐打了车回到酒店。
他洗完澡,在镜子前吹干头发后,用指腹压了压微微鼓起的腺体。柚子的味道溢出,林亦槐鼻子立马痒了起来,他拿出抑制贴贴上。
正常人的分化在十八岁,但林亦槐的分化要更晚一些,他到了接近二十岁时,才第一次闻到了自己的信息素。
比起一般Omega信息素的甜腻,他身上的味道算淡的,可林亦槐还是在分化那天有了严重的过敏反应,具体表现为全身发痒,以及恶心感。
那一天除了他自己的味道,他还闻到了林梁的信息素,Alpha攻击性极强的信息素,才是他难受的主要来源。
后来林亦槐确诊了信息素过敏,医生说这是个罕见病,给他开了药。
药林亦槐吃过几个月,没有用。他的嗅觉太过敏感,平日闻到满街Alpha溢出的信息素,还是会头疼想吐。
可世界不会围着他转,两年后,林亦槐硬生生适应了下来,只是平常还是很少去密闭场所。
将自己摔到床上,林亦槐拉过被子,盖过了眼睛。
身体很累,却没什么困意。
床头充上电的手机闪烁了两下,林亦槐拿过来,本想找个小游戏催眠,却意外看到了几条消息。
一条是林梁的,问他去了哪,还有三条来自苏泽。
苏泽:你想要那个Alpha?
苏泽:需要我帮忙吗?
苏泽:亦槐,回我消息。
林亦槐回了句“少管我的事”,再设置了拒接苏泽的消息。
过去十几年里,和他走的最近的就是苏泽,那全是因为苏泽总过分越界,实际上林亦槐懒得更人交心,也懒得去维护友谊。
他不是没想过苏泽的目的,但想这些对他的生活不会有半分的改变,后来就顺其自然了。
怕苏泽真的去做些什么,林亦槐又发消息警告了他一遍。
至于林梁的问话,他干脆没点开。
林亦槐玩游戏玩到了天快亮时才睡着,第二天是下午三点醒的。
走进浴室,他忽然发现自己的眼睛有些浮肿。
“昨晚也没做梦啊……”林亦槐烦躁地揉乱了头发,决定待会去买杯咖啡喝。
把自己打扮好后,他本想打车去某家私房菜馆吃,想到那家的老板和林梁认识,又放弃了,下楼在酒店吃完,直接去了烧烤店。
店竟然是开着门的,林亦槐走进去,只看到了宋愉。
“下午好。”他和宋愉打着招呼。
宋愉没问林亦槐怎么来这么早,他提着桌上的几个大袋子进了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