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劳的小园丁：主人对我都没这么热情。（伤心jpg）”
路灵：？？
“勤劳的小园丁：我感觉主人不爱我了。”
“店家：……”
不知为何，路灵突然不想和这个主人控聊了。
“店家：我要下班了。”
“勤劳的小园丁：好吧，再见。对了，我帮你点了推广，不用谢。”
推广？
什么推广？
路灵正要问个清楚，发现他的头像已经灰了。
而且有个现实的问题摆在她面前。
“路灵！”
路灵扭头看向嘴角含笑的走向她的陈柯。
原来如果和其他玩家一起从副本里出来，会在同一个地方？
如果有仇，这是要从副本里打到副本外的节奏！
没仇要是哪个玩家红眼病犯了，好不容易出副本，难不成又要和他们再战一场？
这也太离谱了，怎么会这样？
路灵感受着附近若隐若现的窥视，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怎么了？”陈柯疑惑，不明白她的表情为什么能那么丰富。
“玩家出副本，都会出现在同一个地方？”路灵没忍住，问。
陈柯扫了一眼四周还没离开的其他玩家，顿时明白她在担心什么。
“一般情况下从哪里进，出副本的时候就会出现在哪里。”
“先离开我再跟你仔细说。”陈柯示意路灵跟着他。
“路灵！”
路灵回头，却是钱梦抓着小丑跑了过来。
“他有话跟你说。”钱梦将小丑往前一推。
路灵诧异地看向小丑。
经过一个副本的小丑脸上的油漆固执的没有掉分毫，他犹豫了两秒，走到旁边。
路灵想想跟了过去。
“这个给你。”小丑递给她一张纸牌。
路灵没接，低头观察了片刻，问：“这是什么？”
“诡牌诅咒，听说过吗？”
路灵摇头。
“一种诅咒，接了纸牌，三天内就会被纸牌里的诡追杀，七天必死。”
路灵：“…那你给我干嘛？”
“你不是想知道自己有没有被邪神盯上吗？接了它，如果你没事，就说明你确实被某种存在盯上了。”
“那我要是有事呢？”路灵无语。
“不会有事，这张诡牌已经被我收服了。”小丑语气认真，藏在油彩下的脸居然让人觉得真诚。
路灵将信将疑地伸手接过，霎时，她只感觉浑身一冷，像被什么盯上了一样。
“如何？”小丑期待地问。
路灵默默感受了一番，摇头，“除了有点冷，并没有什么异常。”
她这个回答让小丑不解，“要不过个两天看看？”
“加个联系方式。”小丑说着拿出手机。
路灵没拒绝。
“诡牌你就先拿着，这两天要是有什么问题，觉得不对的地方，你随时联系我。”小丑一副为她考虑的模样。
路灵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等他们走后，陈柯站在她身后，蓦然开口提醒，“不要信他。”
路灵一顿。
“邪神的信徒，很疯！”他说。
路灵没反驳他的话，反问，“钱梦是怎么回事？”
她感觉他们的关系不对。
“我怀疑她被蛊惑了。”陈柯说，“在副本的时候，我就觉得她格外在意小丑。后来我见他们一直黏在一起，我劝不动，就没劝了。”
“你确定她是被蛊惑了不是自愿的？”路灵扫了一眼逐渐走远的钱梦。
“没有哪个玩家在得知对方邪神信徒的身份后还能毫无顾虑地和对方相处。”陈珂面无表情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路灵若有所思。
“你现在要回去吗？”他问。
“现在？”路灵低头看向手机重新联网后调整好的日期和时间。
从进副本到现在，整整四天，也不知道小轮有没有把她的店看好。
“嗯。”
“要不要我送你？”陈柯说着补充了一句，“我有车。”
“不用了。”路灵拒绝，“我习惯一个人。”
她这样说，陈柯没再坚持。
但他还是送路灵去了离开时必须要坐的四号线地铁。
他们去的时候列车还没到，路灵趁机问了些有关玩家的基础问题。
多数时候陈柯都回答了，只有极个别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问题并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
“你知道阳城有个新人线下的交流会吗？”路灵想到进副本前得到的一个消息。
可惜那个交流会在她进副本的第二天开始，现在恐怕早已结束了。
“知道，不过这种交流会作用不大。不过听说有很多玩家组织喜欢在交流会上选人，所以很多新人玩家，都会去这种交流会碰碰运气。”
“选人？”路灵纳闷，“选什么人？”
