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浑身上下就只剩一个小钱包,里面只有百来块的零钱,也是隋烨给他准备的。
刚才打车过来,已经花了大半......
江泞更伤心了。
他的生活被隋烨占据,现在离开隋烨,他无处可去,甚至丧失了生存能力。
以前才不是这样的。
以前没有家人,一边上学,一边打工,日子过得很苦,但江泞也扛过来了。
他有遮风挡雨的小家,能上学,能干活,将来毕业后,他可以找一份工资不高,但能养活自己的工作。
可现在,家不能回,学校也不敢去......
江泞眼眶泛酸,喉咙也觉苦涩,他不想再哭了,又有点控制不住。
“江泞,你别伤心了。”晓六慌张道:“我那你没办法住,人太多了。”
“不过你别担心,我不会不管你。”
他轻拍着江泞的后背,“我还有两个小时才下班,你去楼下买杯奶茶,在里面坐着等我。”
“等我下班后,带你去找个宾馆,暂住两天吧。”
晓六有些局促道:“不过我的家庭情况你也知道,农村的爸妈说我上学也没用,为了钱想把我嫁给一个四十岁的老光棍,我跑出来这两年虽然攒了点钱,但也不太多......”
在现阶段,能有人安慰自己,肯施以援手,江泞就特别感激了。
哽咽声从喉间溢出,他双眸闪烁着泪光,涩声道:“谢谢,我没想到,你肯帮我......”
他听话地去到楼下,找了最便宜的奶茶店,买了最便宜的奶茶,等待期间,江泞浑身发冷,太阳穴也很痛。
晓六换下工作服下班找来时,江泞脸颊已经有着不寻常的红。
“江泞,你好像发烧了。”晓六喃喃道:“要去医院吧?”
江泞摇头,哑着声道:“我好累,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大一点的酒店,江泞住不起,而且他没身份证,酒店不会让他住。
晓六出社会很早,摸爬滚打,吃过的苦多,见过的风浪也比江泞多。
他带江泞去了老城区的小宾馆。
两个长相乖巧的Omega很难让人觉得是危险分子,登记身份证的时候,晓六把自己的递过去。
“另一个人呢?”老板娘嗑着瓜子问。
江泞僵了僵身子,晓六却笑嘻嘻道:“他是我朋友,不住这,待会儿就走了。”
晓六又说:“登记倒是没关系,只是他出来也没带身份证啊。”
老板娘“哦”了一声,并未多想,“大床房80,标间60一晚,要哪个?”
“要标间吧,便宜些。”
晓六陪江泞上楼后,发现他脸颊越来越红了。
这种小宾馆的热水壶,他也不敢给江泞用,下楼买了矿泉水还有温度计与退烧药。
一量体温,江泞都烧到38.6了。
“江泞,你真发烧了!”晓六有点慌,看他烧的话都说不出来,“要不要去医院啊?!”
江泞摇摇头,声音沙哑而小声道:“不用,我吃退烧药就好。”
原本,晓六是打算送他来后,自己就回宿舍休息。
但江泞这样,他没办法扔江泞独自在这。
“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