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像都知道, 只有她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她难堪又痛苦, 失魂落魄了几天后还是没忍住找到了男人。
男人俊俏的面容在此刻的她看来面目可憎, 她毫无留恋, 只是想问问, 凭什么?
他支支吾吾给不了回答,往日温和的面具碎裂成懦弱与卑怯。
他躲在自己的妻子背后, 看着妻子站在高处把花书静碾进尘埃。
女人像发狂的凶兽,眼中布满血丝,尖叫着, 歇斯底里。她选择把尖刀刺向花书静,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
花书静没有再去找男人, 也没有再见过女人, 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最后狼狈退场的却只有她一人。
桃色八卦的传播速度总是最快的, 首先是医生,之后扩散到患者群体,一传十十传百,没过多久,记者联系到了花书静。
花书静惊惶无措,她拼命解释自己也是受害者,但是隔天报道出来时,她的回答却被修改成另外的意思。
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这一切,事情一波接着一波毫无喘息的空间,她被推向浪尖。
没人愿意听她的解释,他们想听的无非是他们愿意相信的。
这之后,花柿的到来似乎坐实了这一切。
人们指责她,唾弃她,那么多人躲在暗处嘲笑她的委屈与挣扎。
她也想重新开始,可她的照片被传播得到处都是,没人愿意给她机会。
于是她回到了山里,回到父母身边。
风言风语终是吹到了这里,花父花母心疼地红了眼眶。
“咱不出去了,种地也没啥不好,够活就行呗。”
花书静眼泪掉了下来,“你们掏空积蓄供我读书,我却一事无成,还连累你们被人戳脊梁骨,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花母抱着花书静,温柔地拍着她的背,“没啥,谁活着不被人说两句?我们自己过自己的,别人说啥都跟我们没关系。”
花书静抱着他们痛哭一场,之后整个人就变了。
她拼命压榨自己,早出晚归为村民看诊。
村民们钱给的不多,但是她想,只要她够努力,一定能给父母更好的生活。
花书静想着想着,眼睛又开始湿润了,她低头看着靠在她手臂上打瞌睡的花柿,脑袋一点一点的,就是不想彻底睡去。
那时的花柿也像现在一样乖,她好像知道妈妈处境艰难,从头到尾都安安静静地蜷缩着,没给花书静带来多少不适。
她想,反正这辈子都不打算结婚了,把花柿留下做个伴也挺好。
这是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虽然这个决定让她的生活更加忙碌,但是她每次回家看到花柿熟睡的小小身影时,心中总是满足又自豪。
她也会像父母对自己一样,无条件地爱花柿。
哥谭是一座混乱失序的城市,可恰恰是这种无序给了她喘息的机会。
她买到了廉价的房屋,便宜又专业的器械,人们不在意她是否有资格,只要能把破洞缝上就行。
不管是宠物身上的,还是他们自己身上的。
她感谢哥谭,这座陌生的城市把她和花柿紧密地连接在一起,也让她看到了一丝曙光。
她们在相互靠近,小心翼翼又充满歉疚。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就在刚才,她好像听到了屏障破裂的声音。
花书静无声笑了一下,自己一个成年人,怎么还没一个孩子勇敢。
她不能放任自己一直站在阴影中,她明明也曾有灿烂的人生。
心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