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纯度倒真是不错啊,可惜了……”
说着抬眸打量了一眼半大的小姑娘:
“水木火?可惜了,但凡少上一个……”
“可知足吧,这种小地方,能有这等资质已经算不落了!想啥呢,再说,这精纯度,说不得以後还是咱们同僚呢!”
轻怼了一旁的同伴一眼,须臾另一位眉间带着黑痣的青年这才将目光转向一旁安静站着的安宁,笑呵呵地递上了一方刻着玄清宗的黑色木牌。
神色难得温和道:
“小姑娘,就站到那里去就可以了。”
迎着下首村民们惊异夹杂着艳羡的目光,安宁安静的地走向了盼睇几人的方向。
“看吧,我就是,咱们也就算了,阿宁你铁定成的!”
人刚一到,陈平便忍不住一脸激动地拉起人道:“你瞧瞧,你哥我说的不错吧,阿宁你这都还有木牌呢!这一进去铁定就是弟子了。”
“不像咱们,唉!妥妥就是杂役的命了。”
瞧着一旁几人看过来的目光,陈平立马开口解释道。诸如什麽杂役弟子,外门弟子,内门弟子之间的种种区别。
安宁同样认真听着,原身历经多世,加上遭遇凄惨,很多记忆,尤其前两世已经模糊。
作为玄真大陆最大的宗门之一,玄清宗管理无疑极为严格。
杂役,外门,内门之间境界分明。
杂役,通俗来讲一般为最低等的弟子,每日除去打扫,做杂物外,通常还要侍奉内门长老或者是弟子。
可以说,一日下来,能够修行的时间少之又少。甚至一些藏书阁之类的地方也是不允许进入,地位如同凡间奴仆一般。
话音落,在场除安宁以外的几人都不由白了脸。
“奴……奴仆?”
一个梳着精致的双丫髻,头上还带着珍珠流苏的小姑娘更是瞬间脸色惨白一片。
倒是一旁的盼娣,短暂的沉默过後,一切如常。
不过饶是如此,一行人也没人说要离开的意思。
再如何那也是受人尊敬的仙人,跟凡人可太不一样了。只这会儿,作为队伍中唯一的特例。
众人目光难免有些不同。
陈平倒是不忌讳,若说早前还是暗戳戳的,这会儿这人都快把巴结俩字盖脸上了。
不大的功夫,又是“渴不渴”,要不要吃点儿东西垫垫,简直比之伺候祖宗都要尽心。
见他如此,其馀几人好像瞬间反应了过来,知晓以後地位可能不同,方才还一脸忐忑的小姑娘这会儿也弱弱的掏出了手里的怡糖。
“那个陈姐姐……我叫张宝珠,家里是镇上布庄的……”
伸手接过对方手里的糖块儿,想着这姑娘刚才还一脸傲气小公主的模样,安宁不由沉默了一瞬。
话说,这麽大点儿小姑娘,会不会太识时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