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溪这次就没拒绝,跟着这位师姐在山中走了半个时辰,到了一处甚为清幽的道观,魏道姑拍了拍门,就有一个童子出来,见到是她,唬了一跳,忙叫道:“师父,师父!魏师伯来了。”
魏道姑笑道:“这小子甚不稳重,见我就跑什么?”
片刻后,一个三十余的道人飘然出来,见到张清溪吓了一跳,叫道:“张师弟怎么回山了?是要参加门中的大比么?”
魏道姑说道:“张师弟不参加本次大比。”
这个道人松了一口气,说道:“太好了。”
魏道姑鄙视道:“你也太没出息,怎么就怕起张师弟来了?”
司马道人叫苦道:“我如今也有徒弟,徒孙都有了,万一在比武场上,输给了小着快二十岁的小师弟,颜面如何撑的住?”
“这又不是输给老师兄们,也不是输给了年纪相当的同门。”
司马道人抱怨一回,听到张清溪是来借住,叫道:“张师弟便是来我观中住上一两年也不妨事,何须魏师姐送过来。”
“吓唬的我家孙儿乱跑乱跳,还以为魏师姐喝醉了,寻不着别的由头闹事儿,打上我的紫游观来。”
魏道姑也不理他,叮嘱了张清溪几句,便自离开。
司马道人把张清溪和孙燕晚接入观中,这才问起来孙燕晚来历,张清溪又把糊弄魏道姑的话,再说了一遍。司马道人也觉得,这个师弟必然是张师叔的私生孩儿,心头暗道:“此事我虽然猜出,但决不可跟人提起,免得伤了张师叔的颜面。”
“这个孙师弟学艺三四年了,居然还只有这般修为,日后大约修为也就能到四五品为止,执掌太乙观只怕力不从心,回头把我的徒儿孙儿送几个过去,一来帮忙,二来也给他们寻一个好出路。”
“毕竟太乙观在灵剑峰,香火鼎盛,比我这个紫游观好多了。”
司马道人还要准备七脉会武的事儿,把两人安排好了住处,就告辞而去。
孙燕晚初次回嵩阳派,只觉得处处新鲜,也不像某些武侠小说里的大门派,勾心斗角,虽然掌教大师伯脸色不好,料是跟师父有仇,烦屋及鸟,其余魏师姐,司马师兄可就和气多了,跟张师兄和自己说话,总是透着一股“亲热”。
他安顿下来,按照日常卷任务,先修炼了一回子午经,正要睡前再演练几遍金筋玉骨拳,就听到房门外有个老头的声音:“多谢小道长!”
这个声音极熟悉,他推开门,果然就见到了孙云鹤。
这位天机孙家的老牌“高手”,见到了孙燕晚颇为欢喜,心道:“原来他们两个是司马二龙门下。”
孙燕晚笑道:“前辈怎么来这边借住?”
孙云鹤答道:“南梦家大姐是魏夫人的徒弟,如今回山了,自然要去拜见师父,带了姐妹们在魏夫人的灵坛观落脚,我孙女也去拜见魏宗师了,同被留宿,我是个老汉,只好被安排来这里,没想却遇见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