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九捏着我下巴顿了一阵,却突然笑起来,拖着字在我颊边说:“那你更得对本君真心实意死心塌地才是。若将来真发现害死沈昼的仇人,你不依靠本君,难道你自己去报仇?”
我一时无言可对。他顿这一阵想出的重点竟然是这个。
我只好顺这话明说:“好。奴会永远顺从少主,会将真心全数奉与少主。不过以后还是请少主高抬贵手,在师门面前,给奴留些脸面。”
桓九嗯嗯地答应,保证将来不会当着仙门的面逗弄。不过他又拿起了那支笔,缓缓地在指尖转着:“远之,你方才踹本君一脚踹得好重,该让本君瞧瞧你的真心了。你看这支笔,一介死物,可不会伤身子。”
有时候我倒宁愿他真经验丰富,不至于每读到个有趣的,便来找我实践。
不多时,我又躺上桌,折子翻一地。我望着忽而明晰忽而模糊的魔宫殿顶想,以后在桌前说正事也不好,甚至比在床上说还差,床不会硌背。
之后桓九将我用法术洗涮干净,放到床上,盖好了被。
桓九在我枕边趴着,无辜且关怀:“以后本君每日多给你点灵力,你别用眼睛看也别用笔手写回复了。”
我将被掩上头顶,同意:“是。奴以后也不想再用笔了。”
第33章 婚冠
瞭望台剪彩仪式上,有五个小魔修门派对圣教新政表达了钦佩之意,其中一个小门派甚至有意效仿,专门给圣教递了拜会的传讯符。
我给桓九安排得明明白白,接下来便是邀请这几个小门派,参加一月后的新教主登位大典。届时桓九在登位大典上展示修为,并表示可以联合这些小门派继续开设瞭望台到他们所辖城镇,共同抵抗仙门渗透。
对于我这安排,桓九在我旁边一天要叹三回:“不够爽,本君一点都不爽。”
我这样回他:“少主要爽,起码爬到合体期中后期,不说能单挑合体巅峰的仙盟盟主,至少璇玑殿的殿主乐扶苏,少主不能打不过。”
就这么一句话,比桌前床上的种种苦口婆心好用许多。桓九果然不再成天介地在魔宫晃悠、拉着我实践他纸上看来的东西,而是气冲冲回到次峰魔窟重新闭门苦修,只每日让人拿我天问石去给注个灵再拿回来。
可能因他近日黏我太勤,这回见不到人,我没怎么想他,加之用灵力看折子不费劲,只觉浑身松快。
五日后晚上,二师妹给了新的高阶传讯符来。这次传讯符中夹杂着一整张百丈长宽的巨大阵法图,图案拓印得极其细致,信息量差点把这张颇破费的高阶传讯符塞满。
二师妹在那头海里咕噜噜吐着泡泡问:“对了大师兄,听说魔教出了大事,大长老和少主打起来了?好像是两败俱伤,魔教少主渡劫再次失败?”
我道:“外面都这么传的么?那仙门可有打算集结对付圣……魔教?”
二师妹摇头:“对付什么呀,只有传言,没一点证据。合体期大能都在闭关,不会因为传言就提前出来。反正我们增城派这边自己晓得,只要大师兄你那里没半点变故,那肯定是没出事的。”她顿了顿又问,“啊不过,我还是很好奇,大师兄你们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我担心消息完全泄露引出不必要波折,便委婉回答:“总而言之,少主大喜。”
二师妹定定看我,蹙起一侧蛾眉,好像不是在看我,是在看我头上什么东西。
半晌,她疑惑地指出:“大师兄,你头发上那个……辫子?我记得你从不用红色。”
我将辫子挽到前面:“这是少主系的,他爱用红,他喜欢给我这么系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