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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师尊比你更会演[穿书] > 58. 宗门大比 不容小觑的劲敌

58. 宗门大比 不容小觑的劲敌

翌日,拂晓。

虽说与萧眠约好巳时碰面,但这种场合不方便连累徒弟迟到,许骄前一晚要求系统设了个响铃闹钟,罕见地起了个大早。

自从沈祁修把九叶莲呈交给他,系统就不再絮叨有关男主人设的任何见解,只专心致志地帮宿主统计积分,期待数据尽快达到极限安全值,那它也能尽快和许骄解除绑定,一拍两散。

它服务过形形色色的宿主,这一位是最不遵照游戏规则、最不肯安份守己的,不过许骄找准方向之后进度条拉得突飞猛涨,系统鼓掌表示乐见其成。

【宿主,我们解除绑定的时候你会有一丢丢惆怅吗?】系统假惺惺地问道,【等我走了,我一定会经常思念你的。】

对此,许骄毫不留情地予以否认,并让它不要想得太多,哪凉快哪待着去。

在系统的错误指导和他的不懈努力下,他的好感值积分末尾添了三个零,堪堪突破了四位数,信任领域却无论如何尝试都打不开了。

他彰显了十足十的真诚,便宜徒弟明明疯狂心动,缱绻眷恋的眸光不似伪装,为什么还是不愿意相信他?

许骄琢磨不透这点。

天色尚未大亮,山林间弥漫着白茫茫的雾霭,许骄下塌绕过床前遮挡的鲛绡屏风,看见沈祁修端正笔直地站在他的寝殿里。

少年已然整备停当,腰封左侧佩挂着柔润的琅琊灵玉,肩阔腿长,眉目温雅,循规蹈矩的宗门校服也被他穿出了别样峻拔的气度。

得益于徒弟无微不至的侍奉,现在一宝提前享受了闲逸的退休生活,许骄身边的琐碎杂务一概由沈祁修本人代劳,桩桩件件都是他亲力亲为。

彼此视线一触,沈祁修便立刻朝许骄走近,一边取来桁架叠放齐崭的衣物,一边忧虑重重地关切道:“离巳时还有一个时辰,您昨日陪弟子耗神到夜半更深,清晨怎么不多多歇息一会儿?”

他说着替师尊披上外衫,斜横银簪松挽墨发,一丝不苟地系好师尊襟摆的繁复锦带,动作仿佛行云流水般熟练利落。

许骄欲言又止,待他结束忙碌才嗔怪道:“阿祁,而今终局的决赛在即,你应该抽空巩固境界或者研习剑法,不能只是围着为师浪费功夫,做这些无甚意义的小事。”

沈祁修毕竟不像自家师尊一样每天犯困,但凡许骄合眼睡下他就在勤勉修炼,可他却惯性地不想反驳对方,乖顺垂首道:“师尊责备的是,弟子知错,以后弟子不会如此懈怠了。”

便宜徒弟勇于认错,坚持不改,原文中描写上进心他分毫都没见着。若非沈祁修顶着闪耀的男主光环,许骄简直怀疑他押注的灵石将弃他远去,被彻底输得血本无归。

莲池内的游鱼浮掠腾跃,亭阁里依旧布置了满桌子的甘露佳肴,师徒两人一同用完早饭,便准点出发赴无定峰的约。

一路轻风悠悠,煦日渐暖。

抵达无定峰山下,沈祁修收剑落地,敛眉看着许骄道:“师尊,主殿想必已有其他门派的尊主等候,弟子随您御空登顶实在不成体统。还请您莫因弟子周折,先行前往与掌门会面。”

