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七娘似乎是难以置信,喃喃问了句,“我也有?”
见她目光微怔,一脸的受宠若惊,孟五娘揶揄道:“怎么,表妹给你准备了,这么难以让你接受吗?”
孟七娘一贯骄傲,往常谁敢怼她,让她下不了台,定是要针锋相对的说回去的。
这会却是一反常态的只是白她一眼,故意没好气的问道:“送五娘的兰花都有做解释,怎么到我这里就敷衍了呢。”
群玉听出她的并无恶意,也笑着同她回,“表妹院子里那么大一棵梨树,我便是才来孟府不久,也是知道的。”
经过这么一出,三人之间的气氛反倒是平和起来。
群玉之所以想着要在去赴宴的路上,将这两支簪子送给她们,也是以防万一。
倘若今日当真出了什么事,她二人也不会说是见死不救。
并非是群玉杞人忧天,而是她听闻孟四郎从书院里回来了,这次也是跟着她们一起去崔家。
对付孟四郎这种为达目的不肯罢休,睚眦必报的男子,群玉不得不多加提防。
何况今日是和崔家人待在一起,也可以趁机瞧瞧,大夫人属意的那位崔娘子,是何等的好模样。
孟五娘也以为群玉因着这一出,是想同她打听表姐崔四娘的事情。
直到三人各怀心思的到了曲江池畔,没人注意到了群玉的不安。
今日端午,崔家在曲江池畔的望江楼上设宴,邀请各路亲朋,看龙舟竞渡。
这场宴会由崔家新进门的杨夫人一手操持,只是有先夫人韦氏母族发话,今日来曲江池畔赴宴者少之又少。
看不上杨夫人破落户出身的世家大族,纷纷借故不来。是以崔家这场曲江宴,来的人着实不算多。
故而谢望穿着黑色胡服骑装,高领窄袖,腰间佩刀,站在一丈开外的地方格外显眼。
猝不及防的与他对视一眼,群玉从未见过这般冷漠肃杀的眼神,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孟澜注意到她的动作后,还以为她是穿少了,伸手就要去解身上的披风。
想着她身子骨弱,却又贪凉爱俏,让她加衣怕是行不通的,所以孟澜干脆就自己系上了,以备不时之需。
眼下虽不是盛暑,可群玉向来怕热,她不满地拒绝道:“二表哥,我不冷。”
孟澜可不想再拿她的身子骨开玩笑,“听话。”
抗争无效,群玉瘪了瘪嘴,到底是乖顺地披上了,又悄悄和他说,“二表哥,你自去玩啊,老和我一个女儿家待在一起,是要惹人招笑的。”
今日来的宾客男女分席,女眷们早就围着崔四娘说话去了,怎就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位崔四娘,应当就是大夫人有意让孟澜娶的正儿八经的表姐妹。
可群玉方才偷偷观察过了,不仅孟澜见到她反应平淡,就连崔四娘和他打招呼时,也只是冲他点了点头。
这二人应当是嫡亲的表亲才是,怎会生疏成这般模样。
就在群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