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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大宋为王十三年,方知是天龙 > 第167章 再立地水火风

第167章 再立地水火风

都亭驿馆之内,辽国司天监太史令萧璇玑身外青色气息笼罩。

他神色仿若极为痛苦,隐隐泛出一股恨意,脸上忽然绿光闪过,大叫了一声:「不!」

接着就看他身子栽了几栽,强行稳住,嘴角有一丝鲜血隐隐流出,然后缓缓睁开双眼。

这时外面房门被推开,耶律延禧面带惊慌走进:「师兄,你怎麽样了?」

萧璇玑深深吸入一口气,伸手抹了一把唇边血迹,摇头道:「险些走火入魔,已经没事了。」

耶律延禧道:「师兄昨晚为何突然内力紊乱,真气不稳?乃至走火入魔之兆?」

萧璇玑哼道:「宋国燕王以诗词坏我武道之心,我必杀此人解恨!」

「诗词坏武道之心?那首青玉案元夕—」耶律延禧表情难看:「师兄是说山字经吗?」

萧璇玑点头:「就是此功,若练此功大成,必须配以忘情天书,绝情忘性,

没想到他那首词如此凌厉,最后一句募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竟然勾起我心中情事,险些坏了我绝情之心。」

耶律延禧疑惑道:「我却是没练忘情天书,师父也没有传授与我此门功法。」

萧璇玑摇了摇头:「皇孙学此功何用,只学山字经便好。」

耶律延禧道:「那岂非不能大成?」

萧璇玑道:「皇孙想要武功大成又非这一门武学可选,山字经固然厉害,但太多,利弊参半,想要登峰造极受许多限制,皇孙将来要继承大统,身份容不得闪失,是以师父不传忘情天书与你。」

耶律延禧思索道:「师父那里还有别的武功强于山字经吗?」

萧璇玑皱眉:「此事我也不知,须问师父,对了皇孙,明日我便不参加国书商议,白天要在这东京城内好生走走,绘地理图画,晚间要映照天上星辰,观察比对星相旺衰。」

耶律延禧道:「这次教内给陛下奉来的羊皮卷,要绘制东京地理形制,难道寻常人绘不得,非要师兄亲自过来吗?」

萧璇玑摇了摇头:「你道这宋国东京城是随意建的吗?历来一国京城,都是经过复杂勘测,观天相地气,分星定位,对称河山,然后才能立为京都,此城濒临黄河,常遭水患,前后多平原,丝毫没有地势之优,宋国却还定京于此,里面当有种种说法。」

