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旗语?
船长眯着眼睛,因为他发现自己认识对面的旗帜,同属于这次远洋探险的船队,船只名叫「飞翔的贼鸥」。
「妈的!搞什麽!?」
最开始所有人还不敢放松,但随着白雾后另一艘船只的靠近,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没错,熟悉的船只,熟悉的旗帜,「海王之盾」船上的船员甚至能看到对方了望斗上的水手。
那家伙正吃着一包食物,咧着嘴挥手朝自己傻笑。
「船长,对方请求登舰。」
大副小声说道,脸色阴郁的船长则摇了摇头:
「继续保持战斗队列,等着对方把梯子放过来。」
十分钟后,「飞翔的贼鸥」当真放来了梯子,一位穿着浮夸手里摆弄着匕首小刀的青年船长踩着梯子走了过来。
「佩德里船长!怎麽还是老样子,紧张兮兮的,哈哈哈。」
随着他不合时宜的大笑「飞翔的贼鸥」船上其他的水手也跟着笑了起来,而「海王之盾」这边所有人都表情奇怪。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一看!
一方面危险解除,所有人都感觉劫后馀生,心有馀悸。
另一方面他们又都觉得这位穆斯坦船长……多少有点神经病。
不过对于这小子,摩西萨德几乎所有的水手也都有所耳闻,他是某位远洋公司老板的独子,一直以行为疯癫,乖张放浪闻名。
这种事儿别人做可能有什麽猫腻,但他去做则没什麽好奇怪的,之前更出格的事儿他都干过。
「你是怎麽追上我们的?这种无聊的把戏最好少玩!下次我会直接开炮!」
佩德里船长恶狠狠地撂下一句话,穆斯坦则完全没去搭理他,而是朝着自己船上扬了扬手,意思是把留声机开得更大声一点。
原来歌声是这麽来的,难怪有点耳熟,老巴里暗暗想到。
「顺着洋流我看见了你们抛下来的木桶,哈哈哈,太有意思了,以为是鱼人在唱歌对吧?
如果你们看见鱼人一定要通知我,离港前有个七十来岁的老不正经和我说,他出2000镑收购一只活的鱼人。
到时我们一人一半怎麽样?」
说着话他溜达到连鬓胡子身边:
「有酒味儿!朗姆酒!快拿点过来,在这种鬼地方找到点自己人喝酒可不容易。
我的大副和二副已经把肚子里的笑话都说尽了,太没意思了,你们谁能说出来一个逗我发笑的笑话,我奖励……」
说着话他猛地将手中匕首掷出插到了老巴里身后的门上,黄金的刀柄依旧不住地左右震颤。
「穆斯坦!再胡闹就给我滚下去!」
「好好好,一块吃顿午饭总行了吧。」
疯疯癫癫的公子哥举着手,他的船上立刻就有人送来饭食,恰好也到了吃饭的时候,两艘船上的水手也逐渐热络起来,举着手中的锡质酒杯享受着简单的美食。
「风中呢喃,血色冠冕。
黄金化作锈蚀的链。
我们曾舞步轻盈,笙歌不眠。
如今随浪沉沦,溺亡于时间。
夜色不息,骨骼仍响。
琥珀封存腐朽的心。
王座坠落深渊,梦境成囚禁。
血液照不进海底的魂。」
两边吃着吃着饭,突然歌声再次毫无徵兆地传来。
「让你们的水手关掉那狗娘养的留声机!」
「真够无聊的,同样的把戏还没玩腻吗?」
「海王之盾」上咒骂声此起彼伏,此时的水手们多少都喝了两杯,就有人脱掉上衣要和「飞翔的贼鸥」上的船员比划比划。
「穆斯坦,我没心情跟你胡闹,如果吃好了就请赶紧去了,等我的船开出去二十分钟后你才能开船。」
佩德里船长慢条斯理地用餐刀将油脂涂抹在自己的餐包上。
「可是……尊敬的佩德里船长,我并没有吩咐我的船员打开留声机啊。
而且您还没听出来吗?刚才的歌声和我们船上的唱片都不一样。」
穆斯坦苦笑着说道。
「哐仓。」
佩德里手中的餐刀掉到了甲板上。
(本章完)