“你以为那些玩家组织的成员都是玩家自己找去申请的吗？”陈柯觉得好笑，“越是有名的玩家组织，为了发展，就越是注重玩家的潜力。”
“一个有潜力的新人玩家，会被多方势力争抢。”
“多方势力？你指的是？”路灵试着问。
“玩家势力，家族势力。你难道没发现吗？自从神选游戏降临，另一个世界曝光，这个世界就变了很多。”
“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突然崛起，又有一些老牌的传统企业突然倒闭。这些明争暗斗，我们底下小人物没感觉，上面可是天天都在换血。”
“你说能影响他们的除了玩家，还能是谁？”
“总之，据我所知阳城光是明面上的玩家势力有三家比较出名。”
“一是阳城官方异常局，就算在全国，也能排的上号。”
“二是一个叫‘归’的玩家组织，在海省玩家中人气很高。听说他们的队长下副本评分至今没掉过第二名。”
“还有人说‘归’这个玩家组织，和海省林家的关系很近。”
“海省林家？”路灵感觉自己还没被他科普完，脑中就又多了不少疑问。
“海省林家是做对外贸易的，之前就很有名，是个老牌的家族企业。后来神选游戏出现，他们率先和官方合作培养了不少优秀的玩家。”
“至今有传言林家私下养了不少实力不错的玩家。”
“所以如果‘归’背后站着林家，那它强是应该的。”
“你说有三家比较出名，那还有一个呢？”路灵问。
“还有一个比较特殊。”陈柯提及它，一脸晦气不愿。
“灭神会”陈柯说着，不等路灵回话继续道，“只听这名字，你应该知道是个什么组织了吧？”
路灵：“邪神？”
“没错，但也不一定是邪神。主要是一些抱怨世道不公，宣传灭世论奉行即时享乐、强者生存、弱者淘汰拥有极端思想的危险分子组织的。”
“加入他们的玩家不少，势力扩张很快。而且加入他们不需要任何要求，但进去后，只有参加过一次集体活动的玩家，才算他们组织的新成员。”
“你知道他们的集体活动是什么吗？”不等路灵猜两句，陈柯便主动回道：“很离谱。”
“有时是进行一次恐怖袭击，有时是在市中心制造一场□□或爆炸。所以很多人都对他们深痛恶极。然而由于他们人数众多，消息灵通。每次抓到的人都是一些不怎么重要的小人物，以致于他们行事越来越嚣张，”
陈柯说的自己满脸气愤。
路灵没经过他所说的情况，对他的愤怒并不是很了解。
而且他们发动恐怖袭击，“官方呢？如果官方想解决他们，应该很容易吧？”
他们再厉害，能和官方对抗？
“还真不行。”陈柯沉思片刻，面色凝重地摇头。
“反正每次那些人几乎都能全身而退，就像他们背后有人指挥一样，总能提前预判到官方下一步的动作。”
“后来有消息称这个组织的领头人是个预言家。”
路灵：“啊？”
什么？
预言家？
陈柯一看就知道她对职业不了解。
“预言家是智慧女神信徒‘求识者’的分支，主与神沟通预言。”
“分支？神职还能再分？”路灵傻了。
“不是分，是神职能力偏向。我不是神职，我也不是很理解。但有人告诉我，神职给予的力量很强大，但你真正能掌握精通的只有一小部分。”
“选择最适合自己的那部分，努力将它变成自己的力量才有可能成为最接近神的存在。”
“像预言家，就是舍弃了其他，只注重预言能力的求识者。”
“本质上他还是求识者，只是换了个说法而已。”
“哦。”路灵似懂非懂。
“但不对吧。”路灵挠头，“你觉得像灭神会那种组织，背后领头人会是智慧女神的信徒？”
陈柯：“……”
“怎么不能。”他试图辩解，“某些仗着自己是神职的玩家干出来的坏事可比普通玩家恶劣多了。”
“那像这种‘端起碗吃着女神的饭，放下碗却骂女神’的人真的存在？真的不会被女神开除神职？”路灵灵魂反问。
陈柯还没说什么，隔壁突如其来的笑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这道笑声不加掩饰，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偷听他人谈话有什么不好。
路灵皱眉看了过去，却见她的旁边不知何时站了个一身灰色传统礼服，戴着复古高帽手持精致黑色手杖的奇怪男人。
他很高，和她男朋友不相上下。
好像发现路灵在看他，他抬手按着帽子边缘往下压了压，微微低头朝她颔首一笑，露出半张优雅贵气的脸，声音温柔富有磁性道：“你好，有趣的女士，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