到场的人数众多,个个把眼睛盯在沈祁修身上,作为太虚剑宗的晚辈,他自然要对元珩仙君报以敬服的姿态。许骄亦明白徒弟郑重起见的考量,不加犹豫就答允了对方的建议。

迈下朝露之际,他遥遥望向座无虚席的恢弘大殿,谢归远高居中央区域,正迎上他望着的方位。

许骄微微抬眸,察觉谢归远背后立着一道陌生的颀长人影,青年容貌冷隽,眼尾勾挑,纯白长发束扣着乌黑的麒麟冠饰,穿了一件绣纹极浅的法衣道袍。

这是一个原文剧情没有记载过的角色,凌霄宫货真价实的嫡系首徒,传闻里千载难得一遇的道修种子,元珩和萧眠口中沈祁修的劲敌——

李京默。

他在凌霄宫的地位超脱不凡,谢归远手边有为他专程特设的座椅,许骄注视了李京默几秒,刚刚想移开目光,一只从天而降的胳膊便忽地拦住了他,一把将他拉了过去。

接待访客的萧眠见到小师弟单独出现,心脏瞬间疾冲到了嗓子眼,他急吼吼地贴到许骄耳畔,压低音量问道:“骄骄,阿祁他人呢?你此刻再敢说他不来,掌门师兄必然要活活被你气死!”

萧眠一副“我就快不行了”的表情,许骄觉得他已经被自己气昏了头,赶紧第一时间给对方吃下颗定心丸,让萧眠冷静一下:“来来来,怎会不来。我家阿祁乖巧的很,他不愿和我一起违反门规戒律,正在辛辛苦苦地徒步上山。”

萧眠的神色马上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抚着胸口长吁短叹道:“那就好,那太好了。阿祁确实比你思虑得周到。”

太虚剑宗九峰十一阁的首座皆在殿内,对沈祁修的重视态度可见一斑。许骄上一回目睹师兄师姐们如此整齐划一的架势,还得追溯到他最初穿到这本小说的世界里时,自己闭关渡劫的那次。

各派莅临的尊主也不是来凑热闹的,基本上都存着斟酌揣摩之心,想观察一番事情的发展,评估下一任仙尊会不会换人,以便决断该往哪一方站队。

不久后,沈祁修步入主殿。

少年与自家师尊对望一眼,不偏不倚地走到许骄和元珩座位前方,俯下松柏般端挺的脊背,清朗道:“弟子拜见掌门,拜见师尊,拜见萧师叔。”

沈祁修的步伐有条不紊,沿着师尊就坐的排序一列一顿,直到拜过宗门所有的长老,他才对谢归远略一拱手,冷冷道:“凌霄仙尊晨安。”

他一拱手,众人顷刻鸦雀无声,萧眠正喝着的茶水几乎呛到了肺管里——他这斯文谦逊知进退的好师侄,胆子竟大到和谢归远执了个平礼!

然而修真界凭修为论尊卑,沈祁修虽是名义上的晚辈,但他并不是凌霄宫的弟子,只敬本宗本派的师长就够了。

他踏上元婴一境,仙盟便要为他刻录尊主玉牒,承认他平等的身份。故而他向太虚长老执正式礼节,却和谢归远平礼相对,居然令人拿捏不到他的悖逆之处。

萧眠噎了半晌,悄咪咪地与许骄嘀咕:“阿祁可真能耐,你瞧谢归远的脸都泛绿了。全怪你这做师尊的上梁不正下梁歪,教坏了咱们最有出息的弟子。”

许骄也没料到对方当众拂了谢归远的颜面,不过他能猜到沈祁修的念头。他之前在沈祁修怀里吐血的时候,分明曾感觉到了某种克制着杀机的颤抖。

他跟萧眠啧啧道:“我养伤的那段时日阿祁昼夜不安,他厌恶谢归远才是对的,难道我的徒弟,还得讨凌霄宫的喜欢不成?”

这话许骄只讲了一小截,剩下一大截他无法跟萧眠交流。沈祁修迟早要臻至大乘境,第一个想解决掉的人非谢归远莫属。

元珩朝许骄投了个不赞同的眼神,意喻让他约束一下自己的弟子,许骄则眼观鼻鼻观心,若无其事地把玩着手里的茶盏。

察觉谢归远愠怒不已,李京默便漠然地按住了师尊的肩膀,简短提醒道:“师尊,弟子说了,勿失仪,勿急躁。”

谢归远强行咽下火气,古井无波地望着元珩:“元珩仙君,开始探问吧。”

得到元珩的首肯与协助,他的嘴唇一翕一张,击叩神魂地吐字道:“沈祁修,周煊廷之死是否和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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