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是么?”徐慕白又看不到。
“是,没有像以前那样萎缩。身体要慢慢养起来。”
徐慕白心道,这得多亏了姜姜,每日早中晚帮他按腿。
最开始其他大夫也有这么做过。
几个月没见疗效后就会放弃。
然而姜姜不会。
有时他经常从院中看到,姜姜一旦一个人清闲下来,要么去找小桃,要么就趴在丫鬟房里面朝窗口的书桌前。
之前,他以为她是趴着睡觉。
有几次,他见到她会忽然坐起身,像是想到什么,往纸上记录。
现在想来,她一直在思考,思考他的病症。
姜姜确实会像照料那棵槐树一样,极为耐心和仔细地照顾她的病人。
最开始,她只是在旁边看和学率迟找来的那些大夫的救治办法。
再之后,她认真研究了那些医书,开始有自己的思索和间接。
正因为有这种对一事极致的全神贯注,一心一意,才会令她身边的事在短暂痛苦过后,都能很快轻拿轻放,像翻书那样彻底揭过去,雁过无痕。
所以才,心思这么简单。
只不过……本来平日姜姜施针都是在他小腿,徐慕白毫无所觉。
然而许是小腿针施完了。
姜姜有个卷起他的裤腿一直往前推的动作,温热的指腹滑过他的大腿。
“……”徐慕白拉过旁边被褥,盖住自己腹部下方。
姜姜怔了怔。
随即她意识到什么,没再继续往上推,而是专注在大腿的穴位上,慢慢施针。
“公子这样有什么感觉?”每施针一次她会问一下。
“有种酥麻感。”
“酥麻感。”姜姜重复了一下,像是在记住这个词,“这里也有吗?”
“嗯。”
“再往上?”
“痛感。”
姜姜点了点头。
施针过后,不会有很大好转的,正如姜姜说这也才是他们第二次尝试药浴之后施针。
姜姜站在木架上的水盆边浸手,像是又发呆起来。
随后她擦干手,走到饭桌边,从怀中拿出她的病历册,不再过问徐慕白,借用他的笔墨,低头认真作下记录。
冬去春来,这期间,率迟又找了两位大夫来,不过依然没什么疗效,好处是,又给姜姜买了几本医书誊抄。
他们也逐渐确立了固定的流程。
每日早中晚给徐慕白双腿按摩,再每十天一次药浴和金针。平日里便是多吃多动多喝汤,多出去散心,保持心境愉悦。
转眼间,姜姜也到府内一年了。
傍晚时分,六公子徐慕辰带着小厮从后院门后回来。
“哈,我最近听他们说经常见到五哥在街上逛,哈,那瘸子什么时候敢出门了,不藏着掖着了。”
“估计是想开了。”
“他这样子都残废了,还想得开。你知道府内丫鬟都传他什么吗?”
小厮山庆明明知道,却还是故作好奇地问了一句:“什么?”
“人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