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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30.该死的尾巴 【湿漉漉的蔷薇,被……

哦,是红发alpha的精神力。

他太激动了,时隔几年第一次和哥哥如此近距离地接触,他不仅仅抱住了哥哥,还被哥哥不小心“亲”到了喉结(一厘米的距离被他四舍五入为零了),甚至哥哥还浑身无力地躺在他怀里,似乎可以被为所欲为……

于是当亚撒在侧颈上感受到那一抹温热气息的时候,原本早就隐隐开始躁动的精神力瞬间炸开——狠狠地炸开,以他和顾栖为中心扑出一圈一圈的波纹。

让店员都包装到手酸的巨型薰衣草花束也被彻底地“炸”开了——单色的纱纹面料的包装纸像是婚礼时的纱蒙在了两人的头上,朦朦胧胧,周遭紫色的花一朵一朵地从茎杆上脱落,它们旋着弯在两人周围打转,因为精神力的波动而一圈一圈在地毯上铺开了雪青色的花海浪潮……

很漂亮,也很梦幻。

眼下的一切都令亚撒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碰到了哥哥。

天旋地转,原本怀里半抱着黑发青年的亚撒反身将人压在身下,手臂紧绷地撑在地毯上,蜜色的手指紧张地扣在花朵与地毯的缝隙之间,胸膛剧烈起伏,一双赤金色的眼瞳丝丝盯着早已经不如他高的哥哥……只要再靠近一点,就是他的了。

深红色的长卷发零碎地因为重力而垂落在顾栖的身上,脖颈、喉结、锁骨、胸膛……它们像是藤蔓一般蜿蜒盘旋,试图牢牢地抓住总像是光一般流窜的青年。

“你、你起来!”顾栖已经浑身无力了,他的虫尾被正正好好地夹在了亚撒半曲的双膝之间,一手还不认输地捏着对方的耳朵,另一手死死揪着alpha深红色的长卷发,就那力道估计等摊开掌心要夹着好几根保养极好的断发了。

但偏偏,被揪着头发的人似乎一点儿不吃痛。

顾栖眯着眼睛,感觉连空气都不够用了,“亚撒,你长本事了?”

“哪有……”被指责的alpha很乖巧,哪怕此刻他的心脏都快从血肉里蹦出来了、哪怕他的小腹热到几乎要自燃,但他依旧顶着一张俊美却神情格外顺从的脸,像是无措的羊,似乎下一秒还要问哥哥该怎么办啊?

不过如果他真的问出了声,顾栖的回答大抵是掰断吧。

“哪有个屁!”顾栖气得要死,以前那么有眼色的小孩怎么现在迟钝地厉害,他忍着下半身的潮湿,一手拉着红色的长卷发、一手揪着蜜色的耳朵,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听不听话?”

“听话的哥哥。”

“把你那破玩意儿收起来!”

“……”

“哥哥,这个,不太能控制。”

“不管,收起来!”顾栖觉得自己这一趟简直就回来的不是时候,怎么越看眼前这张乖脸越欠教育?

“好吧。”低声底气地应了一下,红发alpha委委屈屈,眼尾都是下压的弧度,他小心地从黑发青年身上慢慢撑着身子起来,尽量不碰到那条柔软又具有肉感的尾巴。

只是在他起身时很难避免衣摆和长卷发与尾部的摩擦,那轻微的触感转瞬即逝,对于满是蜜液的虫尾来说却是足以他发颤蜷缩的刺激。

可偏偏无意识做了坏事的大狗狗还一脸无辜,又换了个方向凑过去,深红色的头发从尾巴中段一路蹭着到了青年的腰腹部,与那道漂亮的缝就差了一毫米,这几乎让顾栖差点儿叫出声。但某alpha却还眼巴巴地围着自己的宝贝转悠,毫无所觉似的,嘴里关心地问道:“哥哥怎么又发抖了?”

一边问,脑袋一边动,那挨千刀的头发一边蹭。

顾栖:妈的想鲨人。

顾栖发誓,等他恢复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这个小崽子揍一顿。

黑发青年深深呼出一口气,忍到整个额头都开始发胀,他拳头里紧紧攥着那些深红色的长卷发,几乎要把亚撒天生的卷给拉成直的。他尽可能平缓着声音道:“抱、抱我去床上……”

再不换个地方,他感觉自己屁股底下的地毯都能拧出水来了——这条该死的尾巴!这些该死的分泌出来的液体!作为一条成熟的尾巴,它就不能管管自己胡乱流口水的毛病吗?