耶律延禧道:「我曾听闻宋国开国太祖在位后期,曾提迁都洛阳之议,后来不知为什麽没有去做。」

萧璇玑道:「久远之事,无从考证,只怕如今的宋帝都不晓得当年为何没有迁都。」

耶律延禧道:「就不知教中要这些东西干什麽?」

萧璇玑微想了想道:「好像是教内观测天空星象有异,乃自古罕有的异兆,

只看我大辽未得结果,须参考一番宋国这边。」

耶律延禧闻言喃喃道:「自古罕有的异兆,那又是何种景象?」

萧璇玑神色凝重:「我久在朝上,详细也未得知,须到教才能知晓———」

赵调这时回府,进去书房就看见阿朱在摆弄小蚕。

小蚕如今和她熟稔,在她掌心躺着,看起来憨态可。

阿朱与这蚕久了,似乎渐渐不再怕寒冷,旁人一碰都觉凉寒难忍,她却没什麽感觉。

赵惆伸手拨了拨蚕,蚕打个滚,并不理踩,阿朱道:「殿下身上有香气,是去勾栏了吗?」

赵调至案后坐下:「和辽国成安公主在一起片刻。」

阿朱道:「元小仙?」

赵调道:「自我出使辽国回来,就与你说过一次,你倒记得清楚。」

阿朱灵动俏媚,盈盈一笑:「殿下说的所有话,我都记得清楚呢。」

赵调笑道:「研些墨来,王姑娘给我来了几次信,尚且一封未回,要给她写一封过去,问问她学武如何。」

阿朱点头:「是,殿下。」接着将冰蚕放入壶内,前去取水研磨——」·

转眼辽国使团到东京已小半月有馀,国书商谈从最初的彼此试探,到最后图穷匕见,大宋终是提出要使用战马交易作为条件,数量为五百匹。

接着又是十几天的拉扯,辽国这边最后勉强同意,但最多只能交易三百匹,

五百匹说什麽都不答应,显然来时耶律洪基有所交待,三百应该就是最多了。

然后又是三五日敲定具体细节,签定细约,任下前往榨场权事的官员,辽国使团便请旨上殿,与赵煦告辞,打算离开返回上京。

这时天气已暖,梅英疏淡,冰撕溶泄,东风暗换年华。

北城门外,辽国使团前行,元小仙坠后,望着一旁赵侗道:「今日离别,物转星移,不知何时再见殿下。」

赵侗笑道:「公主心自在,身自在,但想要见,何时不见?」

元小仙幽幽道:「我自前行,将终不敢回头,只怕募然回首,万里云渺渺,

君身已在光天繁盛,我—不能及之处。」

赵道:「公主思想太多,思多无益,损及身心,北返吧。」

元小仙看他一眼,星眸流转,嫣然一笑,打马向前追赶使团而去。

赵调坐在黑玫瑰上,看人影渐渐消失,春风漾下,再无踪迹,拨转了黑玫瑰,回去东京城内。

几日之后一天下午,杨来到王府,言赵煦召见。

赵调换了身衣服,叫童贯赶车前往皇宫,进了御书房,就看赵煦正眉头紧锁,在案后观看奏摺。

行过礼后,小宦官搬过椅子,赵侗坐下。

「朕刚收到摺子,燕王看看吧。」赵煦将桌案奏摺往前一推。

赵调走过去看了几本,脸色微微变化,露出沉思神情。

「果然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几地又现明教馀孽,暗中招收教徒,虽然各处府衙清剿,却总有逃去,不能彻底覆灭殆尽。」赵煦叹了口气道。

赵侗想了想:「看折上所言,该成不了什麽气候,都是当时各路被剿灭的残馀贼徒,想要再次起事却千难方难。」

「朕其实也知短时再次起事不能,只不过新法眼下在民间推行如火如茶,这些贼人出言造谣低毁,未免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万,对新法大不利,对朝堂名声大损啊。」

「这—.」赵调面露思索。

「若是旁时,徐徐图之即可,但眼下时刻,朕如在喉,必然要再灭其一次,就算依旧无法彻底覆之,总也要叫其如阴暗之鼠,轻易不敢出门妖言惑众,

只会苟延残喘,小心藏伏度日。」

「这个—」赵调伸手摸了摸下巴。

「此种事情若放在朝堂去议,争闹不休,众说纷,难有建策,哪会有所结果,何况朕知这明教乃是波斯传过,恐还有什麽联络,波斯派人策划,勾连一起生事,让朕心忧不已。」赵煦摇了摇头。

「波斯还有联络,派人前来勾连一起?」赵调想了想道:「上次臣的奏摺提过,明教确实有号龙法王,固定都由波斯所派,意在监察中原明教。」

「正是如此」赵煦看向赵:「此事朕为之烦心不已,燕王与明教颇多了解,之前建有大功,可有什麽计策解决此事吗?」

赵调闻言思付片刻,道:「臣—确实有一策想。」」

赵煦忙道:「燕王说来听听?」

赵侗笑道:「陛下,其实想要彻底灭除这种逆教不易,谁也不好保证,但想短时间不叫对方出现倒有个法子·.」

他将几天前在军监中所言之事道了一遍,赵煦听完之后目瞪口呆。

赵调道:「只要朝廷派人假托其名重建中原明教,坐镇大光明顶,待各处自投罗网便是了,就是波斯明教来人,也必然全都抓获,至于各地不来的,直接以明教名义宣称其为假冒,不是真的明教,自然民间无人再信,久而散之。」

赵煦表情略微呆滞,半天才道:「那是不是也可以明教之名,宣说新法好处,朝廷之功,诸官之劳?」

赵调笑道:「正是如此,待一切稳如磐石,贼寇不敢现形,再撤掉这个明教便是了,以后方一死灰有所复燃,也可随用随取。」

赵煦从案后站起,微微有些激动:「燕王此计堪称绝妙,简直深谋远虑,神机妙算!」

赵调道:「明教不同佛道,或其他逆教,其内只奉明尊一个,若是换成别教,或者辽国萨满教之类,此计倒没甚太大用处了。」

赵煦道:「哪想其它,朕只忧心明教一宗,但派谁人前往主持此事方好?」

赵调揉了揉太阳穴:「陛下觉得派谁前往合适—」

赵煦笑道:「自然是燕王前去,明教之前都由燕王主持,计策又是燕王所谋,自然燕王前往才能叫朕放心!」

赵调心中轻叹,知道此事必然无法躲过,站起身道:「微臣领旨,必不负圣命。」

五天之后,赵侗点了府中一众人等,再将马步军司那些出身江湖之人唤齐,

又叫阿朱幽草跟随,集三千军,出东京直往江南而去。

这一路前行,不知几日,至到淮西路境内夜宿。

忽然斥候过来帅帐,说西方十几里外的山下,有不少人燃着火把,未明何事,不曾惊动,返回禀报。

赵调闻言微微思索,随后点上兵马,前往那处山下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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