眼下,顾栖感觉自己快抓狂了。但显然这一刻的他并不知道,在不久的未来、在他好不容易回到正常时间线后,还会有更令他抓狂的事情等着他……甚至更胜于此。

“好的,哥哥。”感受到怒火的亚撒就像是小媳妇儿似的,乖巧听话,老老实实完成这来自黑发青年的命令,但实际上他心里惦记着什么,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红发alpha蜜色的手指轻轻从漂亮的虫尾底部伸了过去(审核你好,这里是单纯的公主抱),生着茧子的手掌正好撑在了虫尾的中段,一节悬空在亚撒的怀里,另一节软乎乎地半搭在他的掌中。胖乎乎的尾巴又软又腻,粘着一层薄薄的蜜,隔着大老远都能嗅闻到甜滋滋却微微腥气的香,手指轻动便能感受到流动于碰触之间的摩擦感……

亚撒心头一颤,没忍住舔了舔发烫的口腔内壁,手指也悄悄动了动。他原以为不会被发现的,谁知下一秒肉乎乎的尾巴翘了翘,本来想扇着打一下亚撒的手,但碍于虫尾的长度不够,于是顾栖扑了个空。(审核你好,这里是尾巴想打脸但是没打到)

丰腴的虫尾似乎在几年的时间里变的更加具有肉感,渐变的肉粉色从腰腹段开始蔓延着,像是桃花的花瓣,略微有种性感的臃肿,总令人有种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摸。

亚撒歪了一下脑袋,有意无意,从鬓角两侧落下来的深红色卷发又掉在了黑发青年被蹭起衣摆的腰腹部——马甲线流畅,薄薄的肌肉轻微起伏,于是长发顺着略倾斜的小腹滑下去,又蹭过了渐变的深红……

漂亮的虫尾颤地更厉害了,几乎连小腹上晕染出一圈一圈的红。

顾栖:……更想鲨人了。

顾栖手里抓着对方的头发狠狠一拽,亚撒踉跄半步,脑袋一低对上了哥哥几乎冒火的视线——又黑又亮的眼睛光芒盛大,只装下了他一个人的影子。

真好啊。

只是还不等亚撒感慨,下一刻他的神情也变的略微扭曲,甚至有些狰狞。alpha轻咳一声,嗓子不自然地沙哑着,语调都是软了声的,“哥、哥哥……我疼。”

“哦?还知道疼?”

顾栖皮笑肉不笑,他看眼前这小混蛋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甭管以前多听话多乖巧,恐怕现在这幅白切黑才是真性情,面上一副听话顺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私底下还不知道心里打着什么算盘,估计那心眼子能超过一千八百个,这么些年来倒是这一刻才被顾栖给发现了……

这般想着,顾栖心下更恼,拧着某处肉的手愈发使劲,脸上原本的气恼被笑容代替,“乖乖听话,懂?头发弄过去,手指头别动。”

谁能想到,一场阔别了几年的重逢竟然是以这样的情景做开端。

红发alpha低头瞅着自己的长发瞥了一眼,他轻咳一声,瞬间明白路哥哥的意思,手指听话了起来,还体贴地扬了扬头,让那些头发换了个位置,直到他把人抱着放在床上的时候都没有再动一下。

在顾栖尾部、后腰、肩胛终于轻轻挨着靠在床上时,他才大发慈悲地松了手,被捏到有些麻木的亚撒垂了垂眉毛,那张俊美逼人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委屈,他转而半跪在床边,锻炼有型的胸肌正巧搭在床沿上,只顾栖一侧头就能看到。

亚撒:“哥哥,捏疼了。”

气息不顺的顾栖斜眼瞅了瞅,满不在乎地扭头闭眼凝神,“活该。”

“哥哥都不心疼我了吗?”

“呵,”顾栖气更不顺地冷笑了一声,“我心疼你?你在我屋里干了什么?”

亚撒:“我就是释放了点信息素。”像是小狗划地盘一般。

“你觉得我信?”

“……是真的。”

“放屁!”

这下是真的跳进水里都洗不清了,亚撒敢对天发誓他是真的没好意思干别的,只用自己的信息素在哥哥的房间里绕了几圈,直到整个屋子都染上了他的气息——就好像他已经拥有了哥哥似的;但对于顾栖而言,一整个屋里浓到他腿软的信息素,还能是干过什么的?用脚趾头想一想都知道!

此刻思路不统一的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还是亚撒先出了声,“哥哥,要不我抱你洗澡去?”

“洗澡?”顾栖看了一眼亚撒现在的形象,他轻哼一声道:“那是给我洗吗?”

“……哥哥。”被黑发青年那一眼扫得浑身发烫的亚撒声音弱了弱,不可置否,顾栖的反问没有一点儿毛病。

顾栖:“去,弄个湿毛巾给我擦擦,还有打开信息素净化装置,把屋里的味儿给我清一清。”

现在不止是属于亚撒的海洋味儿信息素,还夹着一股来自年轻虫母的蜜香,两种不同属性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倒是别有一种湿漉漉的欲.色。

“好的,哥哥。”再不敢继续招惹青年的亚撒捋过了身前的长发,在去浴室浸湿毛巾的时候忍不住用手臂蹭了蹭自己的胸膛——嗯,不得不说,哥哥下手还是挺狠的……

很快,捏着温热毛巾的亚撒来了,而躺在床上、身体软到像是瘫软的顾栖无语望天,这会儿亚撒倒是像个小仆人开始尽心尽力地伺候,如果不是他偶尔滑过虫尾的手指和“不小心”落在虫尾的长发,顾栖一定会认为他是真心的。

顾栖:他由衷地恨着每一根深红色的长卷发!恨一辈子!

他想,或许恢复以后的事情还要再加一件了——一定要剪了小混蛋的头发!光头多好啊!

亚撒可不知道此刻哥哥心里怎么恶狠狠地惩罚着他的头发,他只轻柔地用毛巾卷着手掌一寸一寸地擦拭着虫尾上的粘液,早已经炸开在地毯上、被踩的有些零碎的薰衣草散发出阵阵清香,带有安眠作用的功效在安静的空气里氤氲着,很快赶了几天路的顾栖就觉得有些困顿了。

乌黑的睫毛颤了颤,起起伏伏,薄薄还有点儿发红的眼皮也开开合合,似乎在忍受着最后一丝困意。

忽然一缕略冰的长发落在了顾栖□□的小腹上,那光滑的触感令他下意识伸手揪住了。

亚撒歪头,“哥哥,怎么了?”他看到了青年眼底的困倦,便柔和了声音,“累了吗?累了哥哥就先睡一觉吧?”

顾栖吸了吸鼻子,他是真的困,视线都有些晃影了。手里捏着那节长发,顾栖小声嘟囔道:“你不许干坏事。”

从下了悬浮车到别墅里被信息素撂倒,顾栖一直都撑着神志,虽说恨不得把亚撒揪起来打一顿,但也不得不说,当他看到红发alpha出现在身边的时候,才能彻底放下心来。

“好,哥哥放心休息就好。”

听到了亚撒的应声后,终于撑不住的青年眼皮一耷拉,就彻底陷入了黑暗,他实在是太困、太困了。

身下床铺柔软,擦拭在尾部的毛巾温热轻柔,一切的一切就像是效果叠加的摇篮曲,不多时顾栖就完全呼吸平缓,陷入了沉沉的安眠之中。

而当听到青年的呼吸逐渐有规律后,亚撒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半跪在床沿边上,目光带有一种无法衡量的重量。他沉沉地看着顾栖,从头顶到尾部,每一寸都不放过,那是一种仔细的观察,也是一种处于长久未见后的描摹。

“哥哥……”

他喃喃道,就像是怎么都叫不够似的,在亚撒的心里、在这整个世界里,也只有哥哥是他最抓不住的人。

温热的毛巾落在了青年平坦的小腹上,红发alpha小心翼翼地擦过,声音轻到很难被捕捉,“这一次哥哥还会走吗?你回来了,是不是说明没有找到回家的路?”

疑惑潜藏在亚撒的心里,但他也隐隐有种猜测——如果哥哥还找不到家的话,那就让这里成为哥哥的家吧?

他俯身,包裹着手指的毛巾不露一处地蹭过那渐变的深红,自己则靠在青年的耳侧询问:“哥哥以后就把这里当作是家好吗?”

——好吗?

——好……吗?

——嗡嗡嗡?

顾栖模模糊糊感觉有什么人在自己耳边说话,是黄金吗?虽然那声音很温柔,但依旧对他的睡眠不友好,于是心下烦躁的青年猛然抬手翻身,试图让某只恼人的大蜜蜂安静一点儿。他喃喃道:“睡觉,嘘——安静……”

黑发青年睡得毫无所觉,而经过他刚才的动作之后,亚撒正好被环住了脖子拉倒在床的另一侧。

alpha慢吞吞地眨了眨眼,抬手勾起不远处的被子,小心翼翼地将两人一起包裹在温暖里,脸皮厚到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迹象——这是哥哥主动邀请的同床共枕,他自然是不好拒绝了。

亚撒偏头,青年的唇自他的耳侧蹭过,过电一般地转瞬即逝,他揉了揉发麻的耳垂,将人搂得更紧了。

他说——

“哥哥,晚安。”

而此刻早已经陷入梦乡的顾栖可不知道自己第二天要面对多么炸裂的场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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